或許那一晚喝多的她把他當成了許嘉木的替身,也或許是酒-後-亂-性,反正事情已經發生,覆水難收,第二天醒來,可能他就随意找了一個借口來搪塞他。
其實他心裏清楚,那個交易肯定不是她的本意,可是他偏偏就自我催眠的當了真,和她沒完沒了的做着交易,然後還可以安慰自己,不是他背叛了自己的兄弟許嘉木,是喬安好那個女人先勾-引的他。
他真是心思不純,真是壞透了啊,可是他沒有辦法,他隻能拿着那個把柄,一次又一次的和她發生點什麽。
後來,他和喬安好的關系開始好轉,他小心翼翼的呵護着,到了後來,他都以爲自己和喬安好在那樣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他們都要相愛了。
可是喬安夏的錄音筆到了他的手上,生日宴會上她那樣神情的注視着自己扮演出來的“許嘉木”的那張臉……
原來,又是他做的一場異想天開的夢。
他總是這樣,明明知道是自己在異想天開,可是總是控制不住的去異想天開。
……
陸瑾年想到這裏,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左胸膛的深處,犯起了一陣一陣尖銳的疼痛,他忍不住擡起手,輕輕地按了按胸膛,然後掐滅了手中快要燃燒到指尖的煙,站在窗前停頓了一會兒,才邁着步子,走回了辦公桌前,拉開第一個抽屜,從裏面拿出來了兩張破碎的紙片,拼在一起,是一張鑲金的小賀卡,上面有着泛黃的字迹,像是被水沖刷過,那些字迹已經變得有些模糊,可是卻仍舊能辨認出來:有你的瑾年,才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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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沒在,整棟别墅黑漆漆的,連門外的燈都沒有開。
喬安好開了燈,看了一眼一樓空蕩蕩的客廳,然後拖着沉重的身體上了二樓,推開卧室的門,她一眼便看到對面牆壁上,用五顔六色的氣球,堆積出來的生日快樂,人頓時就僵硬在了門口。
直到現在,她還清楚地記得,自己一整個下午忙碌着布置這個房間的心情,甚至腦海裏都還不斷地幻想着陸瑾年看到這樣的場面,到底會是怎樣的表情。
盡管是她再給他驚喜,可是她當時卻比自己得到了驚喜還來的快樂興奮。
喬安好在門口呆呆的站了許久,才走進了卧室,她打量了一圈卧室四周牆壁貼着的氣球,最後視線就定格在了陽台上被自己用蠟燭擺放出來的幾個字,随後整個人就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氣一樣,緩緩地蹲了下來,然後抱住膝蓋,将腦袋埋了上去。
她在傻也知道,在車上他明顯是在對着她發洩怒氣。
可是她怎麽想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惹到了他,讓他那麽生氣。
喬安好越想,越覺得委屈,到了後來,她的肩膀都跟着開始輕輕地顫抖了起來,有着輕不可微的抽泣聲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