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種效力在集市上方整整持續了出個小時。在李副将即将到來前它才蓦然消散。
集市内滿地都是人。
李副将顧不上什麽,悶着頭就往前走,被他踩中的人仿佛也毫無知覺,連個呻吟都沒有,恍若死人。
“程大人還好嗎?”見到眼前的情形,他更是一陣心焦。
探子哪敢打保票,隻将裏面的情形和盤托出,聽的李将軍越走越快。
集市中央,程晉州、姜璜、康德和呂續睡在一邊,被黑色巨網纏繞起來的菲爾和安德魯蜷成一團。後者的腳還踩在前者的臉上。
“醫生,醫生來了沒有。”李薦軍跪在程晉州面前,用心祈禱着,随後将手伸到他的鼻子前面。
還有呼吸。盡管已經知道了情況,他仍然暗自慶幸。
先趕到的自然是星術士大人。
這位來自德安的二級星術士。是少數資源留在草原上鍛煉的。他的研究工作遭遇了瓶頸,加上研究經費不足,自然需要賺些外快,随軍出征也是這份工作的一部分。
他沒見過康德主教,但看到姜璜星術士也躺在那裏動也不動,心中之駭然遠李将軍想象。
如果有選擇的話,他現在一定會有多遠走多遠,絕不摻和這樣的事情。
但人都見了,再想逃亡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星術士不斷的對比着自己的景況和前輩們的說法,也想不到生了什麽事情。
“星術士大人?”李将軍期待的催促了一聲。
“我知道了。”星術士說着就蹲了下來。
他的第一個動作與李将軍一般無二,但接下來的判斷卻是大爲不同:“去找點冷水來,潑在程大人臉上。不要動其他人。”
“潑冷水?”将軍愕然。
“要不你想讓我怎麽樣。”星術士沒好氣的道:“我可不會醫術,總之先潑冷水再說。”
冷水潑罷,程晉州照睡。
李将軍心中愠怒,又不敢言。卻沖着後面來的醫生語氣不善的道:“大夫,仔細檢查,救醒程大人有賞。”
醫生誠惶誠恐,連番檢查,罷了在地面上認真的寫了藥方。
李将軍識字不多,先讓屬下們趕快準備,随後問道:“大夫,程大人是怎麽了?”
“風濕入體,寒邪入侵”醫生搖晃着腦袋,瞬間傾銷了無數的醫學名詞,等準備藥水的人來了,才輕描淡寫的道:“蒿草燒灰,蜂草燒灰拌上一點馬糞和牛毛,再加入九分的冷水,潑!”
兩盆黑乎乎的涼水潑在了程晉州臉上。
星術士和醫生折騰了許久。沒有直接弄醒程晉州,但讓他昏睡時間大大的減少了。
到中午時間,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口中碎碎念:“僞劣”
“程大人!”李将軍大喜過望。眼前冒的全是星星,那是子爵伯爵在向他招手。
“生什麽”程晉州蘇醒的很快,話尚未說完,就先看到了昏倒一片的星術士。
由于不知道情況,士兵們甚至沒有幫姜璜和康德主教換姿勢,當時麻醉劑揮作用的時候是什麽表情。現在就是什麽表情。
“錢沒白花。”這是程晉州對自己的萬星元的捕網的第一評價,罷了先問道:“今天是幾号?”
“6日正午。”李将軍連忙說。
“那就是剛過了一天。”程晉州又緊張起來,害怕随着自己的起來!所有人都清醒過來,到時候姜璜和康德怕是顧不上保護他了。
沒有呂續的聯合星陣的配合,他就是一個徒有二級三星徽章,卻沒有戰鬥力的星術士。
“我是被你們叫醒的吧。”程晉州滿懷希翼的看向李将軍。
将軍閣下尴尬極了,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好在他舟面的星術士反應迅的道:“我們是早晨開始叫大人
“怎麽叫的?原樣對他們三人來一遍。”
他指着的自然是康德、呂續和姜璜。
醫生不說,便吩咐起來:“都去燒草灰,這次要很多了。另外,準備冷水
不管草藥有用沒用,冷水潑啊潑的,總算是将康德主教先叫醒來。
後者的身體壯實,抵抗力也稍好一些,醒來之後同樣頭腦很不清楚,還用舌頭去添白犀牛角,口中喊:“我的裙子,我的裙子”
“主教大人。”程晉州沒敢拍神經質的康德,等了他兩分鍾,得到回應才道:“您有什麽辦法,把這兩個人限制住嗎?”
“綁起來?”
“他們馬上就要恢複神志。恢複星力了。”别說身子,捕網能不能抓住兩名四級星術士,能抓多久,他都不确定。
聽程晉州說的嚴肅,康德頓時臉色一正,道:“那關我什麽事?”
程晉州氣急敗壞的道:“您要是不管的話,他們一會蘇醒過來,找你麻煩怎辦?”
“他們不敢。”康德重新嬉皮笑臉去來,道:“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主教閣下。”程晉州是真的生氣。
康德依舊是那副表情,随後他默默的将黑色的袋子放在腳邊,做了一個。向下踩的動作。
沒有星力的星術士,是非常脆弱的,他們興許比普通人的抵抗能力強一些,所謂的星神的寵愛會讓刀子的捅入慢一點,輕一點,但終究是能捅進去的。
康德顯然提供了一個最實際的選項:把兩個人都殺掉,一了百了。
程晉州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如果要殺人的話,他應該想辦法買多些烈性炸藥,而不是花的萬星元在捕網上。
當然,若是情況不允許的話。殺掉也是可勾選的。
“可惜了這副好皮囊。”程晉州真必評價。
安德魯的俊俏,比起女人不遑多讓,放在明星時代,生活同樣會很
福。
“多弄些涼水,把姜璜星術士弄醒。”
“還有草木灰”醫生不忘自己的藥方。
程晉州說着,俯身将菲爾胸前的徽章摘了下來。
白色底面的徽章上,一個星星也沒有,這是最低級的星術士學徒的徽章他甚至從未有機會佩戴過。
但兩個人先前的對話卻告并他,這東西竟然是曆練者的标志。
“總不能沒有一點防僞措施吧。”程晉州如此說着,卻未曾注意到,随着他的接觸,那徽章底面漸漸的變成了黑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