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不在場證明(1w+)

“而度假村的消費很高,度假村設計的三面環海,又是按照超五星來的,度假村内沒有标間。除了别墅更貴之外,主樓也全都是海景套房,現在是國慶節的旺季,住一晚上要4500以上,泡溫泉也要另外再交錢,300塊一次。住宿加溫泉,還不算吃飯,就已經是熊詩詩一個月的工資了。一般人不會拿自己一個月的工資不吃不喝了,就爲了來這種高級酒店住一晚上。她的家庭條件也負擔不起這樣的浪費。”章山飛說道。

“我去她公司問了,她公司裏有傳言說她跟銷售部的經理施晨中有點兒不清不楚的關系,公司都在傳,但是誰也沒真的說出來。銷售部的人賺的一向多,一個單子的提成就挺讓其他部門眼紅的。他們銷售部的經理,一年底薪是20萬,另外還有銷售提成,一個單子下來基本就是十幾萬的提成,少的時候也有四五萬。而熊詩詩在物流部,也經常會跟銷售部有工作上的來往,一來二去的,兩人就在一起了。隻是施晨中現年45歲,早有家室,所以如果熊詩詩跟施晨中的關系是真的,那就是當了他的情.人。”章山飛說道。

“他們兩人的關系,公司上下都知道,如果是這樣,熊詩詩能去度假村住宿并消費,就不奇怪了。”章山飛說。

“那熊詩詩會不會是跟施晨中來幽會的?國慶長假,熊詩詩沒理由自己跑去度假村。她先去度假村開了房,然後施晨中再去跟她會和。”馮宋薇猜測道。

“成偉,你去查查施晨中在哪兒,把他找出來。宋薇,你去跟施晨中的妻子聊聊,看她是不是知道什麽。山飛,你去找熊詩詩的丈夫。”楊少群吩咐道。

鄒成偉一面答應下來,跑去拿了車鑰匙和外套,便跟馮宋薇、章山飛一起走了。

中午的時候,蕭憶晴和齊佑檸、成希橙帶着她們家三個男人過來了,叫上齊佑宣和衛沐然去吃飯。

成希橙叫了滿滿一大桌的海鮮,一邊啃着螃蟹,一邊說:“沐然呀,你怎麽來度假也想着破案。”

“習慣性的就……”衛沐然也挺不好意思的說。

“沐沐,咱商量個事兒,蜜月的時候,可千萬别這樣,給我個機會二人世界,啊!”齊佑宣在旁邊抱着她,頭便枕在了她的肩膀上。

衛沐然:“……”

呵呵,她都不好意思打擊他,衛子戚那關還沒過呢,就想着度蜜月了,是不是樂觀了點兒。

中午吃完了飯,衛沐然就拉着齊佑宣趕緊去了警局。

他們回去沒多久,鄒成偉和馮宋薇、章山飛也分别回來了。

鄒成偉直接把施晨中給帶回來了,就安排進審訊室裏,“我是在度假村外面發現他的,今天度假村封鎖了,裏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他就一直在外面徘徊。”

鄒成偉諷刺的說:“倒是挺癡情。”

楊少群帶着鄒成偉去了審訊室,衛沐然和齊佑宣等人便在隔壁隔着玻璃看。

施晨中不像衛沐然想象的那樣,即使不帥也至少算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人。

施晨中長相實在是不出挑,雖然隻有45歲,卻看着像個小老頭似的。長的又瘦又矮,衛沐然估摸着他也就是一米六幾的個子,精瘦精瘦的,卻是很精明的模樣。戴着一副金絲框眼鏡,臉上的皺紋很明顯。

45歲的年紀,看着卻像是50多歲的人。

衛沐然想,也許是跟他的職業有關,搞對外貿易的,跟歐美那邊的公司合作,就要配合對方的時差,常常都要半夜爬起來談生意,接收郵件等,這樣黑白颠倒,休息不足,又成天的都要在酒桌上跟人拼酒,自然身體狀況就差,看着比實際年齡還要老上許多。

“警察同志,找我來到底是有什麽事情?”施晨中緊張的問。

“你今天怎麽在度假村外面徘徊?”鄒成偉問道。

“不是吧,我在哪兒溜達,你們也得管?”施晨中一副吃驚的樣子。

鄒成偉猛的一拍桌子,不悅道:“少把你談生意的那油裏油氣的态度用在這地方,問你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

施晨中被震了一下,真有些慫,隻好說:“我是去找人的,跟人在度假村約好了,但是等我到了,發現度假村封鎖了進不去,我隻能在門口等着。”

“去找誰?”鄒成偉問道。

施晨中皺眉,“這應該是我的私事吧,警察同志,你把我帶來,到底有什麽事?”

“說!”鄒成偉不客氣地說道,“你是來協助辦案的,哪那麽多廢話!”

“你是跟熊詩詩約好了吧。”楊少群冷聲問。

施晨中臉色終于變了,見楊少群這麽肯定,他也沒法否認了,“是,我跟她約好了今天下午就過來找她,我來了之後發現度假村不能進了,我就給她打電話,結果一直沒人接。”

“你應該知道度假村封鎖的原因。”楊少群說道。

施晨中臉色不很好的點頭。

一來就聽圍觀群衆說裏面死人了,就覺得晦氣,哪怕沒親眼見到,心裏也是有些陰嗖嗖的。

“死者就是熊詩詩,據我們調查,你們是*關系。”楊少群說道。

施晨中臉色猛變,一臉的慘白,“怎麽會……她怎麽會……她是怎麽死的?”

“死于窒息,後被人發現屍體沉在溫泉池底。”鄒成偉說道。“你跟熊詩詩約好了什麽時候碰面的?”

施晨中哆哆嗦嗦的,還沉浸在這件事的打擊中,什麽都想不着了,隻老老實實的話事情都交代了,“我昨晚還跟她通過電話。因爲十一長假,我跟她約好了,跟她過來住兩晚。她昨天晚上先過來了,因爲今天中午要帶着我妻子和兒子回我爸媽家吃飯,我跟詩詩說我中午吃完飯就過來。我跟我妻子說有客戶來,我這兩天有應酬。今天中午吃了飯,我把妻子和兒子送回家,就趕緊趕過來了,沒想到……”

施晨中臉色慘白,“明明還好好的呢,昨晚還跟她通過電話,她怎麽就死了呢!怎麽就死了呢!”

“從昨晚到今天下午一點鍾這段時間,你都在哪裏,在幹什麽?”鄒成偉冷聲問。

對施晨中,真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說話的時候就不老實,言語裏全是殲猾。都有老婆兒子了,這麽大年紀了,還跟外頭胡搞。

“因爲這兩天不在家,怕我老婆懷疑,所以昨天下班之後就回家了,一直到中午回我爸媽家吃飯,都是跟她和兒子在一起的。”施晨中還有點兒恍惚,隻是下意識的回答。

像這種親近的人的口供,有的時候并不能采信,像是施晨中的妻兒,還有他的父母,都是至親,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因爲包庇而說謊。

“除了他們還有誰能證明?”鄒成偉直接問道,語氣不善,哪怕是施晨中現在不在狀态也聽出來了。

“警察同志,你不會是懷疑我吧?”施晨中繃着臉,戒備的說,“我怎麽可能殺熊詩詩,你别開玩笑了!我好日子還沒過夠呢!有老婆有兒子,掙的錢也不少,大好的生活等着我享受。而且熊詩詩也算懂事,她跟着我就是爲了要錢,隻要給她錢,她就老老實實的,也不會去跟我老婆胡說八道,不給我惹麻煩,錢我又不是沒有,我爲什麽要給自己找這個麻煩?”

“這隻是你說的,你跟熊詩詩的關系到底怎麽樣,我們會查。”鄒成偉冷笑道。

“你查我還不如查查熊詩詩的丈夫劉明嶽呢!”鄒成偉急道,“他比我更可疑!”

“哦?怎麽說?”楊少群問。

“他早就知道我跟熊詩詩的事情,甚至熊詩詩主動勾.引我,也跟他說過了,他也知道。”施晨中嘲諷的笑道。

隔着一道玻璃,衛沐然都震驚了,驚訝的看向齊佑宣。

“不驚訝,按照熊詩詩夫妻倆的收入,租房子再買房還貸款,剩下的錢,兩個人很難承受t市的物價水平。熊詩詩是典型的不滿足于現狀,很崇尚奢侈生活的人,她就是沒那個條件,如果她再有點兒錢,就該想要進入上流社會了。别說3500塊一個人生活,很多時候都要節省,兩個人生活就更不用說了。夫妻倆沒有車,去掉交通費,夥食費,水電費,以及其他零零碎碎的費用,每個月一點兒錢都存不下來,可能還需要父母的接濟。”齊佑宣淡定的說。

“熊詩詩已經32歲了,還不敢要孩子,等她懷孕已經是大齡産婦,這些情況他們不可能不着急。再說長期生活困難,什麽感情都被磨平了,這樣的窮日子也過夠了。劉明嶽爲了物質犧牲自己的妻子,熊詩詩爲了物質自我犧牲,又不怕被劉明嶽知道。兩人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雖不能說是人之常情,卻也并不出乎意料。”

衛沐然張了張嘴,半天才說:“這種生活上的雞毛蒜皮的事情,你怎麽這麽清楚?”

不是她說,雖然選擇了警察這種忙碌又危險的職業,但是她在家住着,從小都是被衛子戚當公主那麽養的,除了工作的時候,生活上從來沒吃過苦。

說句挺不好意思的話,雖然她的工作挺接地氣的,但是在生活上她懂得真的不多。至少齊佑宣說的這些,她從來就沒操心過。不知道貧窮是什麽滋味兒,不知道交通費,夥食費,水電費這些東西具體都需要多少錢,因爲衛子戚和衛然都給她解決好了。

就連做飯,也隻能當做是一種生活情.趣,從來不會真的爲這些油煙發愁。偶爾爲了慶祝,在家裏親自下廚,都把衛子戚和衛沐澈高興地不得了。

長到這麽大,她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接觸這些煙火之氣。

她以爲齊佑宣也是如此,畢竟齊家真的不需要他考慮這些。

“我學心理學的時候,各種各樣的人格都要學,還有導緻某些人格産生所處的環境,要素等等,而這些生活上的細節更不可少。”齊佑宣微笑道。

聽他這麽說,衛沐然都覺得挺慚愧的,低聲說:“我好像什麽都不懂似的。”

齊佑宣微笑,輕輕捏了下她的鼻尖兒,“你不用懂,嫁我之前你是衛家的公主,嫁我之後,你就是咱家的女王。這種柴米油鹽的事兒,你一輩子都不需要操心。”

衛沐然紅着臉,想到屋子裏還有别人在呢,而且還是不認識的,人家t市的警察,她偷偷地捏了下齊佑宣,怎麽肉麻都不分分地方呢!

這時候,就聽施晨中說道:“熊詩詩不想再過苦日子,而劉明嶽也受夠了,所以她勾.引我,劉明嶽也是默許的。我跟她在一塊兒,給她買禮物,帶她出入高級場所,她的衣服,化妝品,鞋包,都是我給她買的,天天帶她出去吃飯,等于是幫劉明嶽養了老婆。而我給她的零花錢,她也拿回去當他們家的生活費了,讓他們家的生活都改善了。我拿錢養着他們兩口子,換來熊詩詩做我情.人,卻不會想着要扶正,更不會去打擾我的家庭,等于是各取所需。哪怕是給錢給的多點兒,能省了麻煩我也樂意。”

施晨中撇撇嘴,“可你們别看劉明嶽知道這件事情,也不管,甚至主動給我們騰地方。有時候我想找熊詩詩了,哪怕她在家裏,當着劉明嶽的面接了我的電話,劉明嶽都不管。但是是個男人就受不了自己被戴綠帽子,尤其還是被當面戴的。他爲了錢可以把老婆推出來,但是不代表他能咽得下這口氣。我知道,他心裏也恨着呢。大家都是男人,他的心理我不可能不清楚。他自己無能,卻偏偏恨我,恨熊詩詩。”

“不可否認,我其實也很享受這種感覺,當着對方丈夫的面玩他老婆,有時候我會直接去他們家那套一的小出租屋去,就在他們倆的那張*.上跟熊詩詩做。我還想過,等他們買的那套房子裝修好了住進去,我還要到他們的新家去找熊詩詩。這種對方丈夫明知道,卻拿你沒辦法的感覺真的很好,有種十分特别的滿足感。”施晨中得意的笑。

鄒成偉差點兒沒忍住要揍他,這男人怎麽那麽惡心!

“他心理真夠扭曲的。”衛沐然皺眉,實在是被施晨中給惡心到了,“不過那個劉明嶽也是極品,自己沒本事,不想着努力上進,卻把老婆推出去賣.身給他錢。不過這事兒,倒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三個人真是叫人沒法說了。”

齊佑宣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頂,衛沐然覺得他這動作就像拍小狗似的。

好像在工作當中,他就不會像平時那樣逗她,粘着她,反倒像是個大哥哥一樣,總是這樣安撫她。

“施晨中這個人,年輕的時候工作不順,并沒有什麽成就,近幾年才有所發展,并且發展迅速,導緻他的心理膨脹的厲害,開始驕傲自大,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有錢有能耐。賺了點兒錢就覺得自己特别有錢,甚至不介意養着自己情.婦的丈夫,還很享受别人的嫉恨。從他的說話就能看出來,實際上他并沒有多少見識,隻是相比于以前的生活,他覺得自己高端了。”

“他平時在生意上,慣于對别人點頭哈腰,做低伏小,爲了能談成生意,多低的姿态都願意放,所以在生意之外,他就更加想要把人都踩在腳底下,面對不如他的人,這種驕傲自得的情緒就更加變本加厲,一邊在生意上對人卑躬屈膝,一邊在生活上讓别人對他卑躬屈膝。”齊佑宣淡淡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他是近幾年才好起來的?”一直在旁邊默默地當一名并不怎麽亮的電燈泡的章山飛,終于忍不住問。

齊佑宣轉頭,那一臉驚訝的表情,顯然是才發現屋内竟然還有别人。

章山飛郁悶的不行,他的存在感就這麽低嗎?

馮宋薇也很不是滋味兒,好歹她長的也是很好看,在他們局裏都是出名的,甚至警局要拍宣傳片什麽的,都是直接找她出鏡的,結果站在這兒卻被忽視了個徹底。

從頭到尾,齊佑宣除了看似很無聊的看着隔壁房間的審問,就是趁衛沐然不注意就摸摸她的頭發,碰碰她的肩膀和腰,小動作不斷,弄得衛沐然面紅耳赤,可當着其他人的面,又不好說他。

不想再這樣被忽視,馮宋薇也上前一步,走到章山飛的身旁,“是啊,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齊佑宣一臉“原來你也在”的表情,馮宋薇瞬間就不想說話了。

見章山飛一臉求知若渴的表情,齊佑宣撇撇嘴,說道:“他要是一直過得好,至于才45歲就跟個小老頭似的嗎?”

章山飛:“……”

“就因爲這?”章山飛眨着眼,總覺得用這個判斷是不是太不科學,齊佑宣真是專家嗎?

衛沐然了解齊佑宣,知道他這是懶得解釋太多,随便找了個最淺顯的理由打發他們。

“我也想知道。”她扯了扯齊佑宣的袖子說。

面對衛沐然的疑問,齊佑宣就有耐心多了,指了指玻璃那邊的施晨中,說道:“施晨中雖然從不痛快的正面回答問題,但是對于你們同事的問題,他沒說過謊。在最初的時候,他雙腳和雙腿都呈八字,放松的坐着,直到聽到死者是熊詩詩,才驚訝的緊張起來,雙腿并攏,雙腳腳尖用力踩在地上,腳跟微微擡起,卻是沖着你們同事的方向,而非沖着門口。當時他身子前傾,是真的很着急。”

“在說出他跟熊詩詩關系的時候,他的眼珠子是看着你們同事的,并沒有亂飄,當時他說話并沒有多做思考,可以說是在震驚當中,所以說出的話并沒有經過思考,隻是下意識的把心裏想的,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他說到他給熊詩詩錢,帶熊詩詩出入高級場所,那不是一個一直有錢的人會說的話。别問我爲什麽,我就是知道。一個一直生活富裕的人,隻會認爲平時出入的地方很平常,并不覺得如何高級,不會挂在口頭上。施晨中在提起的時候,臉上卻很是驕傲,那是才剛進入這個階段不久的人才會露出的表情。”

“因爲長期壓抑久了,才會特别喜歡在熊詩詩夫妻倆身上尋找存在感,接受劉明嶽又嫉又恨的态度,壓迫劉明嶽和熊詩詩。他的西裝是阿瑪尼的,腰帶的正中間還有一個極顯眼的h标志。鞋子是lv的,在他進來的時候,鞋尖碰了下鄒成偉的腳後跟,坐下之後就立即用手擦了下鞋尖,很愛惜,對于鞋子的價格來說,還是很讓他心疼和珍惜的。”

“他這也許是愛幹淨呢。”章山飛說道。

“愛幹淨的人會随身攜帶手帕、紙巾、濕紙巾、免洗洗手液等。但是他并沒有帶。愛幹淨的人會甯願手上沾灰也要保持鞋子幹淨嗎?他是徒手擦的鞋尖,即使鞋尖上并沒有碰上灰塵,沒有真正被鄒成偉踩到,但他還是覺得髒了,很緊張的擦掉,說明他很在乎這些他覺得昂貴的東西。他給熊詩詩買的東西,他也都記得清楚。”

“坐下之後,他特意将他那輛新買的路虎車鑰匙看似随意的丢在桌上,顯得自己很潇灑的樣子,車鑰匙是新的,并沒有任何磨損的痕迹,是他新換不久的車,你們可以去查一下,他前一輛車是不是經濟型的普通轎車,十萬左右,日韓車系。因爲現在賺的多了,所以才拿錢出來換了輛路虎。”齊佑宣說道。

章山飛二話不說,直接拿起電話去問,沒過多會兒,一邊舉着電話,一邊震驚的看着齊佑宣。

挂上電話,嘴巴哆哆嗦嗦的,半天才開口問:“你……你怎麽就能肯定是日韓車系呢?”

剛才他打去了施晨中工作的公司,問了施晨中之前開什麽車。施晨中在這家公司并不一直都是經理的職位,之前是銷售部的普通員工,起先是負責國内市場,國内市場比外貿還要累,雖然沒有時差的困擾,但是陪客戶喝酒吃飯,甚至是一些娛樂場所,也是心力交瘁。

後來也是想辦法跟了負責外貿的師父,慢慢的才熬到了經理這個位置。跟以前不同,以前談成了一筆生意,提成都是在師父那裏,自己賺的多少都要看師父給自己多少。

如果師父大方一點兒,分給自己的自然還多一點兒,如果師父沒什麽人性,自己就隻能吃糠咽菜了。

之前他的那個師父,不能說全無人性,但是分給他的确實不多,施晨中也隻能安慰自己說是就當交學費了。

那時候,他有房有車,房是很久以前買下的小産權房,套二的小房子,連客廳都沒有。車是幹了外貿之後,貸款買的一輛小起亞。

一個月基本能賺個六七千塊錢,其中一半又要拿出來應酬,還要給師父送禮,跟師父打好關系。

好不容易在幾年前熬到了經理的位置,掙了錢就趕緊換了大房子,把房子的貸款按揭還上之後,便又把車也給換了,順便還養了個情.人。

聽見章山飛的問題,齊佑宣鄙視的說:“因爲日韓車便宜。”

章山飛:“……”

他覺得自己智商好像忽然欠費了。

“所以你們懷疑我,不如去查查劉明嶽,他可能再也無法忍受熊詩詩公然給他戴綠帽子,終于惱羞成怒殺了她呢。”施晨中說道,“畢竟我去他們家的次數挺多的,他們小區有不少人都看到了,流言真是不少。稍微熟悉點兒的鄰居都知道熊詩詩跟我的關系,劉明嶽在那個小區裏根本就擡不起頭來。我估計他是覺得反正以後要搬家,又不會在那兒住一輩子,不想倒騰,就暫時忍着,可能忍着忍着,終于忍不住了呢。”

施晨中的态度也有點兒急了,“反正,他做的事情,黑鍋别想讓我來背!”

對施晨中問完了,便帶他出審訊室,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警員帶着前來認屍的劉明嶽走過來。

劉明嶽長相普通,戴着眼鏡,看着斯文白淨,但并不出挑。施晨中一向瞧不起他,能明知自己老婆去給别人當情.人卻能爲了錢忍着,簡直就是個窩囊廢。

也不知是被熊詩詩的死刺激的,還是看出了施晨中對自己明顯的鄙視,劉明嶽突然上前抓着施晨中的衣領就把他摁在了牆上。

“是你殺了她!警察,把他抓起來!就是他殺了熊詩詩,一定是他!”劉明嶽瘋狂的說道。

“你胡說八道什麽!”施晨中還真是挺害怕警察相信了他的話,慌張地說,“我看是你殺了她!因爲她跟我在一起,你忍不了自己被戴綠帽子,一怒之下就殺了她!你自己沒本事,養不起老婆,我替你養着老婆,還連你都一起養了,男人成你這樣都沒臉活着。我看你就是受刺激大了,自己沒本事還不甘心,就殺了熊詩詩,反倒還栽贓到我頭上。”

“不是的!”劉明嶽雙眼裏全是憤怒的血絲,“不是的,你胡說八道!”

劉明嶽嘴笨,是個質檢員,平時就隻呆在實驗室裏,哪裏像施晨中這個成天談生意的人似的,頭腦和嘴巴都靈活。

見現在變成劉明嶽慌了,施晨中倒是鎮定了,冷笑一聲,“怎麽,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你說我殺了熊詩詩,動機呢?我有錢,有家庭,事業成功,前途正好,什麽都不缺。我跟熊詩詩也各取所需,我給她錢,她讓我高興,而且她自己也有家庭,不會跑來鬧我家,我不用擔心我們的事情被我家裏人知道。我們互惠互利,她也沒招我沒惹我,我爲什麽要殺她?倒是你,有很多動機殺她。雖然她跟我在一起是你同意了的,但難保你還是惱羞成怒。在殺了她之後,再栽贓嫁禍給我,一箭雙雕啊!”

“你胡說!你别冤枉我!”劉明嶽一着急,把施晨中的脖子往牆上壓得更厲害。

“都松手!”鄒成偉将兩人分開,對施晨中說,“你倒是厲害啊,還會推理了,這麽會推理怎麽不去當偵探啊!查案的事情有我們,你自己還沒洗脫嫌疑呢,就别給别人按罪名了。”

“還有你!”鄒成偉對劉明嶽也沒什麽好臉兒,對這麽個極品,真是沒法兒有什麽好印象,“你說人是施晨中殺的,有證據嗎?有證據你就拿出來,我們受理。”

劉明嶽漲紅了臉不說話,鄒成偉便把他往前推,“走,還有話問你呢。”

“哼!”施晨中朝劉明嶽嘲諷的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楊少群叫來章山飛,“你去查一下施晨中的不在場證明。”

完了便又去跟鄒成偉一起審問劉明嶽。

“昨晚12點到今天中午這段時間,你在哪兒?”鄒成偉問道。

劉明嶽比施晨中老實,不像施晨中那樣,一開始還耍滑頭,隻是似乎有些難以啓齒,見他低下頭,表情踟蹰糾結。

“實話實說,不然妨礙辦案的罪名,懲罰也不小。”鄒成偉說道。

劉明嶽咬咬牙,終于說道:“昨天……昨天熊詩詩跟我說過,她不回家了,我就知道她是又去找施晨中了,我也沒問她去哪兒,反正也習慣了。”

“熊詩詩和施晨中的事情,你都知道?”鄒成偉挑眉問。

“我知道。”劉明嶽咬牙切齒,“我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施晨中可以。可是她又嫌施晨中老,在*.上還需要我來滿足她。反正我就是沒本事,她樂意用施晨中的錢來補貼家用,我也不攔着。她對不起我,我也不會爲她守着。我們倆就當是搭夥過日子呗!現在不是流行開放式婚姻嗎?我告訴自己,既然她受不了苦,那我就當我們過的是開放式婚姻,互不幹涉。就當是領了結婚證的泡友。就算出去發展一.夜.情,那些女人也不見得多幹淨,今天跟我,明天跟别人,說不定也不是單身,所以我也看得開。”

似乎是說起來了,劉明嶽也豁出去臉皮,不怎麽在意了,擡頭看着楊少群和鄒成偉,“施晨中說我因爲嫉妒,氣熊詩詩對我不忠而殺了她,但是真不至于。”劉明嶽冷笑,“我何必爲了那麽個賤女人把自己搭進去。再說她*在先,就算離婚鬧到法院,我是受害人,我能分得的婚後财産也比她多,我爲什麽要殺了她?而且,有她在,我還能花施晨中的錢,有那麽個冤大頭,我爲什麽要跟自己過不去?殺了熊詩詩,把我自己也搭進去,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施晨中去了你們小區好幾次,附近的人對他都認識了,也清楚熊詩詩跟他的關系。”楊少群說道,“好像你們小區的人,認識的都在背後笑話你。”

劉明嶽臉白了下,卻還是說:“你想說我是因此受不了,惱羞成怒殺了她嗎?”

“其實我早就不太回去住了,而且我們買的房子,鑰匙快要下來了,過不了多久,我就能搬家,誰還在乎他們說什麽。警察同志,我是沒本事,賺的不多,養不起老婆,但我也不至于傻到失去理智,去做這種事情。”劉明嶽說道。

“他有點兒緊張,這種緊張在合理範圍内。”齊佑宣隔着玻璃看劉明嶽,說道,“他并不在乎熊詩詩,或許是因爲熊詩詩的*,所以他對熊詩詩已經沒有感情了,所以即使熊詩詩被殺,他也沒有什麽傷心的情緒,隻有震驚。他左手的戒指摘掉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剛才在走廊,他跟施晨中糾纏的時候,身上還有女士的香水味。但是他身上并沒有情.人送給他的紀念品,沒有固定女人的痕迹,他在外面并沒有固定的女朋友,恐怕都是419的對象居多。他的衣服是昨天才穿過的,外套已經皺了,裏面的襯衣領口也有些踏。他昨天上班就是穿得這套衣服,領帶還塞在褲袋裏。下了班沒回家,直接去了夜店,今天接到警方電話的時候,人還在酒店或者女性友人的家裏。”

“這麽一會兒功夫,你就看出這麽多了?”馮宋薇驚訝的說,黑眸光彩連連,完全沒有掩飾對齊佑宣的欣賞與崇拜。

齊佑宣隻冷淡的點頭,沒理她,繼續看審訊室内的情況。

“那麽這段時間你到底在哪裏?”鄒成偉說道,“如果你無法提出不在場證明,你說的再好聽也沒用。”

劉明嶽遲疑了一下,才說:“我昨晚跟人去酒店了,是在酒吧裏認識的。你也知道,既然熊詩詩對不起我,給我戴了綠帽子,我爲什麽還要老老實實的?昨天下班我就跟朋友一起去了,後來跟朋友分頭走的,他看着我帶着一個女的離開,酒店也有記錄,你們可以去問。”

楊少群和鄒成偉出來以後,楊少群就讓鄒成偉去劉明嶽所說的酒店去查證。

章山飛回來,說:“施晨中的妻子說他昨晚到今天中午都跟她在一起,今天上午還跟她一起去超市買東西帶回家,根據超市小票上提供的時間,超市的監控上确實有他。而且施晨中的妻子說,昨天半夜,他們兒子食物中毒,施晨中開車帶兒子去醫院打吊瓶,兩點出的家門,四點回來的,正好是死者死亡的那段時間,施晨中有不在場證明。”

完了,章山飛又看了劉明嶽的口供,說道:“他們不是買房子了嗎?你們說劉明嶽會不會爲了房子而對熊詩詩下殺手?兩人的房子屬于婚後财産,而且是兩人聯名。熊詩詩公然背叛劉明嶽,劉明嶽不想跟她分這個房子,就直接把她殺了獨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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