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有同事去疑犯家裏了,但他很可能不在,如果不在,最有可能的就是來找你,所以我們需要你的配合。”蔣越誠說道。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最好告訴我們。”趙一揚說道。
姚尚峰掙紮了許久,才說:“你們既然調查了墨脫之行,也知道當時我們五個人去,但是有一個女孩子,也就是龔燕菲,出了意外并沒有回來。”
“按照你們當初回來以後的說法,她是死于橋梁塌陷事故。”衛沐然闆着臉說。
“你們肯定也猜到了,實際上并不是。”姚尚峰說道,“對于偉光正這個人,你們又知道多少?”
趙一揚立即斥道:“是我們問你,不是你問我們。不管我們知道多少,你隻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哪那麽多問題!”
姚尚峰撇撇嘴,小聲說:“我這不是想省點兒事兒嗎?”
“真想省事兒就别那麽多問題,趕緊把事情說清楚。”蔣越誠說道,“疑犯可盯着你呢。”
姚尚峰一個激靈,果然老實了,一五一十地說起來。
“我跟偉光正關系不錯,我們是同學,他家裏有錢,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家境一般,跟他結交就是想要得到好處,我也确實得了不少好處,所以很聽他的話,偉光正也很滿意。有什麽事兒都愛叫着我,就像那次墨脫之行。”
“偉光正好.色,而且是不負責任,很沒有底線的好.色,在他手裏吃虧的女人真是數都數不過來。而且他很聰明,專找沒有背景的人下手,會制造把柄威脅她們,而她們卻找不到人幫忙,隻能受偉光正的挾制。”
“那次騎行,除了龔燕菲,還有一個女的叫鄭懷瑾,她長相普通,偉光正一眼就看上了龔燕菲,卻沒看上鄭懷瑾。不過鄭懷瑾倒很是主動,因爲偉光正的身份對鄭懷瑾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在龔燕菲沒到手之前,偉光正就拿鄭懷瑾湊合了。反正路上挺辛苦的,晚上也得來點兒消遣,送上門的,偉光正不會不要。按照他的話說,就是脫了衣服不看臉,都一樣。”
衛沐然擰眉,他們把女人當什麽了!
但因爲正在辦案,她也并沒有說什麽。
“龔燕菲其實也挺看重錢的,但因爲看不上偉光正的長相,就在那兒裝清高。其實偉光正長的确實不怎麽樣,但他精着呢,龔燕菲什麽意思,他清楚。所以一開始哄了龔燕菲一陣子,就沒耐性了,看不上龔燕菲那麽裝。有一天晚上我們在野外宿營,偉光正就直接闖進了龔燕菲的帳篷。結果可想而知,他把龔燕菲強抱了。”
“你們帳篷都搭在一起吧。”衛沐然說道。
姚尚峰點點頭,“怎麽了?”
衛沐然冷笑,“你還好意思問怎麽了?你們既然就在旁邊,偉光正那麽做的時候,你們爲什麽不阻止,就那麽眼睜睜的看着?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兒良心?”
姚尚峰冷笑,“我們能怎麽辦?跟偉光正比起來,我們就是升鬥小民,我還指望偉光正給我投資呢,馮浩李一個學生,倒是想去幫忙的,不過被我攔下了,那時候偉光正都已經得手了,他就算進去也沒用。晚進與不進,結果都是一樣的,反正龔燕菲都已經被偉光正上過了。”
“而且馮浩李也不是真那麽有決心,本來就猶猶豫豫的,我們這些人一路上都是聽偉光正的,所以那時候馮浩李實際上也是不太敢進去的,隻不過覺得不表态點兒什麽,良心上過不去罷了餓。所以被我一勸就勸住了。”
“就是鄭懷瑾不服氣,她一路上已經以偉光正女朋友自居了,晚上突然看到那一幕,就有點兒瘋。直接闖進帳篷,罵龔燕菲是狐狸精。不過不知道偉光正是怎麽勸好的,竟然同意跟龔燕菲一起伺候偉光正。偉光正改不了老.毛病,又用手機拍了下來。後來偉光正天天晚上去找龔燕菲,每晚都能聽見龔燕菲的哭聲,又罵又求。不過幾次之後她好像也麻木了,沒再聽到什麽聲音。”
“直到有一天我們騎到塌陷的那座橋的時候,就在出事的那一瞬間,龔燕菲騎着自行車就沖過去了。于是跟着混亂的人和車,一起跌下去了。要說她是在那起事故中喪生的,也沒錯。反正也确實不是我們動的手。”
“隻不過偉光正也知道龔燕菲這麽發瘋是爲了什麽,怕我們回來以後多說話,他給了我們每人一筆錢。說起來其實發生那件事,我心裏确實也不好受,挺不願意再面對偉光正他們那些熟悉的人的。那件事确實也成了我的噩夢,待在b市我就永遠無法遺忘。所以我不想在b市待了,就拿着偉光正給的那筆錢去了麗江,開個小酒吧,還有一個小客棧,還能剩下不少。”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誰也沒想到,衛沐然會突然起來扇姚尚峰一巴掌。
姚尚峰被打愣了,捂着臉半天都癡癡呆呆的。
等他反應過來,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就突然暴起,朝着衛沐然便沖了過來。
齊佑宣反應極快,迅速的擋在了衛沐然的身前,護住了她。
蔣越誠上前一下就拿住了姚尚峰,将他的胳膊扭到身後,便将他從後壓在了茶幾上,一邊臉頰緊貼着茶幾。
“老實點兒,還想動手?”蔣越誠一用力,把姚尚峰的胳膊扭得更疼。
“是她先動手的!無緣無故的憑什麽打我,你們警察就能随便打人了?”姚尚峰掙紮着扭動了扭動。
趙一揚聞言,直接給了他一腳,“你還好意思說?你把人命當什麽了?一個女孩子受了那麽大的侮辱,你爲了點兒錢就能裝看不見。還好意思說噩夢?你這麽冷漠的态度,真看不出你是有哪裏覺得覺得後悔了。還能拿着錢跑麗江去發家緻富,你還問爲什麽打你?她還打得輕了呢!你助纣爲虐,也是害死龔燕菲的幫兇!”
趙一揚把她想說的話都說了,衛沐然反倒是無話可說了。
“行了。”蔣越誠讓趙一揚打住,又冷聲對姚尚峰說:“你老實點兒。”
姚尚峰滿臉不情願,但也老實了。
“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姚尚峰一臉“我是受害者,我最大”的表情,氣的趙一揚恨不得再給他一腳。
“如果我們并沒有打草驚蛇,那麽李念成很快就會來找你了,我們會守在附近。”蔣越誠說道。
“你們不能就在我家裏待着嗎?”姚尚峰說,“你們不是應該貼身保護我的安全嗎?電視裏都是這麽演的。”
“電視裏還演除惡揚善,懲惡鋤殲,正直正義呢,你怎麽不幹?”衛沐然諷刺道。
姚尚峰被噎了一臉的表情。
“我們還需要部署,且你這兒就這麽大點兒地方,你讓我們藏在哪兒?我們抓人也是要有證據的。還需要抓現行。”蔣越誠說道。
姚尚峰真是被諷刺壞了,怎麽現在警察還帶擠兌人的?
他之前一直是沒什麽錢的,不過他也算是個拆二代,原先拆掉的房子換了兩個套一,父母就給他一套住。看了下房子,還真是沒法兒藏人。
“我們就在附近監視,你不要擔心,你自己小心一點兒。”蔣越誠說道。
“你也不用想逃跑,我們可看着呢,你要是跑,就是妨礙我們辦案。再加上一年前的事情,望輕了說你是知情不報,往重了說你就是協助犯罪。”趙一揚冷聲說。
姚尚峰本來還真想跑的,一聽也歇了心思。
他們離開姚尚峰的家,下樓的時候,衛沐然說:“對不起,我剛才沖動了。”
“可以理解,就是我都想揍他。”趙一揚說道,“太不是東西了。”
“不過下次還是忍着點兒吧,很容易留下把柄,萬一他跑去投訴你,你也會麻煩。”蔣越誠說道。
衛沐然點頭,認錯态度很端正,“我知道的。”
他們出了單元門,蔣越誠就接到了張明的電話,聽張明在電話裏說:“蔣隊,李念成去年就把房子賣了,因爲一直住在學校的宿舍樓裏,也就沒再租房子。那天他離開學校後,就找了家便宜的旅館,就那種在郊區一個小房間一張小鐵架子*的那種。但是在他去麗江之前,已經把房間退了。我們去他a大宿舍裏的那個小房間,發現了馮浩李和偉光正的照片和資料。”
“你讓加棟在那兒守着,你去找鄭懷瑾,不排除李念成去找鄭懷瑾的可能。”蔣越誠說道。
剩下的幾人便觀察了下周圍的環境,兩人一組,各自躲在死角中,到下午六點多的時候,楊少展過來給他們送晚餐,因爲李念成沒有見過楊少展,所以如果在這兒撞上了李念成也不怕。
楊少展送完了飯就回到路邊的車裏待命去了。
一直到半夜12點半的時候,四人都冷得夠嗆,終于耳機中傳來楊少展的聲音,“注意,目标出現,目标出現!正在往蔣隊的方向走。”
沒過多久,就聽到蔣越誠的聲音在耳機中響起,“已經見到目标人物。”
衛沐然和齊佑宣所在的位置正好在姚尚峰家對面,見到一個黑影進入了姚尚峰家的單元門。
過了一分多鍾,就見姚尚峰家所在的樓層,從走道的窗戶上看到廊道裏的燈亮了起來。
“目标已經到達。”衛沐然說道,便先潛了出去。
齊佑宣趕緊跟上,四人正好一起到達單元門口,停頓都沒有,十分有默契的兩人一組,衛沐然和齊佑宣進了電梯,蔣越誠和趙一揚從樓梯間上去,幸虧姚尚峰住的并不高,在六樓。
齊佑宣和衛沐然先到了,聽到裏面有重物猛摔到地上的聲音。齊佑宣擡腳就踹門。
幸虧姚尚峰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留了個心眼,防盜門并沒有關,就連裏面的門也隻是虛掩着。
兩人沖進去,正看到李念成拿着麻繩套在姚尚峰的脖子上,姚尚峰已經明顯昏迷了,一點兒意識都沒有。
這次他們把李念成抓了個現行,衛沐然急忙沖了上去。
李念成見他們突然沖進來,也是愣了一下,沒想到警察會來,他覺得警察肯定查不到他跟這件事的關聯,才這麽放心大膽的過來了。
隻要今天再殺這一個,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差一點兒,就隻差這一點兒。
衛沐然上來一腳把李念成踹倒,“别動!”
也許是因爲複仇心切,李念成也隻是愣了那麽一小會兒,被衛沐然踹倒之後,反倒是清醒了過來,立馬爬了起來,像是已經殺紅了眼,焦急中根本不管衛沐然和齊佑宣,隻從腰中抽出一把彈簧刀,将刀片彈出來,便要往姚尚峰的身上刺。
衛沐然反應很快,擡腿就用力的踢中他的手腕,李念成手腕一麻,立即就有點兒握不住那刀,衛沐然趁機上前便将刀奪了下來。
可李念成并不放棄,飛撲過來就要搶下衛沐然手中的刀。
衛沐然迅速把刀片收了回去,齊佑宣上來就橫在了李念成和衛沐然中間護着,擋下了李念成的攻擊。
李念成急紅了眼,在絕望中生出的力氣竟是出奇的大,但畢竟沒練過,并沒有什麽章法,被齊佑宣幾下就擋住了,衛沐然也出手快很準的用力踢上他的膝蓋窩。
李念成膝蓋一軟,就跪了下去,齊佑宣扭着他的手腕送到了他的背後,衛沐然十分默契的掏出手铐,動作利落又流暢的将李念成铐住。
蔣越誠和趙一揚也沖了進來,見這裏竟然已經解決了,還都有點兒挺不好意思的。
趙一揚打電話叫了120,陪着把姚尚峰送去了醫院,衛沐然他們則帶着李念成回了警局。
路上,趙一揚打電話來說,姚尚峰隻是吸入了蒙汗藥,過會兒就會自己醒來。
李念成被帶到審訊室,手上還帶着手铐,雙目赤紅。
對于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李念成供認不諱。
“他們都該死!偉光正做的事情畜.生不如,可那些袖手旁觀的人一樣該死,是他們害死了菲菲!菲菲死去的前一天晚上還給我打電話,就跟我哭,我問她爲什麽,她卻不肯說實話,隻說是想家了。我當時還說,等她回來,就給她炖她喜歡的山藥排骨吃。可怎麽能想到,她第二天竟然就死了。明明前一天還好好的跟我打電話呢!結果過了幾天,我就收到了她寄來的信,就是她死前的一天寄得,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訴我了,她說她受不了那一路的折磨,她知道即使回來了,也不可能把衛光正繩之以法,她不想活着了,你們知道我收到這封信是什麽感覺嗎?”
“我當時就恨不得這些人死!是他們害了我女兒!所以我用了一年的時間部署,查清楚了他們的身份,又做了一番計劃,至少在你們查出來之前,把他們都殺了。隻差一點點,隻差一點點!爲什麽,你們爲什麽要攔着我!”李念成戴着手铐的雙手激動地不停地砸着桌子,“隻差一點點,我就能殺了他了!到時候你們抓我,讓我償命,怎麽都行!姚尚峰他就在旁邊看着卻不阻止衛光正,他就是幫兇!如果他能阻止,菲菲也不會死的那麽慘!”
“我隻是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憑什麽他們做盡壞事卻能活的好好地?一個繼續享受他富二代的生活,一個利用我女兒的死卻發了财,跑去麗江快活了,一個仍然能享受大學生活。而我女兒,還沒來得及上大學就死了!她才18歲啊!那群畜.生!本來她應該開開心心的享受大學生活,畢業以後爲了自己的理想而奮鬥,可是全沒了,就在她的18歲,生命戛然而止。而且死的還那麽慘!”
“既然你們不能主持公道,替我女兒報仇,那我隻有自己動手!像我這種平頭老百姓,是鬥不過那些有錢人,我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爲我女兒報仇!他們死有餘辜,罪有應得!”
李念成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且從不覺得有錯,也并不覺得後悔。
根據李念成的口供,衆人知道在龔燕菲死後,李念成遭受到巨大的打擊,便有些承受不住,成天混混噩噩的,無法從傷痛中走出來。
在一位朋友的建議下,他去看了心理醫生,但是沒多久,便又得知了龔燕菲的真正死因,便一發不可收拾,哪怕是看心理醫生都沒有用,心裏就隻想着複仇,複仇,複仇。
……
因爲衆人在姚尚峰家蹲守,一直等到半夜,才把李念成逮住,後頭又有許多收尾工作,一直忙活到早晨。
醫院那邊趙一揚也來了消息,姚尚峰已經醒了,并做好了筆錄。
姚尚峰雖然早知道李念成會來找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心裏害怕,但也全身戒備着,但仍有不防。
開門見門口果然站着李念成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是要關上門,可李念成卻比他還有準備,先一步沖了進來,手裏攥着布就捂住了他的鼻子,姚尚峰隻聞到一股酸腐刺鼻的味道。
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失,但身體四肢已經軟趴趴的不聽使喚,隻能被李念成拖進客廳。
李念成見他眯着眼,将昏未昏的樣子,直接抓着他的頭發就把他的後腦狠狠地往地闆上砸,直到砸暈位置。
到現在,姚尚峰後腦還鼓着大大的包,疼得要命。
蔣越誠讓他們先回家休息,明天再來,把後續的報告都寫出來交上去。
這案子過後,刑偵隊着實安生了不少時間,竟然也能做到每天按時上下班了。
這樣一轉眼,就快到了十月一的國慶七天長假。
刑偵隊安排值班,衛沐然被安排在5号和6号值班,正好前面四天,也可以放個假。
就在放假的前一個星期,齊佑檸拉着聞煦來找他們,約他們長假的時候去t市玩。
其實主要的原因是因爲放長假,聞人再賴在b市不回去說不過去,但是他要回t市,齊佑檸是非常舍不得的,當然她才不會承認呢。
她要是自己過去的話,齊承霖肯定不答應,于是就撺掇着齊佑宣帶着衛沐然也一起過去。
“t市那個度假村的溫泉特别棒啊,是天然的礦物質,可不是國内那些用硫磺兌出來的溫泉,泡一泡對女人特别好,美容養顔排濕氣,治腰痛骨痛風濕痛。”齊佑檸拉着衛沐然說道。
要想說服齊佑宣,就得從衛沐然下手。
衛沐然:“……”
她總覺得齊佑檸這廣告詞兒說的,就跟電視廣告某藥六廠x中x似的。
衛沐然茫然的轉頭看齊佑宣,答不答應什麽的,她下意識的就交給了齊佑宣決定。
齊佑宣眯着眼,也不知道在算計什麽。過了會兒,朝齊佑檸勾了勾手。
齊佑檸就跟小時候一樣,隻下意識的就屁颠兒屁颠兒的跟着齊佑宣跑到了不遠處。
“哥,怎麽啦?”齊佑檸一臉無辜的問。
齊佑宣“呵呵”了兩聲,“去也不是不可以。”
他已經計算過了,反正國慶長假閑着也是閑着,大家都統一放假了,就連衛子戚也不例外。
隻要衛子戚在家,一定會想辦法阻止衛沐然出來跟他約會。
齊佑宣郁悶壞了,真是沒見過這麽不想讓女兒嫁人的父親!
顯然此時,齊佑宣自動把自己父親給忽略掉了。
所以如果能有機會正大光明的帶着衛沐然出去度假,這個問題也就解決了。
如果是他主動跟衛沐然提起,衛沐然肯定是要懷疑他的用心的,可能都不太敢單獨跟他出去。現在有齊佑檸先提出來,實在是太方便。
聽到齊佑宣并不反對,齊佑檸整張臉都亮了,齊佑宣微微一笑,“爸那邊我來解決,所以我嶽父那邊就由你來解決,咱倆互相幫忙。”
“沒有問題!”齊佑檸痛快的答應。
兩人回去的時候,又換上了特正經的表情,齊佑宣問衛沐然:“你想去嗎?”
“反正也沒事幹,去玩玩挺好的。”衛沐然點頭,因爲是齊佑檸提出來的,所以她還真是沒多想。
齊佑宣笑的特别無害,“那就去。”
四人此時正是相約吃晚飯,吃完了晚餐,齊佑宣去結賬,聞煦特别默契的跟了上去,正好齊佑檸拉着衛沐然去洗手間了。
“房間分配。”聞煦走到齊佑宣身邊,隻淡淡的說了四個字。
齊佑宣竟然秒懂,收回服務生遞過來的卡,轉頭說:“你跟佑檸,我跟沐然。”
完全沒有要保護妹妹的自覺,齊佑宣很有原則的認爲,妹妹長大了,當哥哥的要學會放手。妹妹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流着鼻涕,紮着小辮兒,在後頭用小肥手拽着他衣服的小胖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