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齊承霖舒舒服服的應道。
阮丹晨瞥了眼時間,已經四點了,但也沒提醒他,難得他這麽放松,便給他多按一會兒。也不耽誤去接齊佑宣。
倒是齊承霖估摸着時間差不多,睜開眼看了眼時間,便抓住了她的手,阻住她的動作,歪頭對着她的指尖啄吻幾下,溫柔笑開,“走吧。”
阮丹晨點點頭,便拎着包跟齊承霖出去,江源也跟着他們一起走。
因爲沈家是他負責聯系的,所以便也跟着去,于是也叫了小楊,給他們開車。
江源開着自己的那輛極光,跟在他們後面。
他們在路上的時候,就接到了稷下學府校長的電話,果然門口守了很多記者。
按照齊承霖的吩咐,校長出動了不少保安,甚至還報了警,出動了交警過來,好不容易把門口混亂的秩序給控制住了。
因爲記者實在是太多,影響到了交通,交警直接在稷下學府門口的馬路邊拉了一條警戒線,不許記者越過。
平日裏稷下學府是不允許學校工作人員以外的車子入内,哪怕學校是齊家的,齊家也沒有主動讨要特權。
但是這一次因爲秩序混亂,校長特意讓齊承霖他們把車開進了學校内的停車場。
當齊承霖的奔馳和後面江源那輛極光駛過來的時候,記者們似不要命的沖過來。
奔馳的車膜顔色雖深,但架不住有記者幾乎是把臉貼到了車窗上,多少也能看得到裏面的阮丹晨。
阮丹晨有點兒緊張,但依然努力保持鎮定,不想丢臉。
齊承霖默默地握住了她的手,力道忽輕忽重的捏着,慢慢的将阮丹晨的緊張都壓了下去。
保安努力攔着記者,在學校的大門打開,讓兩輛車進去後,趕緊把門關上,不讓一個記者混進去。
車停下來,他們也沒下車,阮丹晨又忍不住點開了微博,卻發現又出現了一組新的圖片,她忙叫齊承霖過來看。
齊承霖一看,正是今天早晨他們來送齊佑宣的畫面,都被人拍了下來。
還附了文章,似乎是爲了證明之前那篇爆料的真實性,特地說是親耳聽見了齊佑宣跟人介紹阮丹晨是他的親生母親。
并且表示當時學校門口有很多人都聽見了,都可以作證。
齊承霖冷冷的撇撇嘴,沒說什麽,隻是對于齊佑宣和阮丹晨的曝光,他很不高興,讓江源去聯絡,把這些照片都删掉了。
江源打電話也不過是幾分鍾的事情,阮丹晨再一刷新,照片果然是都沒了。
過了一會兒,江源接到了沈嘉良的電話,才對齊承霖和阮丹晨說:“沈嘉良父女倆已經到了。”
齊承霖點點頭,阮丹晨遠遠地看到小家夥從教學樓裏出來了,便立即下車去接小家夥。
因爲從學校的正門看不見停車場,所以也不擔心被記者拍到。
小家夥一見阮丹晨竟然已經到了,忙驚喜的跑過來,看了眼身後的車,發現爸爸也在車裏。
“媽媽,你們怎麽今天這麽早來?”齊佑宣一雙大眼亮晶晶的問。
阮丹晨讓他先上車,坐在了她跟齊承霖的中間,才把微博上的事情告訴了他。
她也不知道小家夥能不能理解,不過有些慶幸當時跟齊承霖早已跟家裏說了實話,包括齊佑宣也知道他們當年的事情,所以現在即使出了事,也不怕齊佑宣會接受不了。
齊佑宣點點頭,從書包側邊的口袋拿出了盒裝的牛奶,摘下吸管戳進去,吸了口牛奶才說:“這件事情我知道呀。”
“所以最近幾天可能會有記者圍着你,你别害怕,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他們。”齊承霖低頭看兒子沒心沒肺的喝着牛奶,覺得自己兒子心理素質強大這一點随他。
齊佑宣點點頭,咽下一口牛奶,“爸爸我會看着辦的。”
于是繼續沒心沒肺的喝牛奶,一雙大眼在車裏往外四下的看,雖然學校裏他幾乎逛遍了,但是呆在這裏看外面的感覺不一樣,還挺新鮮。
阮丹晨摸摸小家夥的腦袋,他現在雖然沒事兒,可一會兒記者多,圍過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吓着他。
雖然齊承霖提前給小家夥打了預防針,但還是盡量避免他跟記者直接接觸。
齊承霖讓小楊把車往校門口開,拐個彎,便見校門口停了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卻沒有他們這麽幸運,已經被記者團團包圍了。
記者好像又多了些,估計又有不少人收到風聲,知道他們來了,于是也都趕過來了,比剛才他們到的時候,看着還要洶湧。
沈嘉良和沈芷菁都戴着墨鏡從車裏下來,倒是很聰明的帶了保镖,加上學校的保安,也把記者勉力隔開了。
小楊把車在校門内不遠處停下,有記者看到了,忙喊了聲:“是齊承霖他們出來了!”
記者群一下子就分成了兩撥,一撥圍着沈嘉良父女,一撥擠到了校門口,想要從栅欄的空隙中擠進來似的。
“他們瘋了嗎?”齊佑宣一雙小肉手拿着牛奶盒子,目瞪口呆。
“你在這裏别下來,别開門開窗,我們一會兒就回來。”齊承霖囑咐他,又對小楊說,“小楊,你留下陪佑宣。”
然後,便帶着阮丹晨,跟江源一起下了車。
他們沒出去,而是與記者群之中隔着校門,記者的那些大長炮全都隔着校門對着他們不停地拍。
看着那些記者如狼似虎的架勢,齊佑宣在車裏擔心的看着他們。
這時候其他孩子放學,也都被記者堵在了學校裏面,外面家長也進不來。
“齊先生,今天微博上說的都是真的嗎?”
“阮小姐的事情,你家裏人知道嗎?”
“目前齊家有什麽反應?”
“麻煩大家安靜一下,如果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想聽霖少與夫人表态,就請安靜。”江源扯着嗓門,把記者一浪接一浪的問話給壓下去。
聞言,記者終于不再說話了,但仍然有低低的讨論聲。
齊承霖緩緩的開口:“今天微博上的那篇文章内容,純屬無稽之談,除了指出佑宣是我跟我太太所生之外,其他沒有一件是真的。而佑宣是我跟我太太所生這件事,也不是什麽秘密,至少我們在跟家裏人與孩子說過之後,就從未刻意隐瞞,出門見人從來都是正大光明介紹的。就連今天早晨,我兒子也在校門口把我太太的身份介紹給學校的老師、同學和家長認識。在宴會上,我也是如此介紹我太太的,但凡是我們圈子裏的人,都知道。”
“而宴會裏少不得服務生等其他人,傳出去知道的人不在少數,更不僅限于我們身邊認識的人。我想就連今天在此的各位,也知道這件事情吧。”齊承霖撇撇嘴,“但凡是有心人想要知道這件事情,根本不難。而我齊家本來的打算,也就是讓大家都知道。”
那些記者聽到這裏,倒是沒話說,這件事情他們确實都知道,齊家也真是從來都沒有隐瞞的意思。
“至于那篇所謂的爆料裏所講的其他事情,我隻能說,那位作者真有想象力。”齊承霖嘴角輕嘲,黑眸在門口如狼似虎的記者臉上掃過,記者們竟是被他看得有些臊得慌。
好像自己輕易就信了這種事情,确實是一種有辱智商的行爲。
“我跟我太太在八年前就認識,那年她19歲,還是大學生。當年我就很喜歡她,她太年輕,而我那時已經26了,比她世故太多,還是她的初戀。一個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會喜歡上我,甚至把一切都給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齊承霖握着阮丹晨的手,低頭,沖她溫柔的笑。
原本還寒風料峭的天,卻因爲齊承霖這一笑,舒暖了。
那滿臉滿眼的愛,真是裝不出來的。
阮丹晨紅着臉擡頭看他,心想他還說人家能編,他才是能編呢。
齊承霖嘴角勾着,捏捏她的手,才又看向記者,“也就是那一年,她懷孕了。一開始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等她知道了,而我卻因爲家裏的要求,同意跟沈芷菁訂婚了。”
記者們都看到齊承霖滿是懊惱沮喪的樣子,見他低頭看阮丹晨,特别的抱歉聯系。
阮丹晨:“……”
這男人不去寫小說都浪費了。
“那時候我很自負,對女人也不太看得起,總覺得丹晨喜歡我,那她就會一直呆在我身邊爲我付出,我從來沒考慮過她的心情。我甚至想,即使我娶了沈芷菁,但是我喜歡丹晨,待她如以前一樣好,也不算辜負了她。”
“齊承霖……”阮丹晨皺眉,捏住他的手,他編故事就編故事,做什麽往自己的身上潑髒水。
他明明不是這樣的人,爲了她卻把自己說的這麽不堪,讓人對他指指點點,在背後罵她。
阮丹晨心疼的咬着牙,卻見齊承霖淺淺的朝她笑,對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關系。
如果不想出一個好點兒的故事來,怎麽能讓這些人相信。
這還多虧了齊承悅跟陸南希成了好友,陸南希成天除了看h漫就是看言情小說,段子一套一套的,還給齊承悅介紹了不少。
微博出了事情,齊承悅也是第一時間就聯系了他,他當時隻是跟齊承悅順嘴提了一句,需要把當初阮丹晨的身份說出個所以然來,把微博傳的那些定性爲謠言。
“哎呀,不就是别後重逢嗎?我這兒好多段子呢!”齊承悅高興地一拍桌子,當即給他說了好幾條小說段子,雖然狗血,但齊承霖還是從裏面選了一個。
“後來丹晨生了孩子,但是做不到看着我跟别的女人結婚,便離開了。”齊承霖沉重的深吸一口氣,一雙黑眸幽暗,好像在回憶當年,隐隐的竟是很痛苦。
齊承霖隻是一邊說着,一邊想象阮丹晨離開他的畫面,不由自主的心髒就生疼。
“而丹晨離開後,我才知道我愛她。”齊承霖扯唇難過的笑笑,“不是有句話說嗎?失去後才知道自己真想要的是什麽。我那時候就是這麽犯賤,失去了她才知道我愛她,我不可能娶别的女人。于是我隻能跟沈小姐又取消婚約。這些年,一直在找她。直到去年才與她重遇。這件事情,我家裏人都知道,也接受了她。而微博上提的那些,都是無稽之談,純屬造謠。”
齊承霖适時的頓了頓,那些記者卻一個說話的都沒有,顯然都聽愣了。
不知道誰小聲嘟哝了句,“真是人生如戲啊!“
“是的。”沈嘉良适時把話接過來,“當初一直謠傳的芷菁懷孕什麽的,我們家懶得說,就是相信謠言止于智者。芷菁從來沒懷過孕,更沒流過産。承霖當初來找我們取消婚約,我們雖然很生氣,但是也知道了佑宣的存在,隻能理解。但讓我們這麽痛快就放下芥蒂不可能,所以這些年來,我們沈家跟齊家的關系才不說多好。但凡是有沈家出現的場合,承霖怕惹我們生氣,也不出現。而齊家出現的場合,我們見到他們就會想到以前的事情,所以也不出現。”
齊承霖微微挑眉,卻是一滴想法都沒露。
他也料想得到,沈嘉良肯定會借機占他點兒便宜,不過這點兒便宜他也沒損失什麽,便讓沈嘉良占占吧。
阮丹晨在一旁握緊了齊承霖的手,齊承霖爲了幫自己,不得不往他自己身上潑髒水,還要被沈嘉良趁機利用占了便宜,她真恨自己無用,還盡給他添麻煩。
正看着沈嘉良的時候,手被他輕輕捏了捏。阮丹晨擡頭看齊承霖,就見他安慰的笑,舒朗柔和,在這大寒天的确如清風朗月一般。
阮丹晨深吸一口氣,現在特别想抱他,隻得忍着。
“那篇博文我也看了。”沈嘉良又說,“至于文章裏說的我女兒不孕什麽的,簡直是過分!我甚至可以去醫院出具一份報告,我就想問問那位發博的人,她有什麽證據,就這麽誣賴我女兒。她空口白牙的幾句話,寫出來倒是容易,可讓我女兒以後怎麽做人?就因爲自己不負責任的幾句話,毀掉别人的人生,她要不要臉?”
沈嘉良在那邊動氣,呼吸劇烈的起伏,有記者終于反應過來了,開口問,“可是沈先生,那篇博文也說得很肯定,當初是柳容華女士和齊夫人,連同沈家一起設計的。按照文中所說,追溯當年,正好時間也對的上,那時候柳容華進了沈家,而齊先生也與沈小姐順利訂了婚,這些年來,柳容華卻一直沒得到名分。”
沈嘉良被堵了下,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說。
之前是江源聯系的他,他的身份,還真不能夠讓齊承霖親自找他。
他跟江源大體的串了串詞,卻沒想到記者還有這一問。
齊承霖卻覺得正中下懷,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遞枕頭,還很是贊許的看了那提問的記者一眼。把人家記者看的心都虛了,也不知道齊二少這又是幹什麽來哉。
“說到柳女士,那文章裏就又有一處是胡說八道了。”齊承霖淡笑道,自信卓然的樣子,實在是能讓人看直了眼,“文章裏說柳女士和丹晨是母女倆。可實際上,柳女士隻是丹晨的養母而已。收養了她,也不過就是想要利用她。她一直待丹晨不好,就連丹晨上大學的學費、生活費,都是丹晨自己打工賺的。那時候她倔的很,即使跟我在一起,也不肯用我的錢。後來我惹她傷心離開,她更是沒有去找過柳容華,自己一個人扛了下來。”
“柳容華更是利用她對丹晨的養育之恩,一直要挾着她。前不久,我給了她一筆錢,從此丹晨跟她再無關系。前腳給了她錢,後腳這爆料就出來了,想來柳容華也是挺不甘心,沒辦法利用我妻子富貴吧?”齊承霖冷笑。
“這點我可以作證,因爲我答應過芷菁,在她媽媽去世後,我不會再給她找一個後媽,所以也一直沒有給柳容華名分,因此她對我們家也是很有意見。”沈嘉良說道,也暗示了柳容華在這件事裏的一些作用。
記者一聽,立即問:“齊先生,您的意思是說,這次的事情是劉榮華女士心有不甘,而特意報複?”
“這都是你們說的,我可沒這麽說,被人告毀謗怎麽辦?我給了她那麽多錢,她現在可是有錢請律師的。”齊承霖譏诮的說道。
記者:“……”
你還怕人告嗎?
“本來上的那些事情我是不想出面說的,畢竟我們自己的生活跟别人沒關系,我們也沒有娛樂大衆的義務。上的傳的那些事情,十個裏面又有幾個是真的。隻不過這次涉及到我妻兒的名譽,我才出來給你們解釋一遍,但也隻是這一遍。至于是不是還有人不信,仍然懷着惡意揣測我妻子,我确實是管不了。但是隻要出現這樣的聲音,就等着接我的律師信行了。這句話請各位一定記得加上,讓大家都知道。今天下午微博幾個主要參與的賬号,現在應該都已經收到我的律師信了。至于那個披着馬甲的爆料者,我也會努力找到,絕不姑息。”齊承霖淡聲道。
本來記者圍過來就是爲了找齊承霖要個說法的,現在齊承霖這麽配合,把當年那麽狗血的戀愛史都貢獻出來了,記者們也實在是沒什麽可問的了。
于是齊承霖就帶着阮丹晨又回到了車裏,學校的大門打開,車行駛出來,記者們也隻好讓開了道。
齊承霖也沒跟沈家父女打招呼,今天沈嘉良利用他給沈家洗了白,也算是他們出面配合的報酬吧。
小家夥在車裏,沒聽見剛才齊承霖在外面的解釋,齊承霖看他已經把牛奶喝完了,把牛奶盒折了折,從書包的側邊口袋拿出一個垃圾袋來,把牛奶盒裝起來,一副有始有終,很負責任的樣子。
阮丹晨見這麽懂事的小家夥,真是喜歡得不得了,揉揉他的小腦袋,便忍不住低頭去親親他柔軟的腮幫子。
齊承霖跟他們一起坐在後面,也沒覺得擠,反正小家夥占的位置也不大。
“你要是看到什麽新聞,有關于我跟媽媽.的事情,不要信,隻信我們當初告訴你的就行了。”齊承霖開口道。
齊佑宣點點頭,必要時說一些謊話,尤其是對跟他們不想幹的人,自認爲三觀很正的小家夥完全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明天可能學校裏也會傳些不好聽的話,你别當真,受了委屈回來跟我說,别自己忍着,好嗎?”阮丹晨輕聲說道。
小家夥擡頭,認真的看着阮丹晨,小臉難得的嚴肅,“你是我媽媽,我隻知道這一點。”
阮丹晨被小家夥感動的,一時間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齊承霖在旁邊很滿意的說:“今晚可以吃點兒薯片。”
小家夥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陡然放亮,但馬上小臉就露出了點兒戒備,“我對媽媽說的話是真心的,才不是想要吃零食呢。”
“很好,那就不吃了吧。”齊承霖滿意的點頭。
齊佑宣:“……”
七歲的齊佑宣小朋友,再一次體會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是多麽令人悲傷。
再歪頭看爸爸清俊的側臉,覺得自己恐怕需要快些長大才能是他的對手。
……
阮澤爾此時正在家裏的客廳,拿着ipad看微博上關于阮丹晨的消息與評論。那些評論特别難聽,那些民說話根本就不負責任。
他們仗着上誰也不認識誰,肆無忌憚的對人妄加評論,完全不去思考會給對方造成什麽樣的影響,會讓對方多難受,隻圖自己痛快了。自以爲自己言語犀利,自以爲自己說的才是正确的,完全不去深想,自以爲自己是站在正義的一方,自以爲自己通情達理,自以爲是的對别人的人生指手畫腳,告訴别人你這說的不對那做的不對,自以爲自己所理解的就是正确的,隻有自己說的才是對的。
偶有幾個有理智的出來駁斥,反倒是被大罵一通。有人被有理有據的駁斥了,她便放棄掉被駁斥的觀點,好像自己從來沒有說過,轉而嘴硬的指出她沒有這麽說,而是怎麽怎麽樣。
阮澤爾看着隻覺得怎麽會這種可笑的人,自以爲是的簡直成了傻比。
甚至還有人因爲阮丹晨一直不出來回應,就覺得她是心虛了,更加抓着這自以爲是的點大加撻伐。
另外還有一批人是覺得阮丹晨這是在無視他們,罵的更兇找存在感。
但最讓阮澤爾氣笑的是,還有一種人,自以爲自己說話不帶髒字,對阮丹晨的事情肆意評論,仿佛自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把阮丹晨肆意教訓了一通之後,還加了八個字:個人觀點,不喜勿噴。
阮澤爾冷笑一聲,他最讨厭的就是這種人。你可以罵别人,罵完了說一聲是個人觀點,就不許别人再罵回來。
不喜勿噴這四個字還真是萬能啊!
阮澤爾不禁有些擔心齊佑宣,雖然隻與那個小家夥見了一面,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對他着實喜歡。
而且兩人互換了号碼,也不知道那小家夥怎麽想的,竟然時不時的就給他打電話聊天。
想到小家夥自來熟的樣子,阮澤爾便忍不住笑了。
在今天之前,他還不知道阮丹晨母子倆的身份,今天沒事刷微博,看到微博上鬧得沸沸揚揚的,看到阮丹晨和齊佑宣的名字,隻覺得難道有這麽巧,正好就是他們嗎?
然後又出現了齊承霖的名字,真是由不得他不信。
真沒想到,無意中認識的人,竟然身份這麽不一般。
阮澤爾擔心的皺了皺眉,想給齊佑宣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可卻也知道這是非常時期,貿然打過去不知道會不會被他們家裏的大人懷疑,覺得他是去套話什麽的。
阮澤爾還拿不定主意,先拿着手機回卧室了。
阮克山瞥了眼阮澤爾留在茶幾上的ipad,拿起來看。阮澤爾的母親陳敏夏在旁邊餐廳把餐桌擦一擦,準備一會兒吃晚餐。
見阮克山拿着ipad皺眉思考的樣子,便走過來,問:“怎麽了,你在那兒想什麽呢?”
“沒什麽。”阮克山皺皺眉,擡頭看妻子,“隻是……柳容華這個名字,我覺得有點兒耳熟,好像在哪兒聽過似的,你記不記得?”
陳敏夏搖搖頭,看着戴着眼鏡,典型學者模樣的丈夫,“不記得了。你平時參加那麽多研讨會,又到各個大學去開會交流,是不是在哪兒聽過,記不清楚了?”
“有可能吧。”阮克山也沒有再堅持,剛才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腦中也就是有那麽一抹一晃而過的光,想抓沒抓住,這會兒再怎麽想也想不出什麽頭緒來,便不再想了。
陳敏夏笑笑,丈夫在學術研究上是把好手,不管遇到什麽題目,腦子都活絡,可在其他方面,這記性就差了點兒。
能讓他覺得耳熟的,想來他們家确實應該是認識的,陳敏夏便留了心,說:“你别想了,等我打聽打聽,這柳容華是怎麽回事兒。”
阮克山點點頭,便沒再想這件事情。
陳敏夏便回去廚房炒菜,讓阮克山把阮澤爾叫下來。
吃完了飯,阮澤爾左思右想,還是給齊佑宣打了個電話。
這時候小家夥正在房間裏做作業,阮丹晨在旁邊守着,小家夥什麽都好,就是注意力不太集中。放他一個人做作業,寫幾個字就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現在小家夥正在做簡單的數學題,他的那部龍貓兒童手機一響起名偵探柯南的音樂聲,那隻白白肉肉的小爪子麻溜的就把手機給抓了起來,“阮哥哥!”
“……”阮澤爾眼角抽了抽,說了好幾次了不讓小家夥這麽叫他,聽起來就跟軟哥哥似的,他現在好歹也是18歲風華正茂好少年,一點兒都不軟!
不過每次齊佑宣還是這麽叫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叫的次數多了,他也懶得更正了。
“看你心情不錯啊?”阮澤爾也沒直接問,聽小家夥那麽中氣十足的聲音,也不像是傷心難過,就放心了。
“是啊,今天晚上爸爸還同意我吃了一包薯片。”齊佑宣高興地說道。
阮澤爾:“……”
“阮哥哥你有什麽事嗎?”小家夥又問。
“也沒什麽事情,就是想你了,打個電話來聽聽你的聲音,是不是打擾你做作業了?”阮澤爾見小家夥沒受影響,也就沒提那件事了。
齊佑宣瞥了眼作業本,驕傲地說:“那點兒東西根本就是糊弄智商的。”
阮澤爾:“……”
阮丹晨:“……”
糊弄智商的也沒見你麻溜的趕緊做完了。
阮澤爾便讓齊佑宣趕緊做作業,他便把電話挂了。
阮丹晨在旁邊聽着齊佑宣跟阮澤爾的對話,料想阮澤爾怕是擔心齊佑宣,才來的這通電話,于是便出去給阮澤爾又打了個電話,約他來家裏玩,正好跟齊佑宣也好些時候沒見了。
……
齊承霖下午跟記者說的事情,已經錯過了紙質媒體發行的時間,但是上已經把新聞先登出來了,并且這些記者回到辦公室,就聽說下午有參與的那幾個營銷賬号都收到了律師信。
上齊承霖的那個故事一出來,自然是有很多人不信的,齊承霖也不指望所有人都信,有評論酸溜溜的說,故事真狗血,言情小說裏學來的吧!
但是齊承霖和阮丹晨都沒再管這些評論,沒必要因爲這些人不負責任的評論影響到自己的心情和生活。
晚上阮丹晨把小家夥哄睡了,回來跟齊承霖說邀請阮澤爾來玩的事情,齊承霖點點頭。因爲見齊佑宣挺喜歡阮澤爾的,後來又跟阮澤爾聯系的挺起勁兒,齊承霖就讓江源去查了下阮澤爾。
這個年輕人确實不錯,齊承霖目光閃了閃。
阮丹晨雙臂環住他緊窄的腰,跟她的比,男人的腰肯定是粗了些,但單就這麽看着,阮丹晨覺得他的腰确實是挺細的,勁瘦結實。
就連腰側都結實有彈性,一點兒贅肉都捏不出來,硬邦邦的。
可每次阮丹晨還是忍不住會在他腰上捏一捏,臉貼着他的胸膛,蹭了幾蹭,找到個舒舒服服的位置歇着,聞着他身上清冽的香氣。
“今天委屈你了。”阮丹晨手在他腰間不老實,嘴也撅着,撇開他的衣襟,就印在他如絲般滑溜的胸膛上。
齊承霖被他這樣熨帖的胸口裏的那股火燒的越來越旺,驟然抱緊了她,“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我當當壞人挺好的。”
聽到他帶着薄薄笑意的醇啞嗓音,阮丹晨擡頭,柔順的長發在他懷裏蹭的有些亂,便像隻毛發亂蓬蓬的貓。
齊承霖耐心的給她順着頭發,柔軟的發絲在指尖輕飄飄的滑過,就像是羽毛滑在了他的心尖兒上,癢癢的。
阮丹晨擡頭看着他清朗俊逸的臉,本應該是出塵雲端,不見一點兒髒的男人,今天爲了她,往自己身上潑了一身的髒水。
阮丹晨便把他抱得更緊了,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裏拱。
齊承霖被她這樣柔軟的擠着,心就癢的很,“你親戚還沒回去呢?”
阮丹晨臉一紅,“還差一點兒不太幹淨。”
“……”齊承霖這幾天憋得有些狠了。
阮丹晨例假來的一向很準,每次都是比上月提前兩天,從來沒變過,但是扛不住每次來的時間都很長,來一次都要八.九天。
他聽她說過,從上學的時候來例假就疼得死去活來的,經常在上或者聽人說一些偏方,也不管到底有沒有用,甯可信其有,都試試,結果卻是都沒用。
上了高中以後,高曉陽給她介紹了一個老中醫,讓她去調理,可是吃了一年的藥,愣是沒見一點兒好,漸漸地,阮丹晨也就放棄了,幹脆破罐破摔的吃止疼藥,但也是不見好,頂多能讓症狀減輕一些。
哪怕是生了孩子,也依然疼,讓阮丹晨覺得那些說生了孩子就好了的話,簡直是騙人的。
最近是聽齊承悅介紹了一種國外的止痛藥,是齊承悅移民美國的朋友說的,那藥不止别的痛,專止姨媽痛,再痛吃了那個也能健步如飛,阮丹晨自從吃了那個以後,果然是好了很多。
不過每次來的時間依舊長,可是苦了齊承霖,一個月總要憋那麽好多天的時間。
他又不好意思去問一般女人來例假是不是也這麽長時間,就是對着齊承悅這個親妹妹,他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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