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丹晨散着頭發的時候多,後頸被長發遮着鮮少照的到陽光,所以白的特别好看,再加上從肌膚上傳過來的馨香。齊承霖更是忍不住,便一直在她後頸上來回不住的啄吻。
“承霖……”阮丹晨虛弱的叫道,後頸被他吻得癢癢麻麻的,忍不住便顫的厲害,小腹都跟着暖暖的,不自覺地往内縮。
“你先别,我是來說正事兒的。”阮丹晨顫聲道,聲音越來越細弱。
雖然是開口提醒了他,卻也沒躲着,也沒掙紮,服帖的呆在他懷裏,那柔順的小模樣讓齊承霖心裏熨帖的不行。便将她抱得更緊,意猶未盡的在她唇上又不住的吻了兩下,手指纏繞着她的發梢,嗅着她身上傳來的香氣,心情好得不行。
“正好,我也是有事情找你。”齊承霖嗓音磁啞的說道,想着先讓阮丹晨迷糊點兒,反應慢一點兒,才好慢慢地把事情消化了。
阮丹晨轉頭看他,細嫩的小臉紅紅的,黑白分明的大眼撲朔着信任,雙手不自覺地抓着他緊窄的腰,細聲道:“那你先說。”
齊承霖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說:“是微博上的事情,你答應我,看完了别擔心,有我在,都交給我。”
他嗓音裏磁啞少了些,比剛才更清亮一些,低醇渾厚的嗓音讓她聽着便安心。
阮丹晨聞言,便問:“你是不是說微博上那個叫什麽小馬甲的,說的當年我跟沈芷菁的事情?”
齊承霖也有些驚訝,濃眉微挑,“你看到了?”
阮丹晨點頭,“我就是因爲這件事來找你的。”
齊承霖仔細的看了她好一會兒,看的阮丹晨都有些坐不住了,在他腿上蹭了蹭。
齊承霖被她蹭的一股火往上竄,趕緊抓住她的腰穩住她,嗓音低啞,“别動。”
阮丹晨怔了下,便立即老實了。
“你看到了,不慌張?”看她羞臊的酡紅的臉,沒有受到微博影響的樣子,齊承霖才放心了。
擡起細長優雅的手指,在她細嫩酡紅的臉頰上輕蹭,又替她整理長發。
她這麽美好的樣子,他隻想好好地護着她,一點兒傷害都不讓她受。當初19歲的她很無助,沒有人在旁邊護着她,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隻能自己受着。
年輕的小姑娘沒那麽多機智來保護自己,現在有他在身邊,便不想讓她被這些事情煩擾傷害。
阮丹晨被他護在懷裏,這樣愛護着,别提多安心了,更是一點兒慌張無措都生不出了,隻覺得從未有過的鎮定。
她搖搖頭,“本來剛看到的時候是有些不知所措,所以看完了以後,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不過剛才在門口接到你的電話,一聽到你的聲音,整個人就安心了,覺得不管有什麽事情都有你在,隻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什麽都不害怕,所以也就不慌亂了。”
聽到她這麽信任自己,齊承霖心裏都開了花,一張俊臉笑的并不如何開,但就是看着特别高興的樣子。
他掐掐她的腰,又重重的朝她的唇吓了一嘴,“說的很對。”
阮丹晨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看她水盈盈的大眼裏明顯的疑惑,齊承霖心裏卻更高興,她這種出自本能的信任,都滲入到了她的習慣裏,覺得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所以都沒察覺到自己說的話爲什麽會讓他高興,這反而讓他更高興了。
齊承霖把阮丹晨又往懷裏圈了圈,覺得不管把她抱得多緊都不滿足。
“你後面說的話很對,隻要有我在,你什麽都不必怕。”齊承霖手指蹭着她臉上細膩的肌膚,蹭來蹭去的特别滿足。
阮丹晨笑米米的主動去吻他的唇,“那這件事情我就什麽都不管了,交給你。”
齊承霖因爲她這反應高興壞了,他的女人在遇到麻煩的時候就該這樣沒心沒肺,全都交給男人,不然要他做什麽。
于是當着阮丹晨的面,他就開始解決這件事,總不能讓老婆以爲他隻會動嘴皮子。
齊承霖立即給江源打了電話,但是沒讓江源進來,他懷裏抱着阮丹晨,既然不想放開她,那讓江源進來就不合适。
“把微博上那幾個發了這個話題的都記一下,就記轉發的多的,交給宋律師。轉發超過500條就是造謠,可以起訴了,那幾個大v好找,直接給他們發律師信。至于最先發長微博的那個始作俑者,努力找。”齊承霖開着免提說。
那個叫什麽小馬甲的,恐怕執筆的人也是相當有經驗的,料定了這件事情會鬧大,不會讓人輕易找到。
“另外,聯系一下沈嘉良。”齊承霖把他的打算跟江源說了,卻沒有親自找沈嘉良。
對方以爲成功的黑了阮丹晨,卻不知道自己走了一步臭棋,連帶着把沈芷菁也黑了。這是把沈芷菁和阮丹晨綁在了一起,沈家爲了沈芷菁的将來,也得配合着他。
隻要沈芷菁和阮丹晨口徑一緻,當初的事情誰還能再說什麽。
隻是常靜秋也有苦衷,她是答應了柳容華要對付沈芷菁,才騙的柳容華把事情說出來,所以多多少少也得黑着點兒沈芷菁,但想的卻不如齊承霖深遠了。
把事情都吩咐下去以後,齊承霖挂了電話。
阮丹晨在一旁親耳聽到了他的打算,還沒說話,齊承霖便說:“當初的事情,隻有你我,沈家和柳容華知道。而這件事情沈家是不會往外說的,至于沈家那個下人李嬸,畢竟在沈家幾十年了,沈家能讓她親自參與這件事情,必是信任她的。這種能在一個家裏呆上幾十年的老人,很可信。”
阮丹晨想到老宅的劉嬸,便點點頭。
“你懷疑——”阮丹晨話沒說完。
齊承霖點點頭,“最近柳容華在沈家過的很不舒坦,恐怕是怨上沈嘉良父女倆了。”
春節後他去給柳容華送了一大筆錢的事情,阮丹晨是知道的,隻是沒問數目,隻以爲他是爲了還柳容華撫養阮丹晨的花費。
卻不知道齊承霖還有一個心思,就是爲了讓柳容華有了這一大筆錢,有了底氣,開始越來越不滿足,覺得離了沈家也能自在,便漸漸地對沈家生出異心。這樣一來,沈家對柳容華也不會客氣,借着沈家的刀爲阮丹晨報仇。
不過柳容華走這一步,齊承霖也有些自責是自己疏忽了。
說到這兒,齊承霖忽然想起來,便又給江源打了個電話,“你去查查,柳容華最近跟誰走的近。”
“你是說她是想對付沈芷菁的?”阮丹晨驚訝的說。
“她的想法應該是如此,隻是今天微博上的内容,明顯是更針對你,恐怕她是被人利用了。”齊承霖也微微皺眉,想知道誰還能如此針對阮丹晨,阮丹晨又沒得罪什麽人。
他想到之前常老太太生日宴的事情,阮丹晨便說:“這件事情也不至于的吧?”
“誰知道呢,多防備總沒有錯。”齊承霖捏捏她細嫩的臉頰。
“佑宣那裏會不會有什麽問題?”阮丹晨最擔心的還是小家夥。
齊承霖安撫的笑笑,給她梳發按摩,按得阮丹晨舒舒服服的,頭皮被他指腹按得放松,還有些麻麻的,有細細小小的電流在上面竄似的,也不近眯起了眼睛。
齊承霖看她這貓兒似的享受模樣,便笑着繼續給她按摩。
“他在稷下學府,不會有問題,那裏保安很好。會有記者去堵校門口,但是進不去學校,不會打擾到他,總不能讓他不上課吧。至于那些孩子,又沒辦法上,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就算今晚上回去家裏人說了,但是稷下學府是咱們的地盤,誰敢當着佑宣的面胡說八道?”
齊承霖黑眸清明,“下午咱們早點兒走,去學校接他。”
平時小家夥放學比他們下班早,都是小楊先去接了小家夥來公司,這樣小家夥到公司的時候,正好齊承霖和阮丹晨也下班了。
“正好學校門口擠滿了記者,咱們還省了單獨開記者會的麻煩。”齊承霖說道,一會兒的功夫,便把這些複雜的事情都理順清楚,條條樣樣的全都布置妥帖。
原本還讓她心煩,理不出頭緒的事情,到了齊承霖這裏一下子成了小事一樁。
阮丹晨現在心情放松了,便笑看着齊承霖,笑眯了的眼睛亮晶晶的,盈滿了崇拜的看着他。
阮丹晨感歎了一聲,說:“我老公真有本事,什麽事情都難不倒。”
她原本就知道齊承霖能力好,隻不過那都是聽人說的,她又沒真的一條條的見他處理過事情。她當然是知道齊承霖肯定很厲害了,但是當親身經曆過之後,就覺得外面的傳言都還保守了,怎麽就不能如實的誇她老公呢。
她老公明明比外面傳的還厲害!
齊承霖被她崇拜的眼神看的心裏美滋滋的,感覺自己從未有過的帥氣,此時突然特别想照鏡子,看看自己高大俊朗的形象。
當着阮丹晨的面也不好這麽自戀,卻正好從她黑瞳裏瞥見了自己的形象,便不由深深地看了起來,覺得他媳婦兒滿眼都是他,真好!
但是看着,發現阮丹晨的表情有些不忿,不禁疑惑的問:“怎麽了?”
“外面的人不是都說你有能力嗎?平時參加宴會什麽的,就連商場的老前輩都誇你來着。”阮丹晨說道,卻歎了口氣。
她這是什麽反應?
齊承霖當着老婆的面還要點兒面子,頗爲自矜,也不好意思說你男人就是這麽厲害來着。
卻見阮丹晨皺皺鼻子,“他們也太讨厭了,不說實話,既然要誇人就誠實點兒嗎?你明明比他們說的要厲害多了,他們怎麽就能說的跟客套話似的,這些人很不講究啊。”
“……”齊承霖笑了,恨不得使勁兒的挫揉她。
這麽想着,便把她使勁兒的抱在懷裏揉了揉,把她的嘴都親腫了。
阮丹晨本來是憂心忡忡的上來的,誰能想到事情發展成了現在這樣。
“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阮丹晨推推他,紅着臉便要起身。
進來的時間确實是有些長了,打擾到他工作,她很不好意思。
可齊承霖不放,手握在她的腰上,看看時間,也是三點多了,便說:“佑宣五點放學,咱們四點就走,這會兒還剩不到一個小時,你回去做什麽?”
而且他也擔心出了事後,阮丹晨再回辦公室會不自在,便問:“你現在手頭有工作嗎?”
“還剩幾張設計稿。”阮丹晨說道。
齊承霖便讓江源去設計部,把阮丹晨需要用的東西還有包都拿過來,一會兒直接從這兒跟他一起走。
他雖然沒說,但她也想的到他的顧慮,知道他是擔心她,便沒反對。
過了會兒,江源在外面敲門,齊承霖這才放開她,阮丹晨趕緊從他腿上下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被齊承霖給弄成了什麽樣子,所以隻能大緻梳理了下頭發,整理了衣服,便站在齊承霖的身邊,沒去沙發那兒,做掩耳盜鈴的事情。
見她準備好了,齊承霖才讓江源進來,江源将阮丹晨的包放在沙發上,把文件和設計稿則都放在了茶幾上。
不需要齊承霖問,他便主動說:“設計部的氣氛挺好的,我悄悄過去,特意在門外躲了一會兒,裏面确實是在讨論微博上的事情,但是沒有說夫人的壞話。鄒經理也囑咐大家說話注意些,别不小心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讓夫人難受。”
齊承霖點點頭,挺滿意的,沒想到設計部的職員都還不錯,除了之前那位董事女兒挺老鼠屎的,但也不是人家設計部的錯。
這下齊承霖放心了,明天阮丹晨回設計部工作也沒關系。
江源出去了,齊承霖幹脆讓阮丹晨坐在他對面,兩人共用一張辦公桌,頭對頭的一起工作。
反正他的辦公桌寬,今天下午也沒安排要見人。
隻是阮丹晨低頭工作的時候總不能專心,因爲總能感覺到對面灼灼的目光落在她的額頭上,視線火辣辣的。
這樣好一會兒,阮丹晨着實無奈,隻能擡起頭來,便見齊承霖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與她視線相對,躲都不躲,看的光明正大。
阮丹晨臉一紅,幹脆說道:“你這樣盯着我,不膩啊?”
齊承霖但笑不語,隻是還盯着她,一雙黑眸别提多柔和了。
即使他不說話,阮丹晨也知道他的回答了。
不過她心裏其實還是有些小擔心的,忍不住說:“我說,你這樣天天跟我膩在一起,早晨一起出門上班,中午一起吃飯,時不時的還要在工作的時候把我叫上來見見,晚上一起回家,又是一晚上都呆在一起,你不會膩味我啊?”
她倒是很喜歡齊承霖,恨不得分分秒秒的都跟他膩在一起。可她覺得男人到底是不一樣的,不是常說小别勝新婚,距離産生美嗎?
總這樣膩歪在一起,他看膩了她怎麽辦?
她又不是什麽人間絕色的,對于自己的長相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自古都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她是相信齊承霖肯定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但也怕齊承霖看她看膩了啊。
再說齊承霖這麽出色,就是都結婚有兒子了,都擋不住女人往他跟前湊,阮丹晨也是很有危機感的。
卻見齊承霖挑起濃眉,似笑非笑的看她,“這麽沒白沒黑的天天膩在一起,你看膩了我沒有?”
“當然沒有了,我男人這麽好看。”阮丹晨托着腮,便直勾勾的看着他。她是真心覺得,齊承霖可是比她長的好看多了。
“你這張臉我可是怎麽都看不夠的,再說别的女人想看你都沒機會,我可不能這麽不惜福,一定要好好地看。”阮丹晨笑米米的說,“感覺每天這麽看着你,都對眼睛很好。”
“我也是這樣。”齊承霖微笑道,嗓音啞啞的特别有磁性。
阮丹晨覺得,那種形容聲音好聽的能讓耳朵懷孕的感覺,就是齊承霖這種。
還在陶醉齊承霖的聲音,他已經起身,隔着桌子傾過身來,捏着她的下巴就貪貪的吻她的唇。
垂眼見她臉頰泛着漂亮的紅,睫毛密密的,便有些意動。
這丫頭還一直不知道,他就隻能對她生出感覺,對其他女人根本就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每天光看她都還看不夠呢,哪會覺得膩味。
自從遇到了阮丹晨,他每天都能感覺到那種生龍活虎的感覺,在經曆了沉寂的七年後,這種感覺他可是喜歡得不得了,又哪裏會看膩了她,平時要不是怕累着她,次數恐怕會更頻繁。
阮丹晨被他吻得臉上火辣辣的,又見他目光灼灼的,裏面那把火特别旺,趕緊把他推回去。
“你要是這樣我就回設計部了啊,反正那邊同事挺好的,也沒有咱們擔心的事情。”阮丹晨耳根發燙的說。
齊承霖捏捏她柔軟的臉頰,瞥了眼時間,想着反正都快走了,便不急在一時,便低頭開始工作。
阮丹晨又看了他一眼,這才低頭繼續畫圖。
不過她心裏還是挂念着兒子,滑了會兒,看了眼時間,還差五分鍾就四點了,便起身去收拾東西。
齊承霖也停了下來,轉了轉有些發僵的脖子。
正好阮丹晨收拾完了擡頭看他,見他疲憊的樣子,便走了過來,給你捏捏後頸。
她下指的力道恰到好處,按得齊承霖特别舒服,一雙深邃的黑眸都眯了起來。阮丹晨給他捏按的時候,還能感覺到他後頸裏僵硬的結,每按一下都會發出“咯咯”的聲音,當即心疼的不行。
這男人太累了,即使能力好,但到底還是個人。又想到自己太依賴他,就像今天的事情,把所有的事都推給他來做,雖然他很高興的樣子,可她還是覺得自己有些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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