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過去就行了,你去忙吧。”阮丹晨說,也不想太高調了。
齊承悅明白她的想法,笑的有點兒調皮,說:“行。有什麽事情就給我打電話。堕”
阮丹晨點點頭,目送着齊承悅離開,半途,齊承悅還回頭對她招了招手植。
等回到辦公室,一進門就看到齊承霖坐在她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還把她吓了一跳。
倒抽了口氣,拍着胸口,白了齊承霖一眼,“哥你怎麽不聲不響的就進來了,吓了我一跳。”
“又沒做虧心事,吓什麽。”齊承霖撇撇嘴,淡淡的說,“把人送到了?”
“送到了,你放心吧。”齊承悅嘲笑的看他,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對着齊承霖撇嘴,“做人男朋友做到你這份兒上,也是夠了。我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你談戀愛會是這麽一副老婆奴的樣子啊?”
齊承霖不理她的嘲笑,還一副“我很驕傲”的姿态,起身便離開了。
……
……
阮丹晨拐過彎,就看到會議室門口亂亂的站了兩排人,站的并不整齊,隻不過把中間的過道給讓了出來。
即使今天隻是筆試,她們打扮的也都很正式,優雅的及膝裙或是幹練的鉛筆褲,倒是它自己,雖然也穿着平常上班穿的衣服,看着挺專業挺正規的,但跟這些人一比,竟還是顯得随意了點兒。
阮丹晨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挺無奈。雖然隻是筆試,但也是有監考官的,她也挺希望給人留下點兒好印象。
無奈隻能這樣,阮丹晨就走到隊伍最末端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排隊去了。
正等着,就看到自己剛才拐過來的那條走廊,正走來一個女人。
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藍色襯衣和到膝蓋下方的紅色傘裙,都是名牌。燙着卷的頭發在腦後挽了一個刻意微亂的髻,又戴了一隻鑲着珍珠的發卡,頭頂的發也打的很蓬松,耳鬓留出一小簇帶着小卷的發絲。
腳上踏着一雙JimmyChoo的高跟鞋,走到阮丹晨的身邊站住的時候,阮丹晨還注意到她耳朵上戴着一對香奈兒的耳環。
就見她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正在講電話,“反正我來應聘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爲什麽非要我過來跟着一大堆人來排隊考試?”
“……”
“行了,我知道了。”那女人又說。
“……”
“能有什麽萬一,我爸是齊臨的董事,還不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他都跟下面的打好招呼了,不選我選誰?這麽說吧,今天筆試的題我手裏就有一份,跟那些跑來撞大運的可不一樣。”阮丹晨聽到那女人的話,不禁有點兒臉辣,自己也是作弊來的。
“……”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低調的。不過關鍵是,我低調了管用嗎?反正就是那樣的結果,讓那些人早知道了早離開也好,省的在這兒浪費時間,有這時間還不如趕緊去找别的工作,我這也是爲了她們好。”
“……”
“嗯,我知道了。哎呀,媽你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工作。我爸是公司的董事,這也是我改變不了的事情,我就是有這種先天優勢我有什麽辦法,難道我還能換一個爸嗎?再說我自己就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就算是沒有我爸幫忙,我也能瓶子你的能力進來。我就是不喜歡浪費時間而已。”
“……”
“知道了,好了我挂了。”
挂了電話,姚靜菲把手機往包裏一扔,瞥了旁邊的阮丹晨一眼,便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她。
似乎是覺得阮丹晨穿着普通,也不出挑,目光便有些不屑,嘴角也泛起嘲諷。
“剛才我講電話你也都聽到了吧?”姚靜菲勾着一邊嘴角,嘲諷地問。
阮丹晨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沒回答,便把目光移開,直視前方了。
姚靜菲隻當阮丹晨是因爲聽到了她剛才講的電話,心裏不服氣,便嗤笑一聲,說道:“既然聽到了,我勸你也就别浪費時間了。我看你穿的也挺樸素的,也沒想到是這麽大的陣勢吧?”
阮丹晨還是沒說話
。
姚靜菲便接着說:“我看你也挺老實的,怪可憐的,給你個忠告,别在這兒浪費時間了。你也聽到了,我爸是這裏的董事,早就跟公司的各個主管,包括設計部的經理都打了招呼,這場招聘可以說就是爲了我準備的。我一畢業,設計部就多了一個職位,你說事情真的就這麽湊巧嗎?”
阮丹晨倒不這麽覺得,不然齊承悅也不會告訴她招聘的事情。齊承悅身爲齊家人不可能不知道。如果真是這樣,她不可能不說。
姚靜菲幹脆直接轉過來面對阮丹晨,嘴角得意的勾着,“可以說,今天在這兒的人都不過是我的陪襯而已,我來也不過是走個形式,任你們再怎麽努力也沒用。”
姚靜菲掃了眼排隊的人群,來應聘的人都還在緊張的各自準備着。
她搖搖頭,“這些人也真夠可憐的,還不知道自己再怎麽努力也沒用呢。努力了那麽久,到頭來也是一場空,我都怪不落忍的。”
姚靜菲跟阮丹晨說的這些話也沒刻意壓低音量,似乎本來就沒有要低調的意思。
走廊上大半的人都聽見了,沒聽見的人也都被别人轉告了,自然都是氣憤的不行。
有人直接說:“如果真這麽大的能耐,也别來應聘了,直接進去設計部不就好了,齊臨何必再大費周章的弄個招聘。”
“就是,跑這兒來裝什麽呢。”又有人附和道,都沒壓低聲音。
反正這次齊臨就招聘一個人,要麽就是她們中的一個人應聘上,要麽就真是這個女的靠走後門應聘上,不管怎樣以後都不會再見面,大家誰還認識誰?所以也不怕得罪姚靜菲。
姚靜菲嗤了一聲,“真無知,什麽都不懂就别亂說丢人了。”
“嘁,還不知道誰丢人呢。真正牛.逼的人都低調着呢,至于在這兒跟我們裝.逼嗎?人家真的牛.逼不需要在别人面前找存在感。越是沒能耐的,才越心虛,越得瑟。就是别裝着裝着,把自己裝成了一逼。”又有人冷嗤着嘲諷。
“誰說的!”姚靜菲氣的五官都變形了,“有本事站出來,看看我是不是真有能耐。今天站在齊臨的地盤上招惹我,不想混了是吧?既然想來應聘就給我低調點兒,不然我保證你應不上!”
“喲,這位是不知道今天就招一個職位吧?不是你應聘上就是我們應聘上,反正出了齊臨的大門以後都也沒關系了,誰怕你。如果這個職位真是内定了是你,你也不用給我們穿小鞋,我們自然都應聘不上,還在這兒叽歪什麽呢,什麽智商。”
阮丹晨自始至終都沒搭話,卻也忍不住想,旁邊這姑娘的話确實是有些矛盾。
姚靜菲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的,這些明明就根本應聘不上的人,卻在這兒說她裝.逼?
她氣的都想直接給她爸打個電話,讓他下來,讓這些人見識見識!
這時候,拐角那邊的走廊傳來一聲,“這邊。”
然後,就看到羅玉樹走了過來,後面還跟了兩個人,推了一車子礦泉水過來。
阮丹晨驚訝的看過去,心道齊臨竟然還這麽人性化,都來給應聘的人送水嗎?
卻見羅玉樹看過來,對着她笑,親自從車子裏拿了兩瓶水走過來。
隻是羅玉樹還沒走到阮丹晨的面前,就被攔住了。
就見姚靜菲走到羅玉樹的面前,一副特别熟絡的樣子,笑着叫:“羅經理。”
一點兒不像剛才那樣盛氣淩人了。
羅玉樹愣了下,眨眨眼,看他那樣子,好像是一時也認不出姚靜菲是誰。
姚靜菲也不生氣,聲音甜甜的說:“羅經理,你不會不記得我了吧?年前齊臨年會的時候,我爸爸帶我來參加過呢。”
羅玉樹絞盡腦汁的想了想,齊臨的年會,公司上下的人,隻要有家屬的都會帶,就連他也帶了老婆孩子去了呢,那時候在王朝的宴會廳裏,大家都互相介紹,腦袋都大了,這會兒哪能記得誰是誰啊。
不過對姚靜菲,羅玉樹隐約的還真是有點兒印象。
一般普通的職員家屬,他見過就忘了,能有印象的一定就是公司裏的高層。
于是羅玉樹努力地翻了下腦中的記憶,才打着哈哈,雖然并不确定,但仍是一副已經記起來的樣子,說:“呵呵呵呵,記得記得,是姚董
的千金,姚小姐吧?”
姚靜菲就知道,她父親這麽重要的人物,羅玉樹這樣的小經理肯定是要記得牢牢地。這要是往常,她才不屑主動跟羅玉樹打招呼,應該是羅玉樹主動來巴結她才對。
可她要借着羅玉樹來顯示自己的身份,才不得不主動打招呼的。
“羅經理真是好記性。”姚靜菲笑着說道。
“姚小姐今天是來應聘的?”羅玉樹看看姚靜菲,又偷偷看了眼阮丹晨。
萬一考官走了眼,爲了巴結姚董,把總經理夫人給踢走了,那怎麽辦?
姚董不過是公司裏的一個董事而已,哪裏能跟齊家比。他總覺得,阮丹晨來應聘,總經理不可能不知道。尤其是齊承悅還親自帶着人家過來的。
要進齊臨很難,來應聘的都是擠破頭的想要應聘上,所以一旦進來了,除非真的是有事,很少有人會主動辭職。所以齊臨的空缺一向少,偶爾防出一兩個,都要被人争破頭了。
前些天設計部突然平白無故的多增了一個職位,羅玉樹剛才跟齊承悅和阮丹晨告别之後,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這個職位就是專門爲了阮丹晨增設的一樣。
因此,他又特地轉去了設計部,去問了設計部的經理,不過設計部的經理表示也不知情,隻說是收到了人事的郵件,立即着實準備招聘的事情的。
“是啊。”姚靜菲一臉自信的說,“我剛好畢業了,又聽我爸說齊臨有這麽個機會,就來了。”
“哦,呵呵。”羅玉樹幹笑兩聲,“沒想到姚小姐也是學設計的?”
“因爲我父親是這裏的董事,所以我也一直很想進齊臨,恰好對設計又很有興趣。”姚靜菲微笑道,眼角餘光瞥了眼其他那些正在排隊等待的人,果然見她們一個個的臉色很不好的樣子,姚靜菲就忍不住得意。
“原來如此。”羅玉樹笑着點點頭,現在就想趕緊擺脫姚靜菲,對于姚董羅玉樹還真不特别在意,公司裏他又掌握不了生殺大權,關鍵還是要讓齊家的幾位高興。
他趕緊招呼後面的下屬,“快把水都給各位發下去,在這兒幹等着也挺累的。”
羅玉樹把手裏其中一瓶水給了姚靜菲,還沒等姚靜菲說話,就越過了她,走到了阮丹晨的面前,生生的忍住了那聲“總經理夫人”沒叫出來,不過目光卻滿是尊敬,把水交給了阮丹晨,“在這兒等久了,累了吧。”
“……”阮丹晨也看出來了,羅玉樹就是沖着自己來的,隻不過剛才不巧被姚靜菲給攔住了。
這會兒看到姚靜菲那得意的樣子,興許還覺得羅玉樹是專門來看她的呢。
“謝謝。”阮丹晨接過水說。
羅玉樹趕緊說:“不用客氣,在這兒站的挺久的了吧?累不累啊,我是說大家夥,都累不累啊?”
其他人都紛紛的客氣的說不累,阮丹晨也跟着說了聲“不累”。
姚靜菲在旁邊冷嗤,這些人一個個的想巴結羅玉樹,都跟着起什麽哄,羅玉樹問的又不是她們,擺明了就是怕自己在這兒站累了。
這些水,估計也是那些人沾了自己的光,羅玉樹也不好意思做的太明顯罷了。
“呵呵,行,考試時間馬上就到了,一會兒考官就來了,大家再耐心等等。”羅玉樹說道,還讓一個下屬留在這兒了,“有什麽需要的,跟他說就行。”
說完,羅玉樹就要離開,想想不跟姚靜菲打個招呼也不大合适,就對她客氣了幾句。
姚靜菲很高興羅玉樹對自己的重視,心道這個經理會做人,也不能讓他白巴結了自己,回去也跟父親說兩句他的好話。
羅玉樹一路飛奔到了齊承悅的辦公室,敲了幾下門。
進去發現成東閣也在,齊承悅臉還有點兒紅。
羅玉樹笑笑,叫了聲,“成特助。”
成東閣也笑着跟羅玉樹打了招呼,回頭對齊承悅說:“我回去了。”
齊承悅紅着臉“嗯”了一聲,等成東閣離開,她還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齊小姐,剛才我下去看看阮小姐,沒想到看到了姚董的女兒也來應聘。”羅玉樹說道。
“姚董?”齊承悅這會兒腦子轉的有點兒慢,半天才想起來,“他女兒跑來
湊什麽熱鬧?”
這下子,羅玉樹就明白了,那個位置還真是專門給阮丹晨準備的。他也聽說了阮丹晨前陣子在城世出的事情,看來總經理是想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護着。
“聽說是姚董告訴她有這個機會,讓她過來的。”羅玉樹解釋道。“估計如果沒有阮小姐,他女兒就是内定的名額了,剛才我來的路上也打聽了下,姚董最近也跟幾個人打了招呼,說是想讓他女兒進來。”
“神經病,他當齊臨是他家開的,想讓誰進就誰進?”齊承悅不高興的說。
“我就是擔心,他打了招呼的人裏面好像還有這次的主考官,萬一要是不知道阮小姐的身份,真就把她給剔除了怎麽辦?”羅玉樹說道。
“我知道了。”齊承悅立即打了通電話。
……
……
阮丹晨等了會兒,沒想到竟是見到齊承悅來了,後面還跟着羅玉樹。
“各位,不好意思,今天的考官有事情,我來暫代。”齊承悅說道,讓羅玉樹去把會議室的門打開。
“承悅姐。”姚靜菲又上前打招呼,其他人全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齊承悅可不是羅玉樹,哪裏會給她面子,停下腳步,疑惑的看她一眼,“你是?”
姚靜菲笑容一僵,有些尴尬地說:“我父親是姚青志,我們在年會的時候見過面的。”
“是嗎?”齊承悅淡淡的一笑,“可能是當時人太多了,所以沒記住。”
她冷淡的說完,就先進了會議室,留下姚靜菲很沒有面子的僵在了外面。
不知道是誰“噗嗤”的笑了一聲,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
“看來也不是多麽牛.逼嘛。”有人小聲說。
姚靜菲氣的面皮都抽.搐了,跟在後面進了會議室,等着羅玉樹把考卷分發下來,讓她們填。
姚靜菲不出所料,是第一個交卷的,擡頭挺胸一臉驕傲的交了卷子走了出去,還不忘嘲諷的看她們一眼。阮丹晨也不想太紮眼,所以即使早就知道答案,早早的寫完了,也沒有立即交卷,等幾個人先交了,她才交了。
齊承悅收了卷子,偷偷地對她眨了下眼睛,阮丹晨也忍不住笑,才離開。
來到電梯門口,阮丹晨看看時間,還不到三點,有點兒糾結是就這麽回去,還是去找一下齊承霖。
她人都已經在這裏了,就想見見他。從踏入齊臨的大門,就挺想他的。
“你不進來?”跟她一起等電梯的兩個應聘者站在電梯裏問。
阮丹晨搖搖頭,“你們先走吧,我想去個洗手間。”
那兩人便關了電梯門先走了。
阮丹晨便拿出手機,給齊承霖去了電話。
才響了三聲,齊承霖就接起來了,她聽到電話裏傳來的齊承霖溫柔低醇的聲音,便不自禁的微笑,整個人都特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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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小劇場:
燕北城:“給自己老婆一個工作還這麽拐彎抹角的,你們齊家男人寵老婆的方式簡直丢盡了我們男人的臉。”
“……”齊承之還拿着手機,突然對着手機說,“林初,你聽到了沒有,我不知道你是什麽脾氣,反正要換我我忍不了。”
燕北城:“……”
爺:“出來一點下本書的小提示了,高興吧?最後一天了,還沒有投月票的記得投啊,大家盡量早投月票,不要等到月底。一是月底容易忘,另外也是貌似到月底經常會抽。像是客戶端投月票,之前蘋果客戶端都是很正常的可以一變三,可是從前天開始就突然變不了了,不知道是改了規則還是月底抽了,所以大家盡量都早投,不然好損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