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幾乎要貼上她的,呼吸間都是淡淡的煙草味道和男士香水味的混合,莫名的醉人。
單單是聞着這味道,宋羽都臉紅心跳,忍不住的受着吸引。
沒有眼鏡的阻隔,也讓他長而濃密的睫毛暴.露在她眼前。
他的眼皮輕輕地顫了一下,連帶着睫毛也跟着掀動,在眼下生成了淺淺的陰影,讓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摸。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克制住,可目光還是不由自主的爬上了他的唇,回憶起他吻着她時的濃烈感覺,熟悉的好像剛剛才發生。
宋羽的雙唇開始灼.燙起來,忍不住的輕顫。
見他伸出手,就快要碰觸到她的臉頰的時候,宋羽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可半晌,都沒有感覺到他手掌的灼.燙溫度,詫異的輕輕掀起一條縫,見齊承之嘴角帶着淡笑,拉過她身側的安全帶,給她系上。
宋羽的臉登時尴尬的羞紅,自己的自作多情,被他笑了。
可安全帶都系上了,齊承之仍然沒有讓開,抓着安全帶扣的右手突然爬上了她纖細的腰肢,撥開她的羊絨外套,隔着薄薄的貼身毛衣握住她的纖腰,上上下下的細細摩挲。
宋羽立即被燙的顫了一下,低垂着眼,沒有閉上,也不敢擡。
她紮着一條高馬尾,看着還像一個青澀的學生,即使穿着純白的羊絨外套,她白希的膚色也沒有被比下去,白的近乎透明似的,臉頰還透着粉,因爲剛剛被風吹過,還帶着點兒沁沁的涼意。
挺翹瓊鼻下粉粉的唇.瓣,還染着誘.人的亮澤。
她這樣靜靜地被他鎖在懷裏,低眉順眼的乖順模樣,讓他覺得仿佛時間都停止了,就停留在此刻的靜好裏。
齊承之緩緩地低下頭,雙唇輕柔的印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在上面輕輕地摩挲誘.哄着她不自禁的開啓雙唇,舌尖便一路勾卷着她的唇.瓣和貝齒攻了進去。
在他攻進的同時,吻着她的力道突然增強,将她的後腦擠壓在椅背上,與真皮的座椅發出“噗噗”的摩擦聲。
他的吻又變的濃烈霸道,吻起來根本不知道什麽叫溫柔似的,一如他的人,說一不二。
宋羽被他吻得完全不能自已,一切都隻由着他主導,雙手不由自主的爬上了他的胸膛,隔着襯衣感受到他衣服底下的灼.燙體溫和劇烈的心跳。
她迷迷糊糊的,被他吻得大腦有些缺氧,感覺到他緩緩的松開了她,卻又沒立即離開。
額頭貼着她的額頭,雙唇若有似無的摩擦着她的唇.瓣。
兩人粗重的呼吸互相灑在彼此的唇上,熱的完全感受不到窗外的風寒。
“我當你是想明白了。”齊承之聲音沙啞的說,貼着她的唇,仿佛把他沙啞的低喃也哺進了她的口中。
直到他又坐回去,宋羽都還沒回過神來,也沒意識到到底是怎麽回事。
等她慢慢的重新集中起精神,大腦開始正常的運轉,記起他剛才的話,早就不知道過了多久,爲時已晚了。
我當你是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
她想明白什麽了,這男人就随随便便的替她做了決定。
可她的臉還在發燙,并沒有從剛才的吻中完全恢複過來。
唇齒間都是他的溫度和味道,舌尖在口内細細的品味,帶着他淡淡的煙草味。
腦中思緒紛亂,一點兒頭緒都理不出來,低着頭,突然眼前多了一隻大手。
他勁瘦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一隻手。
宋羽低頭,看着他精緻的手,仿佛出自藝術家的精雕細琢。
白希,瘦長,又帶着堅定不移的牢靠力道。
白希又骨骼分明的長指尖上,指甲修剪的短而幹淨,就連這處小小的細節都透露着強烈的男人味。
宋羽看了他一眼,他目光直視前方,側臉清朗隽逸。
她想要抽回手,可是他握的牢靠,感覺到她要抽回的想法,手上握着她的力道也加大。
“你好好開車。”她無奈道。
齊承之唇角微揚,拇指指腹輕輕地摩挲着她細軟的指關節,拉着她的手湊到唇邊,便在她的掌心和手背上各吻了一下。
微微濕潤還帶着溫熱的吻。
宋羽忍不住咬住唇.瓣,才沒有嘤.咛出聲。
他又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五根修長的指穿過她的指縫間,與她十指交握着,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就那麽不動了。
那位置太敏.感危險,車子稍有颠簸,她就會蹭上他褲鏈下的灼.燙。
宋羽緊張的把手縮成了拳頭,便要收回來,他卻把她的手緊緊地壓在腿上。
隔着西褲的布料,她不隻感覺到了下面火熱的溫度,更感覺到他大.腿遒勁有力的肌肉,結實卻又有彈性。
宋羽的手背燙的顫,臉上也已經是燙紅一片。
“别鬧,我要專心開車。”他緊抓着她的手不放,貼着他的大.腿,說的義正言辭的,好像她真是擾亂了他開車似的。
“……”宋羽無語,也沒他那麽不要臉,黑的能說成白的。
又怕打擾到他開車,真的出了什麽事,手再也不敢動了,就那麽老實的放在他燙人的大.腿上,兀自羞惱的顫着。
宋羽幹脆别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分散一下注意力,希望也能減輕一些不自在。
可看着看着,她發現車子駛離了市區,不知道要去哪兒。
宋羽難免緊張,跟齊承之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她沒有一絲赢的可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他啃得渣都不剩。
隻是如果今天就……是不是太快了?
“去哪兒?”宋羽緊張的轉頭,目光不敢往下看他大.腿的位置,隻能看着他正專心開車的側臉。
隻是這似乎也不是什麽好選擇,她應該什麽都不看才對。
他好像是被反複雕琢過的精緻側臉,好看的宋羽有些不敢直視。
目光飄忽,時而落在他長而濃密的睫毛上,忽而又鬼使神差的落在他的唇上。
他的唇上還染着她的唇膏顔色,淡淡的,還有些亮,想到是怎麽粘上去的,他的吻又是怎樣的氣勢洶洶,宋羽的小腹就揪作了一團,臉燙的厲害。
“怕我把你賣了?”齊承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發覺到她正在臉紅,一雙無辜的大眼又總是忍不住往他的唇上瞟,齊承之嘴角便不由勾起了淺淺的笑。
穿過她指縫,與她十指交握的手,将她的手握的更緊,中指的指尖在她的掌心一下一下的輕輕搔着,搔的她又癢又麻。
宋羽癢的顫,又不好意思說:“你别搔我癢。”
這話說出來本來是沒問題的,可不知怎麽,面對齊承之,再加上此情此境,說出來就有點兒暧.昧,帶上了那麽點兒葷調調似的。
所以宋羽癢也忍着,臉紅的嬌豔欲滴。
可偏偏,卻聽齊承之低醇的輕喃:“癢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挺正經的,再加上本就醇厚好聽,并未帶上調笑的語氣,宋羽便看了過去。
卻沒想到,齊承之的目光卻瞟向了她的蹆間,眼裏帶着笑,又帶着促狹的火苗。
他的眼神,加上他的話,那不就是說她……那什麽……癢了嗎?
宋羽臉差點兒爆開,掌心仍被他搔着癢,莫名的蹆間竟然感到一股濕.熱。
宋羽不由自主的并攏了雙.蹆,通紅着臉,狠狠地瞪了齊承之一眼,“你别看了!”
“我看什麽了?”齊承之挑眉,這一次不隻是眼睛,嘴角,就連聲音都帶上了真真切切的調笑。
臭流.氓!
此時,宋羽心中就隻想的出這三個字。
可嘴巴上,她卻一個字都不敢再說,羞惱的氣鼓着臉,紅撲撲的,别開頭去看窗外。
他的指尖還在她的掌心輕撓,宋羽細細軟軟的指用力的夾住他的手指,努力不讓他繼續作亂,不過作用不大。
腦後,傳來齊承之低啞緊繃的聲音:“你把我夾的真緊。”
哪怕宋羽還沒有過男人,也聽懂了齊承之這話的暗示。
一股血液直沖上腦門,她不過就是用手指頭……夾着他的手指,瞧他說出來的話怎麽就黃成了這樣!
宋羽忍無可忍的轉過臉,一張臉又羞又怒的紅,再也受不了的使勁兒的把自己的手往回抽,邊拽邊羞怒道:“齊承之,你有完沒完了!”
她使勁兒把手往回拽,齊承之就使勁的握緊了不放,還一副包容的語氣:“别鬧,再這樣要出車禍了。”
“你……”宋羽氣得要命,卻又說不過他。
跟這種不要臉又特能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來颠倒是非的殲商,她真的不是對手。
她不由得想到齊承之第一次到她家談設計的那晚,他坐在她的*.上,還一本正經的問她不上.*?
現在想想,他當時根本就是在故意耍流.氓,她竟然也沒有懷疑,當初真是太天真了!
“好了,别鬧了,都到了。”齊承之的聲音,把宋羽的思緒喚了回來。
宋羽這才發現,他們是來到了紅頂會所。
齊承之雖然沒說,但是看到紅頂會所,宋羽就猜到,恐怕今天免不了還是要見到燕北城那些人。
“不用緊張,就是過來吃頓飯。”齊承之停下車,因爲要拔鑰匙,他終于松開了她的手。
宋羽怎麽可能不緊張,她看了他一眼,上次見燕北城那些人,是以一名想要争取齊臨訂單的普通建築師的身份,而這一次,她又是以什麽身份來見他們?
她想着的時候,齊承之已經重新戴上眼鏡,開門要下車了,宋羽忙拽住他的胳膊,“等等!”
齊承之疑惑的回頭看她,停住了下車的動作。
宋羽從包裏拿出一包紙巾,從裏面抽.出一張紙給他,有些不自在的說:“你嘴上還沾着唇膏印,先擦擦再進去吧。”
齊承之垂眼看看她手上捏着的紙巾,又擡眼看看她,沒伸手接紙巾,突然抱住了她的腰,将她提起來抱到自己的腿上,緊緊地圈在了懷裏。
宋羽整個人被困在伸出來的方向盤和他之間,背抵着方向盤有些硌人,隻能無奈的靠在他的懷裏。
她推了推他,在這會所門口,不時有客人和服務生進出,讓人看見多不好。
而且,駕駛室的門都還開着呢!
齊承之不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緊。
她高高紮起的馬尾,讓她整個人看着都幹淨清爽,露出潔白的頸子,曲線美好而動人。
齊承之低下頭,雙唇便貼上了她頸側細嫩的肌膚,雙唇在她的肌膚上邊吻邊擦。
宋羽縮着脖子,被他擦得又麻又癢。
經過一天而又重新長出來了一點兒的青色胡渣,雖然隻點點的冒出了難以計算的很短的一點長度,仍然擦得她的肌膚刺癢難受。
“你别這麽磨,疼。”宋羽抗議,縮着脖子往旁邊躲。
聞言,齊承之停止了動作,擡起頭來,他唇上的唇膏已經都擦到了她的脖子上。
低頭看看宋羽的脖子,原本細嫩白潔的肌膚,被他新生的胡渣給磨紅了,看着确實有些礙眼。
齊承之雙眼不悅的眯起,宋羽有些疑惑,自己的脖子是被他的胡渣擦紅的,他現在露出一張不高興的臉,是生氣她的皮膚太容易留印,還是生氣他的胡渣太紮人?
宋羽看到他那雙本就顯得有些生人勿近的薄唇抿了起來,看着更加嚴厲了。
指腹輕輕地在她脖子的紅印上掃着,像是要給她把紅印揉去。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宋羽不知所措的紅了臉。
其實隻要他不拿胡渣磨她,她現在已經不疼了。
剛要這麽說,齊承之又低下頭。
這一次沒有對着她的脖子使勁的磨,而是一點一點的,特别輕柔的吻着她被磨傷的地方,一個又一個濕濕軟軟的吻落下,又細又密,時而還有舌尖舔舐她的傷口。
癢癢麻麻的,讓宋羽忍不住想要發笑,可身子又軟的一點兒力氣都生不出。
可漸漸地,這帶着憐惜的吻就變了力道,從輕吻變成了重啜,他的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伸進了她的毛衣,爬上了她的匈。
宋羽驚得立即回了神,這一次是真的開始認真地掙紮,慌亂的使勁兒推他,“齊承之,這是外面呢,你别!”
可齊承之就是不松手,沒聽到似的,抓着她不放。
“還進不進去了啊!”宋羽着慌的說,身子使勁兒的往後靠。
她後背都靠上了硌人的方向盤,壓着方向盤突然不小心按到了喇叭,“叭——”的發出長長地刺耳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突如其來的喇叭聲讓齊承之恢複了理智。
他緩緩地松開她,雙眼裏還竄動着火苗。
齊承之深吸一口氣,臉頰上還染着情動的紅,看的宋羽心慌意亂。
他把氣重重的吐出來,雙手滑到她的腰間,重重的一握,磨着牙說:“早晚收拾了你!”
宋羽被他這句話噎的都忘了喘氣,漲紅了臉。
他隐忍的太厲害而顯得嚴肅的緊繃表情,出口的威脅,還有眼裏攢動的如野獸似的侵略光芒,都讓她心悸,有點兒害怕。
齊承之又提着她,把她放回到副駕駛的位置,自己先下了車。
宋羽覺得腿軟,平複了會兒,才開門下去,低着頭,也不敢看齊承之那要将她生吞活剝了的目光。
不喜歡戴手套,她習慣性的把手放進大衣的口袋。
齊承之鎖了車,看了眼她的動作,手突然伸進她的口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柔軟的小手全都包覆在他牢靠的掌心中。
又把她的手牽出來,改伸進自己的大衣口袋。
這樣的動作,就不得不離得他特别近,胳膊相交,他身上陣陣的男士香味不停的傳來,說不出的親密。
他的口袋溫暖,掌心灼.熱,熱度從手掌傳到了她的身體各處。
宋羽忍不住擡頭看了他一眼,齊承之依舊目不斜視的往前看,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完全猜不到他的用意,面無表情也與現在的行爲十分不匹配。
走了會兒,被寒風吹得逐漸冷靜下來的宋羽,想起家裏鑰匙的事情。
“昨晚是你給我開的門,我家的鑰匙是不是在你那裏?”宋羽擡頭看他。
齊承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答話。
見他不答,宋羽急的,在他大衣口袋裏的手捏了捏他的虎口,“在不在你那裏啊?如果鑰匙被别人拿去,是很危險的,我還要換鎖呢!”
齊承之又淡淡的瞥她一眼,終于開口說:“不用換鎖。”
這意思,就是默認鑰匙在他那兒了。
宋羽立即伸出另一隻沒有被他握住的手,掌心向上攤開放在他身前,“那你把鑰匙還給我吧。”
“……”齊承之垂眼,目光在她空落落的掌心上掃過,又收回目光,無視掉她的問題,目光直視着前方,往前走。
宋羽的手心還在他眼前攤着,這麽一會兒功夫就被風吹紅了。
齊承之終于說:“把手放回口袋裏去,在外頭擱着多冷。”
“……”那你倒是把鑰匙還我啊!
紅頂會所穿着清朝時宮裝的男服務生迎上來,宋羽才收回手,不好當着外人的面再跟他糾結。
“承少。”服務生恭敬地叫,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齊承之的口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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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少又耍流.氓了,覺得耍的好就給點月票吧,承少都傾情奉獻了,今天都27号了,還有三天這月就結束了,一定要沖進前十啊~~麽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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