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眯了眯眼,他身爲臨風城的城主,結怨不少,敵人也多,這紅衣人說的話當然不相信。
“你說本府進了暗宵!”
城主哼了哼,眸光卻不斷的打量這些紅衣人。思索着他們是何人派來的。
“城主大人尋個方便,這是我們修羅門的一點心意。”
修羅門!
乃是一個邪惡的組織,無論老少女人凡是落到了他們的手裏,下場必定是慘不忍睹。
被他們盯上的人,不死不休。
爲首之人從懷裏摸出一個儲物袋,扔給了城主!
城主面色微變,雖然是眨眼的功夫,卻又恢複如初。
修羅門雖然不是什麽大組織,但纏人的功夫卻是一流,更何況他和修羅門并無糾葛,賣他們一個面子何不爲之。
城主微微沉思:“好,本城主就給修羅門一個面子。”
修羅門殺手笑了笑,識趣的人最好,不然修羅門不介意手裏又添亡魂。
有了城主的吩咐,紅衣人們四處散開,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卻什麽都沒有找到。
爲首之人面色不由得變了變,難道趁着剛才那個功夫,對方已經跑了。
“多謝城主,看來他們已經跑了,就不打擾城主休息,走。”
紅衣人來也狂妄,去也嚣張,惹得城主不屑的哼了哼,不過平白無故得了好處,心裏樂滋滋的又回了屋子,和他的美妾們滾成了一團。
“雲聽若,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月玄一身的暗黑之氣,張揚着不能容忍的憤怒。
剛才在城主的房裏,聽那些莺莺燕燕就夠了,現在又把他帶到這黑漆漆的地方,到處都是油膩膩,惡心死他了。
“吃東西。”
雲聽若沒有理會月玄的氣急敗壞,這小子第一眼見到覺得還有點氣質,現在整一個暴躁狂。
折騰了一晚上,這肚子裏空蕩蕩,自然得吃點東西。
城主府的廚房勉強算大,好在這上面有個内閣,藏下四個人是綽綽有餘,更何況外面那些紅衣人一定還在,所以隻能暫時的躲在這。
在廚房裏找了幾個饅頭,雲聽若也不嫌棄,一人分發了兩個。
給月玄的時候,這家夥一臉嫌棄,死活都不肯吃。
雲聽若也不管他,吃了饅頭後,閉眼休息了一會,這才檢查起冬兒的腿傷。
小腿的血已經幹涸了,隻有一個血糊糊的小洞,輕輕一碰,冬兒的腿便顫了顫。
“忍着。”雲聽若開口,恍若清風拂過。
冬兒點點頭,将未吃完的饅頭狠狠咬住。
“嗚!”一聲悶哼,大顆大顆的汗水滑落,若不是雲麟固定着冬兒的腿,怕是冬兒要翻滾了起來。
一旁的月玄饒有興趣的看着,沒想到小女子還會療傷,這算不算又知道了一個她的秘密。
将壞死的肉割掉,好在并沒有多少,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完事了。
随後雲聽若從懷裏摸出青色的瓶子,将藥粉倒在冬兒的腿上,藥粉一落到腿上,火辣辣的疼痛便被清涼感替代,最後雲麟撕下一塊衣角,将冬兒的腿包紮好。
“雲聽若,我中毒了。”
月玄見雲聽若的手法很是熟練,而且那小瓶裏的藥粉一倒出,空氣裏便有一股清香,讓人神清氣爽。
他的右手隐隐作痛!
雲聽若給冬兒療傷時,就料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咳咳咳。”月玄還想繼續開口,哪隻胸腔好似凝聚了幾千隻螞蟻在爬,撓心撓肺的疼。
他的咳嗽并不嚴重,身體卻弓了起來,太陽穴起伏着,連手指都在痙攣着。
毒發了!
雲聽若仍處變不驚地道:“我爲何你要替你解毒。”
“你要的我都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麽。”
男子炙熱如烈焰的火光,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女人。
月玄真是氣炸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這女人敲詐,心情能好才怪。
雲聽若淡淡地道:“剛才的條件是救你,現在是解毒。”
月玄胸口微微起伏着,抑制不住的殺氣彌漫着閣樓。
雲聽若淡然的接受着他的殺氣,絕色容顔上輕靈一笑。
“你還想要什麽。”
月玄的手緊握成拳,咯咯作響。
第一次,人生的第一次全都被這個女人占了。
真是讓他抓狂。
“一個條件。”雲聽若慵懶的不像話的聲音,讓月玄的怒火一下消失,他眨了眨眼,沒想到小女人要的隻是一個條件。
不過随後卻沉眸,這女人真是心思深沉的可怕,别看真是一個條件,若是要他的飛鷹閣,那他豈不是要雙手奉上。
看穿他的心思,雲聽若淡淡一笑:“你放心,不會要你的命,不會要你的錢,也不會要你的地盤。”
“咳咳咳……”
月玄妖娆的臉,因爲激動而咳嗽變得通紅一片。
“你若能解我的毒,條件我應。”月玄抽了抽嘴角,這麽一晚就損失了這麽多,讓他心裏那個痛啊。
“口說爲虛,寫下來,在把你脖子上的東西拿出來。”
雲聽若并不在意這條件,而是因爲飛鷹閣情報的厲害,雖說了承諾書,但保險是雲聽若的風格。
“雲聽若,你别太過分。”
“那好,這毒我不解了。”
“咳咳,你.。。我寫還不成,我給還不成。”小命要緊,一切都是鏡花水月。
月玄隻能這樣安慰這自己,眸子卻幽怨的如同怨婦,不過心裏卻哼了哼,就算現在他要寫,又沒筆又沒墨,看她能怎麽辦。
一旁雲麟和冬兒見月玄那憤怒又哀怨的表情,深深打了一個寒顫,不過嘴角的弧度卻是洩露了愉快的心情。
這個飛鷹閣閣主栽倒小姐的手裏,是吐血吐到老家了。
“給。”雲聽若的手故作在袖子裏摸了摸,拿出來的時候一張紙,一根筆,還有墨汁!
看的月玄太陽穴突突直跳,臉色,蓦然間又青了幾分。
這女人生來是克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