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處的帝溟烈這才走了出來,額頭上滿是虛汗,這合歡好的藥效十分霸道,若不是他緊緊的咬着牙尖,隻怕都會被這些人發現。
他的面容鐵青,手指往天空一擡,隻見一朵紫色的煙花絢爛在天空上。
帝溟烈的身子一軟,力氣再一次被剝奪光。
等他的屬下趕來時,一個個面容慌亂的跪在地上:“主子。”
同時也感到十分驚訝,這裏明明他們之前找過,沒有主子的身影,可爲何主子會在這裏!
躺在地上的帝溟烈喘着粗氣,體内的合歡好把他折騰的十分難受。
通紅的眼眸一轉,落在其中一個纖細的身影上。
“紅紗。”
“屬下在。”跪在暗影中的一個人擡起頭,她的面容冷豔,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很明顯這是一個女人。
“過來!”帝溟烈每一個字都是打着顫,就這麽兩個字,他都覺得喉嚨像是被掐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紅紗剛一上前,腳下便被帝溟烈狠狠一拽,面色一變,身子唰的下倒在帝溟烈身上。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一雙火熱的手撕碎她的衣服!
其餘的人臉色大驚失色,紛紛低下頭遠離原地。
樹林裏,火熱的氣息久久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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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阙峰的山頂,不少人影綽綽,暗處的明處的皆有不下于幾百人。
一顆巨大的樹上,樹枝上各自站着幾個身影,站在最高處的身影,一襲黑袍除了衣袖袍擺是爲金色,黑青冠高束,廣袖随風,流動間帶起絕世風華。
他的手裏拿着一個奇怪的東西,正放在右眼上,随着他頭部的轉動,手上也輕輕轉動着手裏的東西。
隻見五十米内的距離,在他眼前清清楚楚盛放。
清楚的連對方的表情都能瞧着。
“有意思,連魔宮和鬼蜮的人都來了,看來這風之碎片的消息無人不知。”
帝流觞眸中的光亮若即若離,像是藏進了漫天辰彩,輕哼了一聲,将手裏的望遠鏡寶貝的收好。
這可是小豆芽送給他的,天下間就小豆芽手裏一把,他手裏一把,這可是個稀罕玩意。
一旁的孤星看着帝流觞手裏的望遠鏡,雙眼滿是發光,這東西有那麽神奇嗎?
就這麽放在眼前一看,就能看見五十米外的情景。
連人身上帶了什麽玩意,有多少胡子都能看清楚,他也想拿來看看,可是主子寶貝的緊,都不給他們碰。
“主子,目前靈阙峰上已經來了幾百人,還有不少勢力正往這邊趕,看來大家對這風之碎片都是勢在必得。”
孤星皺了皺眉,看了眼樹林裏的流光暗影,這些人目前都不知道是哪方勢力,不過都不是簡單的主。
“風之碎片今晚才出世,有足夠時間好好布局。”
帝流觞眯了眯眼,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就像是來選購某種物品。
“是,我這安排下去。”孤星點點頭,轉身便打算離去。
帝流觞像是想到什麽:“回原回來了沒。”
“回主子的話,還沒有。”
孤星眉眼抽了抽,回原這才走多久,按目前的時辰來算,不過是才到皇城把信送給雲四小姐,哪有這麽快返回。
帝流觞沒有開口,出來了這麽多天,真是想他的小豆芽,不知道小豆芽看見他的信會不會開心,說不定還會給他帶什麽好東西。
想到這裏,帝流觞瞳光碎碎流轉,嘴角勾起幸福笑容,一顆心帶着慢慢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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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聽若不知道某人正在期待她的小禮物,現在她們四人已經走到了泥沼澤。
看着眼前冒着氣泡,溫度辣的在臉上發熱的泥沼澤。
雲隐抽了抽嘴角:“霍跶,你确定這是泥沼澤。“
哪有這樣冒着泡,溫度離譜的泥沼澤。
就算他不知道這是什麽,但他肯定這不是泥沼澤。
霍跶點了點頭,一臉無辜淡然:“沒錯,這裏就是泥沼澤。”
龍非不知疲倦的抱着肥小白,看着山丘下坑坑窪窪的泥沼澤,露出一副看白癡的神情:“不就是溫度有點高,我先走。”
他抱着小白就想往下跳,卻被一雙手拽住往後一拉:“不想死的話就别動。”
龍非聞言,整個汗毛都立了起來:“雲若,你說什麽呢。”
雲聽若輕輕瞄了他一眼,輕柔的淺笑在唇邊綻放:“這不是泥沼澤,這是硫酸。”
想要走過泥沼澤雖然有點麻煩,但還難不倒雲聽若,可這到對面幾十來米的距離全都是硫酸,那可就有點棘手。
“什麽是硫酸?”龍非還從來沒聽說過這兩個字,對于不知道的事物,他從來都是不恥下問。
這不,又湊上無辜的小眼神盯着雲聽若。
雲聽若沒有理會他,隻是從地上撿起一根手臂大小的樹枝,将它扔進了硫酸池裏。
“咕噜咕噜。”樹枝慢慢被消融,一點一點消散在硫酸中。
一時間,三人的面色微變!
“你們在看看,這方圓四周有沒有地面上的活物。”雲聽若雪白的面容上帶着甯靜的表情。
龍非眼睛一動四處看了起來,難怪一來到這裏,他就覺得很不對勁。
原來是沒有動物聲音!
“凡是被硫酸沾染,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會被腐蝕。”
雲聽若沒想到會在黑水淵遇見硫酸,這地界還真是有點奇怪,這麽大的黑水淵隻有這裏出現硫酸,而它的範圍隻在這裏,卻不在流向别處,隻能說明地殼的神奇。
霍跶笑了笑:“雲公子,你會不會是認錯了,這裏我們一直都是叫做泥沼澤。”
“你們是怎麽過去的。”雲聽若看了他一眼,清澈的瞳仁裏,波光微動,似是埋藏了一切的未知。
“這個很好辦,一般能來黑水淵的傭兵,輕功都是極好的,他們都是直接飛躍過去。”
如果是真的泥沼澤的話,自然也是不能落地,因爲它有強大的吸力,會把人吸進沼澤下淹沒。
“噢。”雲聽若點點頭,對于霍跶這個說法并沒有什麽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