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絡繹不絕的聲音,比起給人一耳光還要清脆。
帝溟烈完完全全沒有了招架能力,現在的他就是水中的浮萍。
任人擺布--!
濃烈的腥味在鼻尖飄蕩,難聞的臭味熏得帝溟烈整個臉色都變成了菜色。
綠油油一片!
“不錯,不錯。”雲麟點點頭,之前他也很讨厭這些蟒蛇,因爲實在是太臭了,如今見到帝溟烈被熏成這樣,覺得這些蟒蛇很可愛嘛。
大蟒蛇纏着帝溟烈,不過力道卻控制的很好,讓帝溟烈欲-仙欲-死中卻又感覺死亡那麽遙遠。
他的嘴邊不斷的冒着白泡泡,那是胃裏翻滾流出來的液體,還有之前吃過的東西,狼狽肮髒的在脖子以下。
各種氣味熏得帝溟烈太陽穴脹痛的厲害,他從來不知道這種滋味是這麽難熬。
他的身份尊貴,自然從沒人敢這麽對他。
而且帝溟烈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敢這麽對他。
“哈。”就在他東倒西歪時,又是一條大蟒蛇遊來,張開大嘴對着帝溟烈吹了一口氣。
“嘔。”胃裏簡直像是用火在烤,卻又像是在冰裏冰凍,跟他現在的情況是一樣,冰火兩重天。
眼神有些呆滞,似乎不願意相信這一切竟是真的。
其餘的大蟒蛇見夥伴們玩的開心,也跟着遊了過來,張嘴對着帝溟烈“哈。”個不停。
看着半空中那狼狽的帝溟烈,哪裏像那個威風凜凜的齊王殿下,現在他比起階下囚來都不如,起碼階下囚還能吃好睡好。
“求我嗎,求我嗎?求我我就放了你。”
雲麟眨了眨眼睛,表情異常純潔的開口道。
掏出一個野果吧唧吧唧的吃着,看着眼前的風景,這歡快的滋味是多麽的痛快。
“除非本王死。”帝溟烈隻覺得呼吸狠狠一滞,他的身子已經軟綿綿的,随着蟒蛇的遊動飛來飛去。
可不知道會什麽,他就是不能暈過去!
帝溟烈哪裏知道,雲聽若爲了防止他暈過去不好玩,特意在這些蟒蛇身上抹了清爽粉。
清爽粉是讓人神清氣爽,整個人越來越有精神,而且還能強烈的感受到身體的痛苦,是平日裏所感覺的十倍。
現在的帝溟烈完完全全就覺得身體被碾壓,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千次萬次,他都能感覺到骨頭在破碎的聲音。
眼皮沉沉的合在一起,仿佛已經沒有力氣睜開。
現在他隻想暈過去!
“滋味不好受吧,隻要你開口求我,我就放過你,機會可别錯過哦。”
雲麟特欠扁的語氣,聽上去充滿了幸災樂禍,而且還帶着一絲高高在上,你不是自認爲高高在上嗎?現在我就讓你知道今夜誰是王。
帝溟烈幹脆閉嘴,他真怕自己忍不住開了口,他的尊嚴已經沒了,最後的自尊他可要嚴守,絕對不能讓對方小瞧了它。
“喲,骨頭還挺硬。”雲麟拍了拍手!
隻見那些蟒蛇瞬間移動着,仿若城市裏的燈火一閃一閃的,帝溟烈隻覺得身子被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他的四肢被拉扯的厲害。
痛!
很痛!
非常痛!
帝溟烈從來不知道,原來身體還可以達到這種痛,所謂的萬箭穿心就是這種感覺吧。
“你若今夜不殺了本王,日後本王千倍萬倍奉還。”
他對着今夜的月亮發誓,今夜的仇,他會用盡這一輩子的時間來報。
“随便你。”雲麟掏了掏耳朵,原本他是想揍這家夥一頓,可轉眼一想這樣多不好玩,不過是給了他身體的創傷,主子說過,傷人不僅僅是傷身,而是傷心!
所謂傷心,就是精神上的打擊!
“蟒蟒們,動起來。”雲麟手一擡,那些蟒蛇的身子就朝着幾個方向遊去。
可在它們的尾尖,卻分别纏着帝溟烈的四肢。
“啊。”撕心離肺的慘叫連連不斷!
峽谷之上,白色身影恍若俯瞰衆生的神袛,高高在上。
雲聽若身邊又出現了兩個人,一抹水綠色的身影,一抹藍色的身影,兩人不約而同的撇撇嘴,耳朵被帝溟烈的叫聲摧殘的真不舒服。
“主子,我們真的要這樣放過他?”雲嘯看着下面玩的不亦樂乎的雲麟,額頭黑線,如果是他的性格,他早就一拳打碎帝溟烈的牙,這麽溫柔的辦事讓人受不了。
“對啊,小姐,這齊王如今孤家寡人,不如--!”冬兒做了個刀割的姿勢,現在的冬兒完完全全變得大膽,血液裏的瘋狂早已被雲聽若激發了出來。
“不行。”雲聽若搖搖頭,若是在風國境内殺了帝溟烈,會帶來一連串的麻煩,畢竟帝溟烈是如今皇上最寵愛的兒子。
而且殺手天下的總舵也是在風國!
有很多因素都是要考慮。
再說雲聽若也沒有打算殺帝溟烈,畢竟她和他若說過節,隻是六年前的那一晚而已,更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她這次出手,不僅僅是替雲麟報仇,也是大張旗鼓的告訴帝溟烈,魂斷城熔岩大街的地皮他别想。
帝溟烈是個聰明的,他會知道她的用意!
“告訴雲麟,盡快解決,在帝溟烈的人到來前,撤退的幹幹淨淨。”
雲聽若長袖一揮,身影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淩空而起。
一隻雪白的飛鳥從峽谷下飛了上來,從容穩健的接住了白色的身影。
嗖的下飛向了夜空,耀眼的白色流光,絲絲縷縷,仿佛一場迷離嬌娆的流星雨。
冬兒輕呼一聲,又是一道金色身影飛躍而來,翅膀在天空飛速而過,隻餘留雲嘯一人站在原地。
雲嘯看了眼夜空中的黑點,從懷裏摸出一個煙花彈向天空!
煙花爲紫色,夢幻的隻是一個泡影。
雲麟正玩得開心,見到這紫色信号一愣,知道主子發話讓他速戰速決。
也不在浪費時間,大手一揮,那些蟒蛇們得到指令,蛇尾在空中一晃,帝溟烈的身子如同流星一樣,落在了雲麟面前!
帝溟烈的眼神很是模糊,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已經看不清楚眼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