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隐瞪了瞪蒹葭,然後心虛的看了雲聽若。
見到雲聽若沒有回頭也沒有開口。
趕緊的寫着單詞。
隻是這心裏裝着事,筆下的單詞四個中錯了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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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原本因爲太子妃懷孕而有喜事。
而如今太子受傷,東宮籠罩着一層烏雲。
玉石長廊上,兩個女子扭着腰肢,一個身穿淡綠色的繁花宮裝,外面披着一層白色薄紗,寬大的衣擺上鏽着紫色的花紋。
美豔美倫。
另一個身着绛紫羅裙,腰系暗紫色綢緞,晶瑩的珍珠鏈散散的挂在身上,如漆般的長發松松的被绾成一個髻。
手上戴着一枚銀縷蜜金貓眼戒指,輕搖錦扇。
兩人恥高氣揚的穿過長廊,身後跟随着一群宮女太監。
剛一走到主殿,大手一揮:“快,把太子扶到本妃的宮裏。”
咄咄逼人的聲音正是玉妃。
機會來了,她們怎麽能白白錯過呢。
“這。”衆侍衛猶豫了,其中一個激靈的侍衛開了口:“玉妃娘娘,太子妃有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太子。”
玉妃不過隻是一個側妃,哪裏比得上太子妃。
“放肆,玉妃娘娘的話也敢不聽,不想要命了你們,還不快把太子擡走。“
柳妃給了一巴掌,還不忘給糖吃,甜言蜜語的哄着。
不過她柳妃也不是那麽笨,就讓玉妃和太子妃去鬥。
她就坐山觀虎鬥。
侍衛們抹了抹一把的汗,此時多麽希望自己不是在内宮。
誰說内宮輕松,這些女子成天都要争來争去,受苦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奴才。
這時--!
一道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玉妃,柳妃。現在太子昏迷不醒,你們不在佛堂爲太子祈福,不關心太子的龍體,反而還記着争寵。”
玉妃和柳妃對視一眼,眼裏滿是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
雖然心裏不甘心,但還是勉強轉身:“妾身參見太子妃。”
今日的雲時月穿的比較素雅,身着月光紗裙,幾朵淡粉小荷繁密秀于其上,裙擺長而及地,腰間細繩絲帶紮出纖腰婀娜。
看的玉妃和柳妃冷冷一笑,穿的這麽素,給太子守喪麽!
見到兩人眼底的鄙夷。
雲時月冷冷的一笑,蠢貨!
太子都這個樣了,這女人還有着心思争寵。
“玉妃,你還真是關心太子。”
雲時月話這麽一說,玉妃才暗叫不好,她太想拔掉雲時月這根心尖上的刺,一時沒想做做樣子。
現在這樣搶人,在衆人面前不就是在争寵嗎!
玉妃眼睛一轉,連忙開口争辯:“本側妃也是看太子昏迷了一夜還未醒,一時頭腦空白,才會說出那樣的糊塗話,快,傳禦醫,移駕湘鴛宮,本側妃要好好照顧太子。”
“慢着,玉妃,你一口一句爲太子身體擔憂,但現在太子身受重傷,這樣移來移去,太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擔當的起嗎!”
雲時月的太子妃氣勢擺在這裏,讓玉妃憤恨卻無話可說,眼神對着身後的柳妃暗示。
柳葉頓時心知肚明,身子慢慢的往後退去。
雲時月和玉妃你來我往,也沒注意到柳妃的小動作。
“娘娘,禦醫來了。”
雲時月的心腹走進來輕聲道,打斷了這宮裏緊張的氣氛。
“宣。”雲時月不在看玉妃,随身坐在窗前。
禦醫很快到來,又是把脈,又是針灸的,這才開口對着雲時月道:“太子妃,太子的危險期已經度過了,現在隻需好好調養身子,老臣這就去給太子開幾副藥。”
夜冰靈雖然捅了太子一刀,傷口雖然深,但沒有傷到内髒,太子現在隻是虛弱了一點而已。
“那就有勞禦醫了,子梅,和禦醫去拿藥,煎好了服皇上喝下。”
雲時月坐在床榻上,溫柔體貼的謎樣真是端莊。
看的玉妃咬牙切齒!
這是一處華麗的宮殿,寝殿内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爲燈,珍珠爲簾幕。
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着鲛绡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绡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
宮裏的裝飾華麗高貴,一看就不是普通妃嫔的寝宮。
一個高貴的女人躺在椅子上,一臉惬意的翻看着文書,蔥指上戴着寒玉所緻的護甲,鑲嵌着幾顆鴿血紅寶石,美麗不可方物。
身後站着兩名青衣宮女,一臉冷淡的神色,将這主殿的高貴顯得更加無與倫比。
“皇後,東宮柳妃求見。”
貼身的宮女從外間走進來,腰間的環佩一搖一搖的作響,叮鈴鈴的很是好聽。
“柳妃,她不好好的服侍太子,到本宮這幹什麽。”
皇後峨眉一皺,語氣頗有些不滿,卻還是揚了揚手,示意宣她進來。
“妾身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金安。”
柳妃款款的跟在嬷嬷身後,一臉賢惠。
“免禮。“皇後眼眸裏滿是探究,寒玉護甲在光下閃發出緻命的誘惑。
柳妃規規矩矩的起身,看了眼皇後,急切的開口:“皇後娘娘,太子受傷了。”
她的柔柔的聲音裏帶着一絲狡黠,臉色卻是一副擔憂的神色,讓人都覺得她多麽的擔心太子。
“什麽,竟有這等事,爲什麽沒有人來告訴本宮,全都是飯桶。”
皇後臉色大怒,太子受傷這等大事,她這裏到還是一點風聲都沒有聽見。
“皇後,是太子妃下令,不讓任何人将這事傳出去。”
柳妃簡單的一句添油加醋,就把雲時月推倒了風尖處。
“無知,太子受傷關乎國運,擺駕!”
皇後伸出手,一旁的太監立馬伸出手背,皇後的手無比優雅的輕放在了上面。
身後簇擁着一大群的宮女太監,氣勢洶洶的朝着東宮主殿而去。
“皇後駕到”正爲昏迷的太子擦着額頭的虛汗,聽見這尖細的聲音,連忙站起了身。
一副很賢淑的樣子,規規矩矩的站在了宮門外,迎接着這後宮最大權利的皇後,
“臣妾給皇後請安,皇後萬福金安。”
以雲時月爲首,都恭敬的對着那華麗的女人跪安。
此時的玉妃完全看不出有一絲刁蠻無禮的樣子,規規矩矩的好像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