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片山谷看起來好安詳好甯和,簡直就是一片世外桃源。
一瞬間,山谷裏又出現幾個人。
“主子。”
帝溟烈摸了摸悶痛的胸口,眼皮都沒有擡:“走吧。”
世人都知道缥缈魔宮在淡水之淵,可是真正的缥缈魔宮是在淡水之淵外。
穿過那個海底旋風,就會自動到達這山谷。
身上傳的銀色天蠶絲,便是抵禦那旋風的威力。
沒有天蠶絲在身上,身體會被絞碎的。
但就算穿上天蠶絲制成的衣服,若是沒有牆厚的内力,身子還是會受不住。
擡頭看了看天色,黑夜馬上就要來臨了,
天空上一抹紅霞和黑色雲朵,漸漸溶成一片,和山谷混合一起,最後一線光亮給雲朵鑲上銀色的邊。
入夜的山谷,天空的星星也是少的可憐,就連月光也是淡淡的。
就在帝溟烈朝着前面走去的時候,整個山谷一陣地動山搖。
一聲奇怪的聲音從衆人的前面傳來。
前面有一個巨大的水潭,那巨大的水潭慢慢發生了變化,水潭中心處逐漸形成漩渦,一道強烈的光芒沖天而起。
隻聽一聲輕靈的吼聲,一個角似鹿、頭似駝,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口旁有須冉,颌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鱗的從水底慢慢的露出了真身。
蛟龍在水潭裏歡快的遊着,全身不斷地發着晶瑩的光芒。
突然,蛟龍張大龍嘴。
這片天空刹那風雲變色,狂風陣陣,
帝溟烈和衆人眼疾手快的抓住樹枝,否則早就被這狂風吹到天邊去了。
一顆閃亮亮的珠子從蛟龍嘴裏緩緩地升到了半空,無數的水滴在這一刻,彙聚着水的精華朝着珠子而去。
該死,怎麽一來就遇見蛟龍出沒。
帝溟烈咬了咬牙,身子逆着風朝後退去。
每當蛟龍在練蛟龍珠的時候,萬萬不可打擾。
正當他往後退時,一道威力無比的水柱沖天而起,濺起翻騰的水花,沖着帝溟烈而去。
糟糕,被蛟龍發現了!
帝溟烈大吼:“快後退!”
蛟龍是缥缈魔宮的守護獸,隻聽從教主一人,其餘的八位長老,九位執事根本不在這蛟龍眼裏。
可已經來不及了,力量逼人的水柱就快到了眼前。
帝溟烈大手一揮,一隻通體發紅的鳥飛了出來。
這是他的靈寵--火焰鳥獸。
“嘶”火焰鳥獸一飛了出來,張嘴就是漫天的烈火,對着這道水柱就迎了上去。
蛟龍仰天一嘯,将旋轉吸收着水精華的蛟龍珠一口吞回了肚子。
蛟龍龐大的身體在水潭上旋轉,看見火焰鳥獸的自不量力。
不由得龍嘴一張,一道更加洶湧的水柱逐漸形成。
火焰鳥獸溜溜不斷地拍打着翅膀,原本通紅的身體,現在被一團烈火包圍着,變得格外美麗。
水龍的水柱越來越大,無數的水精華朝着嘴裏而去。
可惡的人類,居然敢在他練功的時候打擾他,下地獄吧!
火鳳凰此時已經被一團烈火所包圍。
可水對上火,終歸是水更勝一籌。
似乎感覺到了帝溟烈的擔憂,火焰鳥獸翅膀一張,幻化出身影。
以蛟龍爲中心,将這水潭包圍住了。
蛟龍的嘴裏水柱越來越亮,這片黑沉的天都映照的火亮亮的。
這強大的力量,讓帝溟烈面色一沉。
火焰鳥獸嘴裏的烈火也對着吐了出去,一水一火在水潭上不斷糾纏,山谷被這強大的力量,變得山搖地動,驚奇無數的飛鳥走獸。
迫于蛟龍的龍威,所有的飛鳥與走獸全都匍匐在地上,不敢動彈。
很快,便是蛟龍站了上風,水柱不斷地壓迫着火焰鳥獸。
自古以來,五行相克,水火不相容,火焰鳥獸雖然力量強悍,但面對蛟龍的力量,便處于下風。
隻見火焰鳥獸吐出的火,被蛟龍的水柱一擊,烈火反噬,這烈火的力量打在自己身上,在被迎面而上的水柱重重一擊。
火焰鳥獸的身子就被水柱沖擊到山谷上,隻聽轟隆一聲,将山谷撞出了一個巨大的坑。
火焰鳥獸的身子緊緊的鑲在山縫中,飛沙走石間,全身上下傷痕累累。
火焰鳥獸看着帝溟烈,哀鳴了一聲,它現在沒有力量了。
“火焰。”
帝溟烈捏緊了雙手,自從他締結了火焰鳥獸吼,這還是火焰第一次受傷,
勝利的蛟龍歡喜的揮舞着龍尾,想要在給火焰鳥獸最後重重一擊。
蛟龍尾帶着毀滅一起的力量朝着火焰鳥獸而去。
火焰鳥獸無力的身體提不出半絲力量,眸子柔情的看着帝溟烈,似乎要在最後一眼,要将它的主人永遠的刻在心上。
“不”
帝溟烈的瞳孔不斷地放大。
“蛟兒。”隻聽半空中傳來一聲響動。
蛟龍的尾巴猛然停止,不甘心的在空中甩了甩,然後整個身子竄入了水潭。
“多謝教主。”帝溟烈聽出了魔蓮的聲音,聲音一喜。
在缥缈魔宮,他不是風國的齊王,隻是大長老的徒弟而已。
魔蓮的聲音隻是一現,這是千裏傳音。
别看這山谷很大,但缥缈魔宮根本不在這裏。
這水潭是和飄渺魔宮連着的。
有多大不知道,但很肯定,比起淡水之淵的海是不會小。
“火焰。”帝溟烈上前,看着傷痕累累的火焰鳥獸,很是心痛。
這可是他的靈寵最有實力的一隻。
千萬不要出事啊。
“溟烈。”又是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随後天空中如煙花閃過。
一道身影踩着飛鳥降落在地。
“師父。”
帝溟烈一見到來人,身子向前一仰,跪了下去。
“你的火焰受傷了,快收回容戒裏。”大長老站在鳥背上,并沒有走下來。
容戒,是靈寵的空間。
但是和雲聽若的随身空間比起來,又不是一個等級。
雲聽若的空間,人和靈寵都可以進。
容戒隻能靈寵進入。
帝溟烈也不再猶豫,将火焰鳥獸收進容戒。
“上來,先回魔宮在說。”大長老身形一動,腳下的飛鳥片刻飛上了高空。
“飛鳥。”帝溟烈看着樹上休息的白色飛鳥,從懷裏摸出一個腰牌對着飛鳥。
便見一隻飛鳥飛來匍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