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傘不是油傘,而是一把布傘。
它的形狀有些奇特,看上去有點像一朵蘑菇。
在獠牙團的殺手打量下。
雲嘯的身子輕飄飄的落到衆人面前。
看到對方好似破空驚雷當頭劈下,一副傻不拉幾的樣子,淡淡一笑。
這可是主子發明出來的,叫什麽簡易版降落傘。
反正主子取的名字都是那麽古怪,雲麟也習慣了。
這降落傘的用處,是可以讓大家節省内力,讓内力不會消耗那麽快。
而且這東西很好用,隻需用手抓着,從高空一躍,整個人便如鳥一樣輕盈。
當時這東西一出來,可是驚爆了地宮兄弟們的眼。
大家輪流着從鳳凰山最高的山頭往下跳。
那滋味,嘿嘿,完全是酷斃了。
主子曾說過,殺手是一份高風險職業,需要掌握的技能很多。
等級越高的殺手,各方面技能掌握的越全面。
這些技能,都是保證他們順利完成任務,并不會因爲一樁艱難的任務丢掉小命的資本。
而這些東西也是助力,能讓他們較好的完成任務。
獠牙團的人愣住了身子,媽的,太霸氣了!
這殺手天下是哪來這麽多奇怪的東西。
那霹靂石,可以把山石都炸開。
那鐵槍拯救了多少不會用暗器的殺手。
還有這傘一樣的東西,居然能讓人輕輕松松從那麽高的地方飛下來。
這殺手天下真是又邪門又古怪。
“殺了他,奪走他手裏的東西。”獠牙團殺手開口了。
若是拿到他手裏的東西,回去獻給宮主,一定能得到豐厚的獎賞。
要知道宮主對殺手天下的東西,可是很感興趣。
說完,劍已經緊握手中,做好了随時出鞘飲血的準備。
雲嘯嘴角抽了抽,又一個想奪主子發明的東西之人。
這霹靂石和鐵槍,已經被不少殺手組織盯上了。
現在這降落傘一亮相,又讓他們眼紅。
這些殺手真是以爲殺手天下好欺負。
“殺手天下的東西,也是爾等妄想的。”
短劍在手裏一翻,恰似閃電破空!
獠牙團殺手見狀:“正好,也讓我見識一下,殺手天下的實力,到底有多麽強?”
說完,便揮舞着手裏的利劍,直逼雲嘯而去。
噗噗……
雲嘯如靈貓一般,迅速的竄了起來,銀白色的短劍,帶起兩道血花。獠牙團的人倒下兩個。
“雪浪神劍,殺手天下的掌權人的屬下,給我活捉了他。”
獠牙團殺手認出雲嘯的身份,眸眼裏冒出瘋狂的光芒。
殺手組織的人都知道,殺手天下的掌權人,是個神秘人,沒有人知道是男還是女,也不知道年齡是多大。
身份背景一切成謎。
連江湖第一情報組織飛鷹樓,都查不出殺手天下掌權人的背景。
但大家都知道,殺手天下掌權人有三個屬下。
這三個屬下是一手訓練出來的。
若是抓到他們任何一人,那對自家組織來說,就是激動人心的事。
對于殺手天下的内部,他們都太好奇了。
雲嘯眼神之中閃過冷冷的殺意,除了冰冷的殺意,俊朗的臉上再無任何表情。
本來想留他們一命。
這些殺手不僅惦記着主子的發明。
更想要捉了他來威脅主子。
任何人都别想威脅他的主子,而且縱然抓住了他,他今生今世都不會背叛主子。
“殺。”雲嘯縱身一躍飛至空中。
短劍如閃電一般劃過,直接一劍封喉。
剩下的人眼中露出一抹驚恐之色。
這也太生猛了吧。
“快……走!”獠牙團殺手怒吼一聲,忽然轉過身,朝着反方向而去。
他們沒有騎上馬匹,而是利用輕功,飛快的往後急速退去。
雲嘯見到他們飛速的離開。
并沒有追上去。
主子說過窮寇莫追。
而且對方這麽容易逃走,一定有詐。
不管怎麽樣,已經成功破壞了他們的任務。
雲嘯轉身,如飛燕一般向反方向而去。
獠牙團的殺手飛速跑了三十米後,這才察覺到身後沒有動靜。
紛紛回頭一看,隻見背後空蕩蕩的,隻有風呼嘯而過。
“人呢,人去哪裏了。”
開口的殺手,一把扯下面紗,露出一張清秀的臉。
“老大,我們也不知道啊。”
其餘殺手欲哭無淚,這人怎麽沒追上來。
爲什麽不追上來痛打落水狗。
不對,他們才不是落水狗。
啊啊啊啊啊,爲什麽不追上來。
殺手們腦海裏同時想着,是不是逃的太早了。
“是不是你們暴露了什麽。”清秀男子一巴掌拍了一個殺手,語氣充滿了怒火。
座主有令,一定要活捉了殺手天下掌權人的屬下。
奪走原本屬于殺手天下的任務,目的就是爲了引出殺手天下的人,哪裏想到會出現一條大魚,現在還輕易放過了。
座主的命令就是宮主的命令,這人沒有捉到,他們死定了。
“沒有,沒有,屬下等人什麽話都沒說。”殺手們對視了一眼,眉眼皆是一跳。
沉默了半晌,清秀男子肅然開口道:“想不想活。”
“想,當然想。”殺手們齊刷刷的點頭。
清秀男子低低地冷笑,黑眸中泛起暗潮洶湧:“若是座主聞起來,我們就說,殺手天下來了人,後面被捉住時,咬舌自盡了。”
其餘殺手們一聽,面露驚恐,這是要撒謊。
對着座主撒謊根本不敢想。
“啊?這。”
清秀男子已對他們失去了耐性:“想死還是想活,你們選一樣。”
他們空着手回去交差,依照座主的脾氣,他們鐵定活不了。
不但沒有抓着人,還損失了上百萬的金币。
想想背後都是冷汗直冒。
“可這屍體哪裏找?“殺手們面面相視,死要見人活要見屍,這麽空着手回去交代誰會信啊。
“剛剛那小子不是殺了幾個。”清秀男子勾了勾唇,雙目之中迸射出縷縷的冰冷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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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影在地氈上移動,大宣爐裏一爐好香的煙氣,袅袅不斷的上升。
牆壁上挂着是一幅山水畫,那種細軟柔和的筆觸,直欲凸出絹面來,令人忘記了是坐在京市的宅院裏。
“咕咕咕。”這時,一個小巧的鴿子撲打着翅膀,慢慢的落在窗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