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芽,别坐那麽遠,過來。”
帝流觞柔柔的聲音,如大灰狼誘惑小白兔。
雲聽若雙眼充滿警備的看着他:“這裏挺好。”
話剛剛說完,一隻有力的大手直接拉過她。
整個人不受控制倒在了帝流觞懷裏。
雲聽若臉色一黑,身子被帝流觞牢牢的禁锢着。
強行抱到了腿上!
這手段霸氣的!
“帝流觞,你做什麽!”
“這樣是不是舒服些,你以爲我要對你做出什麽,小豆芽一顆。”
帝流觞的話讓雲聽若黑線,小身子僵硬的很,這麽親密的動作,她不習慣,很不習慣。
“輕松一點,我們是出來玩的。”
帝流觞忍不住的嘴角上揚,語氣依然有着淡淡的笑意,
不過眉眼裏,卻籠罩着一層烏雲。
小豆芽的心像是有一道厚厚的城牆,不肯輕易打開。
可她身上慵懶又冷漠淡然的氣質,獨獨最吸引。
溫柔的聲音淡淡的從頭頂上傳來,讓雲聽若眼睛眨了眨,他的懷抱很溫暖,很舒服,卻不是她能靠的港灣。
她緩緩閉上眼,這一刻,挺好。
帝流觞的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格外耀眼:“想玩什麽。”
第一次把一個人放在手心裏寵,這樣的感覺還不賴。
帝流觞發現今天的笑容,比這十七年加起來的笑容還要多。
雖然她還是個小女娃。
那又怎麽樣!
雲聽若别扭的動了動:“你先放我下來。”
“不能!”
磁性的悅耳嗓音霸道無比。
雲聽若挑了挑嘴:“你有戀童癖。”
“沒有!”帝流觞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
“那隻要是女的都撲。”
“雲!聽!若!”
雲聽若皺眉道:“果然有病。”
帝流觞挫敗地揉了揉額頭,嘴角抽了抽。
馬車外,孤星聽着裏面的動靜。
他可以想象王爺的臉有多黑!
馬車外,漸漸地,原本安靜的四周就變得喧鬧無比。
孤星撩起車簾,帝流觞快步下了馬車,轉身直接伸手将雲聽若抱了下來。
暗暗感受了下,不錯,最近有長肉。
雲聽若睫毛顫了顫,黑亮的眼眸好似滿天星辰都碎在了裏面,可愛的眉頭皺了皺!
當感受到帝流觞的小心翼翼,雲聽若眼中的冷漠化開了一些。
這細微的變化,讓帝流觞心中愉悅至極,比吃了蜜糖還甜。
一旁的孤星差點再次摔倒,主子笑的花枝亂顫,他也很懷疑主子是否有戀!童!癖!
不過主子對雲四小姐的寵愛,好像又上升了不少。
風國的皇城,街道邊都是鮮豔的花朵,一排排柳樹輕輕的飛舞。
空氣一種淡淡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五步一樓,十步一閣,人來人往,繁華如夢。
人人手裏都拿着花燈,随着人潮湧動。
花燈節的氣氛很是濃烈。
帝流觞走在雲聽若的身側,渾身冷冰冰的,讓周圍人不敢靠近。
渾身煞氣的男人,好可怕。
雲聽若自然也察覺到一點也不擁擠。
她側頭看着身邊的男子。
帝流觞自然發現雲聽若在看他,輕輕一笑,
孤星眉頭皺的更深了。
從來都是别人爲主子開路,但主子卻爲雲四小姐開路。
這說明什麽--!
說明主子把雲四小姐放在了心上。
雲聽若看了眼臉色深沉的孤星,心裏十分清楚,他的屬下很不喜歡她,甚至是不能接受!
“糖葫蘆,又好吃又甜的冰糖葫蘆。”
這時,一個人扛着糖葫蘆走過。
“來兩串。”帝流觞突然開口道。
雲聽若滿臉黑線,妖孽還喜歡吃小孩最愛的冰糖葫蘆!
口味果然不一般。
孤星好似見鬼了一般,主子什麽時候愛吃這玩意了。
帝流觞冷冷的視線向一臉呆愣的人,眼簾半阖:“你很好!”
孤星回過神來,連忙抓出錢袋。
“嘗嘗這個,小孩都喜歡吃。”
帝流觞帶着寵溺的嗓音傳來。
一串又大又紅的冰糖葫蘆,放在雲聽若手心裏。
雲聽若直翻白眼,這小孩吃的東西是買給她的。
是的,她現在不就是個小女孩!
帝流觞薄唇邪魅地上揚:“一人一串,吃着的人就不會孤單。”
有我陪着,你永遠不是一個人。
雲聽若心頭一跳,輕輕抽出小手接過糖葫蘆。
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這是她前世今生吃的第一次糖葫蘆。
酸酸甜甜!
帝流觞也咬着糖葫蘆,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狡詐。
孤星忍不住發抖,臉色蒼白都快要哭了。
主子親自伺候雲四小姐。
今晚看見的一幕幕,讓他的心髒嚴重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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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一道靈活的身影穿過長橋,美豔的臉龐上顆顆汗珠。
時不時張望着身後。
除了密密麻麻的人頭,便沒有其餘的身影。
黃衣少女拍了拍胸脯,終于甩掉了。
面色露出得意的神色,開始在各個擺滿小玩意的攤子上挑選。
不一會,手裏就抱滿了一堆吃食和小玩意。
女子吃着糖葫蘆,一開始吃的很是秀氣,不過很快她張嘴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對嘛,這樣吃才痛快。”
女子神色很是滿足,掏出手帕剛放在嘴邊,動作一頓,又将手帕放回懷裏,直接用袖子粗魯的擦嘴。
一臉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子。
身影又如穿花蝴蝶,在人群裏穿梭,等累的氣喘籲籲穿過人群時。
手裏拿着一個五彩光芒的花燈。
剛一轉身,就看見前面匆匆跑來幾個身影。
“你,去那邊看看,你,去那邊看看,快。”
一見到這幾個人的身影,女子連忙彎着腰躲進人群裏,最後跑到一個挂滿花燈的攤位後。
“真是讨厭死了,陰魂不散。”
女子露出頭觀察着情況,當見到那幾個人影四處散去,撇了撇小嘴。
眼眸随意一轉,當看見人群裏一道身影,不由得起身:“皇兄。”
随後又看到一抹小身影,更是不可思議:“聽若。”
女子不由得沖了出去,往看見的方向追去。
可人群擁擠,那兩抹身影如昙花一現,又如風一樣消散。
難道是她看花了眼。
“啪。”肩膀被人一拍,女子臉色一僵,拔腿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