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喂了小赤,兩人明白過來:“那以後我們多煮點。”
“好,那小赤有口福了。”冬兒也不客氣,語氣自然而又大方。
三人又随意聊了一會,氣氛很是愉快。
院子裏的雲聽若,聽到廚房裏傳出的陣陣笑聲,面色一片淡然。
冬兒一出來,就見到小小身影走到院門口。
小姐這麽慢,是在等她,冬兒連忙大步追上去。
主仆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聽院,專挑那種僻靜的小路走。
“小姐。”冬兒瞅了瞅四周沒有一人,剛要湊上前給小姐說雲嘯的事。
雲聽若手一擡,眼神往右一瞟,冬兒連忙閉嘴,故作随意回頭往後看了一眼。
眼尖的瞧見一棵樹後,有一抹綠色的身影。
有人跟着她們。
冬兒吓了一跳,不由地抹了把冷汗,又看了一眼小姐的面色,輕松,淡定,随意。
不由得吐了吐舌頭,小姐都能這麽淡然,她還緊張什麽。
冬兒也放下心來,主仆兩真的一心逛着花園,時不時還采摘幾朵漂亮的鮮花。
身後的人影跟了一段路後,便沒有在跟下去。
眼神幽幽的盯着那抹小身影,看來,是她想多了。
雲聽若看着身邊的冬兒,彎了彎唇:“不要在采了。”
“小姐,你沒有覺得這些花很漂亮嗎?到時候放在房間裏,很香。”
冬兒看着手裏的鮮花,紅的,黃的,紫的,白的都有,很是漂亮。
“不要放我房裏。”
雲聽若不喜歡太過于濃郁的花香,她喜歡淡淡的香氣。
“啊。”冬兒傻眼,看着手裏一大束的鮮花,早知道小姐不要,她采這麽多幹什麽。
手還被刮了幾下,真痛。
“說。”雲聽若接過一片落葉,語氣飄渺。
“什麽。”冬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剛才想說什麽。”
冬兒恍然大悟,真笨啊自己,連忙開口:“小姐,是這樣的,小白帶回來的那條土狗,被雲嘯留下了,小姐,這土狗要不要留着。”
小豹子怒,它哪裏像土狗了,它明明就是霸氣外露的豹子。
“留下。”雲聽若手一彈,落葉急速飛出去,在陽光裏折射出一種絢麗的光芒,插入土地裏。
冬兒目瞪口呆,看着那片一動不動的落葉,小姐的身手是不斷在進步。
視線緩緩落在雲聽若身上,那出塵的氣質,好似九天堕落,讓人一眼不忘。
寂靜,一片寂靜。
雲聽若眸子一掃冬兒,那一雙像朝露清澈的眼睛,如同煙花般飄渺。
冬兒猛的回神,露出懊惱的神色,小姐每天都看着,怎麽還會看出神,
“小姐,要不,我來養着吧。”
她養着倒是沒什麽,雲嘯的身份本就不能見光,要是被人察覺,命都會丢。
“無妨。”雲聽若淡淡空靈的聲音,像是清泉叮咚。
既然小東西和雲嘯有緣,那就讓他留着。
更何況雲嘯雖然話不多,甚至說有些沉悶,但不代表他不怕孤獨。
孤獨,最容易讓人瘋狂。
有了小家夥陪着他,雲嘯也不會覺得寂寞。
就算是她的一點補償。
“雲嘯肯定會開心死,小姐,你不知道,他還給那小東西取名閃電。“
冬兒一想到雲嘯那張硬邦邦的臉,話也不由得多了起來。
雲聽若安靜的聽着,一路上,風起花落,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花園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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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風國皇城千裏之外,懸崖上,幾名男子身子筆直站立,個個都是一副冷冷的面孔。
幾個男子的身側,有一個身形妖娆的女人,雙目癡癡的看着某一處。
在他們的最前面,紫色的身影落入眼裏,男子一動不動,長發被晚霞染上了一層金色,美輪美奂。
在他的身後,是漫天漂浮的白雲,定格成了一幅永恒的畫面。
“主子,皇城密報。”
“呈上來。”
男子的聲音很是好聽,如泉水叮咚,讓人心曠神怡中卻又冷幽幽。
屬下上前,将金色的密報呈上去。
一隻光滑如玉的手接過,快速掃過密紙:“哈哈哈哈。”
男子爽朗的笑意,讓衆人摸不着頭腦。
主子爲何笑的這麽開心。
“主子,皇城發生什麽事了。”
孤星在衆人的眼神示意下,大膽的開口。
他的話一落,密紙如風一樣飛過來,孤星抓在手裏一看,随後抽了抽嘴。
齊王毀容!
“帝溟烈那小子也有今日,哈哈哈哈。”
男子悠悠的轉過身,一雙桃花眼潋滟的就像是彙聚了世界上所有的光芒。
驚人的耀眼。
怒魅眼波流轉,嬌媚柔柔:“主子,可知是誰傷了齊王。”
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
更何況對方能将齊王毀容,那這實力也不簡單。
帝流觞眼睛一轉,語氣無比自豪:“雲!聽!若!”
不愧是他的小豆芽,這手段霸氣。
什麽,衆人齊齊倒抽了口氣。
齊王的未婚妻毀了未婚夫的臉!
這……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臉上的表情很是古怪。
這未婚妻毀了未婚夫的臉,這要是傳出去,豈不驚爆天下的眼。
怒魅也是一驚,指甲都快抓破手心。
不可能,一定是主子幫着小傻子說話。
“主子,雲四小姐一個小小女娃,怎可把齊王的臉毀容。”
怒魅見主子神情愉悅,咬着銀牙,眼神可怕得想要吃人。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尊貴的主子,露出這樣稀有的神色。
是爲了那個小傻子麽?
不--!
“你質疑她,就是質疑本王!”
帝流觞眼神銳利的像是一把劍,空氣裏,滿是無聲的刀光劍影。
強大的氣場,每說一個詞都聽見空氣裏細微的響動。
傲人的氣勢,無人可敵!
他的語氣很冷,就像是冬日的冰雪,讓怒魅的心髒都忍不住顫抖了幾分。
其餘等人除了孤星面色淡定,紛紛露出了震驚的神色,表情各異。
可卻沒有人敢開口。
那不是自找死!
“屬下知錯。”怒魅咬碎了一口的銀牙,她的拳頭緩緩攥緊,青筋暴突。
帝流觞沒在理會她,一想到那驕傲的小臉,勾了勾唇,歎息的搖了搖頭:“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