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連忙招呼了一個丫鬟進來，吩咐了幾句，又低頭悄無聲息的捏着胳膊。
沈碧秋心底氣得癢癢，嘴角暗藏幾分寒芒：“王嬷嬷，現在小傻子院子裏還有多少丫鬟。”
“除了那個冬兒，便無其餘的人。。”
沈碧秋眉頭蓦地皺起，這意思就是聽院隻有小傻子和她的丫鬟，沒有一個老嬷嬷和其餘丫鬟。
“塞兩個丫鬟進去。”
“夫人，這---”
當初聽院裏面的丫鬟都被夫人調走，現在又塞回去，王嬷嬷有些糊塗了。
“讓她們好好看着小傻子。”
沈碧秋想到剛才的畫面，那雙清澈的眼神，有她讀不懂的神秘。
這樣看不懂，猜不透，讓她心裏像貓抓一樣。
還是派人去盯着，若有什麽奇怪舉動也能知曉。
王嬷嬷點點頭，很快便出去了，隻留下沈碧秋一人在房間裏。
空氣裏。一下便安靜了下來。
沈碧秋目光凝集在某處，冷倚姝，這輩子，你死在我手裏，你的女兒也被我女兒踩在腳下，你們母女都是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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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聽若摸摸下巴，看着身邊哭的稀裏嘩啦的冬兒，抽了抽嘴角。
她不就是講了一個美人魚的故事，直接讓小妮子感動的淚水如同江河決堤，抽抽噎噎的哭了幾個時辰。
眼淚……淹死人！
“小姐，美人魚好可憐。”
冬兒不住的吸鼻子，聽到最後美人魚化做了五彩缤紛的泡泡。
淚流滿面。
雲聽若忍不住翻白眼，她以前聽的都是殺人，剝皮，摳心的故事。
不但聽，還有真實畫面上演。
籠子裏，爲了活的人類，嬌柔的五指變成利爪，撕碎别人的身體，穿過别人的心髒，宛如黑夜裏的死神降臨。
當她第一次抓着一顆還微微跳動的心髒時，從腳底一直往上，血液凍結，渾身發寒。
血淋淋的畫面，慘烈的叫聲，散落的肢體。
腦海裏，回蕩起那一幕一幕畫面。
殺手們到最後被訓練的冷血，冷情，更冷心。
雲聽若眯了眯眼，身體有些微微顫抖，緊緊的握着手心，肅然地看着冬兒。
“冬兒，縱然心在流血，臉絕不流淚。”
她的目光凜然，
冬兒被雲聽若滿臉的嚴肅吓得喉中哽塞，眼淚也止住。
縱然心在流血，臉絕不流淚！
腦海裏深深的印上了這一句話。
回到聽院裏，冬兒就聽見小赤的叫聲。
“哎呀，走的時候忘了給小赤喂吃的。”
冬兒連忙跑進廚房，切了幾塊肉。
雲聽若見她逗弄着小赤，也走上前去，伸手戳了戳吃着肉丁的小赤：“這家夥又長了點。”
“是嗎，沒有啊。”冬兒盯着小赤看了一會，沒有什麽變化啊。
“它的翅膀。”
雲聽若的觀察力很好，小赤的翅膀之前隻有一點黑影，現在黑影卻大了一個拇指。
冬兒認認真真檢查着小赤，最後真的看了出來：“小姐，小赤真的長了，看來，我要多給它備些吃的。”
雲聽若張了張嘴，是不是該關心下她這個主人餓不餓！
冬兒忽然又加了句：“小赤喜歡吃肉，以後肉都給它吃。”
“冬兒！”雲聽若眼神飛向她，怎麽聽着這話，她以後都沒有肉吃了。
“我去看看廚房。”冬兒自顧自的說着，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雲聽若的額頭立即滑下幾根黑線。
冬兒一點都不可愛。
可沒過多久，冬兒又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小姐，秦嬷嬷帶了好些丫鬟來。”
丫鬟？
雲聽若心神一凜，又是要整什麽幺蛾子：“出去看看！”
外屋，一個老嬷嬷側着身，看着雲聽若走來，眼底不由閃過一絲不屑。
再度擡起頭來時，眼底那抹不屑明顯不見了：“四小姐，夫人說聽院裏，一個丫鬟哪裏夠，讓老奴馬上挑選十幾個丫鬟送到聽院來，她們都是府裏新進的，四小姐挑選入眼的就行。”
冬兒手裏還捏着一塊肉，也根本沒有察覺，專注地看着這些丫鬟。
之前夫人把院裏的丫鬟都調走，她和小姐過的很好。
現在又送來這些丫鬟，豈不要耽誤她和小姐的訓練。
還有雲嘯，這可麻煩了。
“不要。”
秦嬷嬷懵了。
她想過小傻子會折騰，會犯渾，沒想過會一口拒絕。
“四小姐，你這是害老奴啊，若是夫人知道了，定要怪罪。”
秦嬷嬷連忙彎了彎腰。
“太醜。”
秦嬷嬷瀑布汗，能進相府的丫鬟，都是經過挑選，這些丫鬟雖然不漂亮，但長得還算清秀，哪有太醜。
“四小姐，冬兒漂亮就夠了。”
秦嬷嬷拍了一個馬屁，果然，見雲聽若眉眼彎彎：“留下。”
冬兒一驚，要是留下一兩個丫鬟，有些事就不好辦了。
心裏不免焦急。
可雲聽若已經走到丫鬟跟前，開始認認真真挑選了起來。
這十幾個丫鬟都是十二三歲的青蔥模樣。
一個個好奇的看着雲聽若。
雲聽若随意看了一眼，手指一動：“你，你。”
被她點名的兩個丫鬟其中一個一愣，不免有些失落，可不想跟着這傻子小姐。
雖然是才進來的，但也聽聞過，相府的四小姐是個不得寵的。
跟着這四小姐，還不如做個低等丫鬟。
秦嬷嬷不由得一愣，看着那兩個被雲聽若挑選出來的丫鬟，心不由得提緊，主子參雜了八個眼線在這裏，居然一個都沒挑着。
不是這麽邪門的吧？
忍不住擡眼看了一眼雲聽若，見她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不免有些慌亂：“四小姐，你挑好了？”
“好了。”
“四小姐，這才兩個丫鬟，怎麽能夠伺候你，你在挑兩個。”
秦嬷嬷不免有些焦急，這一個眼線都沒有選出去，在夫人那裏，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隻要四小姐在抽兩個，這剩下的裏面随便抓一個就是眼線。
那她在夫人那裏也好交差了。
“小姐說夠了就是夠了。”
冬兒跳出來，十分不滿秦嬷嬷的态度。
“老奴隻是覺得丫鬟太少了，伺候四小姐不便。”
秦嬷嬷立即放低了态度，現在一心都是要完成夫人交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