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剛轉身,雲嘯就迎了上來:“我和你一起。”
到了新的環境就要适應,也要了解新環境。
****廚房****
冬兒往鍋裏添着水,雲嘯往竈裏加着柴火。
木柴燒的噼裏啪啦,帶着濃濃的灼熱感。
火光映照在雲嘯的臉上,那是安靜祥和,沒有一絲欲望。
“冬兒,主子姓什麽。”
雖然知道主子是相府千金,不過主子的姓他可不知道,坊間雖然有主子的歌謠,但那都是相府四小姐,又癡又呆傻,根本沒有帶姓。
世人隻知道相府有個四小姐,天生是個傻子。
整個風國能有幾個相爺,當然也隻有一個。
“小姐姓雲,名聽若,府裏排行老四。”
冬兒現在也把雲嘯當做自己人,不過說的這些都是衆所皆知,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雲!”雲嘯吸了一口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木頭一般地一動不動不動。
他以爲小姐是随便賜的姓,根本沒想過小姐也姓雲,因爲在顯貴的大家族裏,主子的姓一般不會輕易賜給下人,
給下人的賜予主子的名,那是一種恩寵,一般隻有親信才可以享受。
“雲嘯,雲嘯,怎麽了,魂不守舍的。”
冬兒伸出手在雲嘯眼前揮了揮,這小子傻裏傻氣的,不知小姐看上哪點了。
“冬兒,什麽事。”
雲嘯面色很快恢複平靜無波。
“水好了,把它端進房裏,好好泡個熱水澡。”
冬兒詫異地打量他一眼,心裏那把小算盤又開始偷偷敲起來。
看來以後得多注意這小子。
雲嘯把熱水擡進房裏,剛要關門,冬兒又扔了些毛巾進來。
“小姐和我都是寅時起床。”
丢下這句話,冬兒轉身離開。
寅時,那麽早。
雞都還沒打鳴。
帶着一肚子的疑問,雲嘯洗了澡便早早睡去。
這邊房裏,雲聽若看着抱着果子吃的歡快的小白,小東西吃東西之快令她咋舌。
五秒一個果子,七秒一株仙草,十秒一顆靈核。
“小白,你這麽能吃,我養不起。”
小白聞言露出了無辜的神色,大眼睛眨了眨,似乎對雲聽若的話很不滿意:“我能自己找吃的。”
“以後吃的自行解決!”
雲聽若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嗚……”小白欲哭無淚,陰險女人!
“早點睡覺。”
雲聽若伸手想摸小白的毛發。
小白拽拽地甩頭,雙翼裹着自己的身體,小鼻子哼了哼:“不睡。”
“不睡就去抓老鼠,正好明天的早飯有着落了。”
這相府雖說樓閣台榭,富麗堂皇,但到了夜裏也有小老鼠。
這小白看上去肥嘟嘟的,在不運動運動,以後怕是都抱不動。
什麽,叫它堂堂獸王去抓老鼠,還要當早飯。
很羞恥也!
小白翻了個白眼,爪子揮了揮:“不去。”
冬兒收拾好被褥,走到小白面前:“小白乖,快睡覺吧。”
小白一副小孩子心性,張嘴含住冬兒的袖子,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爪子指了指被褥,又指了指自己。
這人性化的動作讓冬兒心都要萌化了。
“你是說,你要一個小床?小被褥?小枕頭?”
“嗷嗚。”小白雙眼亮晶晶,用頭蹭了蹭冬兒,又得意對雲聽若揚了揚頭。
雲聽若扯了扯嘴角:“馬屁精。”
冬兒笑的眉眼如月牙,一口答應給小白做小床,小被褥,小枕頭。
小白身體就這麽丁點大,花不了什麽時間。
****寅時****
雲聽若穿戴整齊剛一踏出内屋,一個人影閃身過來:“主子。”
雲嘯一身藍色的衣衫,一頭黑色長發利落挽起,少許劉海垂在眼前,平添了幾分柔和。
眉眼雖有些稚嫩,但可以看出英挺的痕迹。
“很好,随我來。”
昨夜的雲嘯一臉黑乎乎,看不出本來面容,現在的雲嘯一身幹爽,顯得整個人十分有活力。
院子裏,冬兒早已經熟練的蹲着馬步。
現在她的馬步站得穩,背也直,氣息平靜,可以堅持半柱香。
“雲嘯,從今天開始,每早一盞茶的馬步,半柱香的跑步,一炷香的拳擊!”
雲聽若昨夜就已經想好,怎麽訓練雲嘯。
他是男子,自然和冬兒的體能訓練不一樣。
“主子,拳擊是什麽。”
隻聽過劍術,暗器,掌法,刀法,沒聽過什麽拳擊。
雲聽若看了雲嘯一眼,不懂就問,才能學到更多。
“拳擊,是帶着手套對沙袋進行格鬥,長久下來,使人具有力量、耐力、速度、靈活、果斷和勇敢。”
她的靈魂是現代人,對于古武不太擅長,教的隻能是這些。
拳擊本是人與人對打,不過卻被雲聽若改成對沙袋。
不過雲聽若教的,是凝聚殺手出行任務時各種經驗,是這個時空所沒有的。
雲嘯用心記下來,将雲聽若說的每一個字,都牢牢記在腦海裏。
院子裏,三人都用心的訓練。
一系列訓練下來後,冬兒的任務已經完成。
雲聽若也停下了訓練,擦了擦滿臉的汗:“冬兒,去把手套和練功服拿出來。”
***倚姝閣***
推開朱紅色的紫檀房門,雲嘯驚奇的看見,屋子裏挂着兩個大大的沙袋。
忍不住走進一瞧,用手摸了摸,原來裏面都是鐵沙。
“帶上這個,你的練功服回頭我讓冬兒趕制。”
他們身形不一樣,自然練功服不一樣。
雲嘯接過手套,發現這手套也是古怪的緊。
他不認識什麽字,隻能簡單形容,這手套就像是一個緊握的拳頭。
手套上端穿一根繩子,這應該是帶上後系緊手套吧。
“精神放松,别猛打,這對你日後打戰沒有任何用處。”
雲聽若讓雲嘯帶上手套,一邊解說。
“好,我扶着沙袋,你來打,不過我要随時移動沙袋,你必須準确擊中。”
“好。”
雲嘯帶着手套的手拍了拍,滿臉都是自信。
“注意力擊中,開始。”
雲聽若話一落,便見雲嘯揮手就是一拳,不免搖搖頭,心太急。
她的小手一動,将沙袋往左邊移動,雲嘯的拳頭直接錯過,不由得一愣,随後又反手,但雲聽若早猜到他此舉,将沙袋往後一拉。
雲嘯又是錯過。
這樣你來我往,兩人大約打了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