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很好。
隻是,帝流觞視線微微移動,落在雲聽若的身闆上。
幹巴巴的全是骨頭,不過沒關系,可以慢慢養。
那大膽又直接的視線,讓雲聽若伸腳,用力的朝着帝流觞踹去。
但沒想到帝流觞雖然神情慵懶,但速度卻媲美于極光。
身子一動,翻身壓住了雲聽若所有的動作。
他在上,她在下。
怎麽看,都是一副活脫脫的好戲啊。
一個一身紫衣,妖媚非凡的臉上帶着幾分得逞的笑意,隻一眼就能讓人忍不住的陷入他的眉眼之中,爲他不論生死都甘之如饴。
一個一身青衣,臉上是咬牙切齒的表情!
雲聽若能看清他眼底的笑意,亦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
帝流觞能看清她眼底的淡漠,亦能感覺到她身上的疏離。
“小若若,爲何你那麽抗拒我。”
帝流觞吐出一句,
他突然低吼,讓雲聽若翻了一個白眼。
我們不熟,大哥!
帝流觞正打量着她,小女孩黑色的眼瞳如一汪清澈的深潭,閃爍着灼灼光華。
風——
從窗戶外吹拂而過。
帝流觞眨了眨桃花眼,不知道爲什麽,見到這小豆芽他就覺得很有趣。
這還是雲聽若第一次見他眨眼,妖娆邪魅俊美的帝流觞,眨眼起來,竟然是這個樣子。
像雪山裏開出的冰晶蓮花,迷人又透着魅惑的光。
但是,在美,在妖冶,也無法掩飾這男人輕薄一個七歲小女娃。
“滾開。”
雲聽若揮手,将帝流觞推了出去。
看着面前小豆芽抓狂而又臉紅的樣子,帝流觞也不惱。
側身在雲聽若耳畔輕輕說道:“小若若,我會等你長大的。”
“誰需要你等了?”
“什麽第一次都給你了。”帝流觞邪笑,語氣帶着絲絲暧昧。
在雲聽若變臉色時候,嗤笑:“你的身子也被我看光光了,雖然沒什麽看頭!”
雲聽若眯眼,随即想到了什麽,也不惱怒,從儲物袋裏翻出二十個金币。
“來,看你伺候本小姐辛苦份上,這是我賞你的,”
二十枚金币,在燭火搖曳中,璀璨的光芒宛如雲聽若嘴角的笑意。
帝流觞臉一沉,幽深的鷹目緊鎖住雲聽若一雙晶亮的烏瞳。
雲聽若這話,明顯把她當做清館的小憐了。
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唇,帝流觞莞爾一笑。
以爲這樣他就會生氣。
手指一勾,輕易将雲聽若拉回懷裏。
“小若若,你這樣真不乖。”帝流觞像是抱着一個小奶娃。
純男性的氣息包圍住雲聽若,讓她呼吸間,全充滿他的味道。
“你……我給你勞務費你難道還嫌少?”雲聽若故意歪解他的話語。
“嫌少。”帝流觞邪魅一笑。
“在給你加二十金币。”雲聽若特土豪的一句。
“是嗎?”。
“你離我遠一點說話……”
帝流觞這妖孽又笑起來。
雲聽若稍稍有些失神,但見帝流觞輕笑一聲,從旁處悄無聲息抽出一隻玉佩來。
“你倒是随身帶着這個啊!”他手裏拿着的玉佩,眉頭舒展。
剛剛她脫衣服的時候,他就看見了她将這個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在一邊。
對于她這個舉動,他甚爲滿意。
雲聽若憋了一眼,但見他手裏拿着玉佩,心裏一頓。
随身空間的秘密,他仿若不知。
“……你肯帶着這個,我很高興。”帝流觞翹起嘴角:“以後走到哪裏,都不許你弄丢。”
說話間,已然将手裏的玉佩放在她手裏。
雲聽若心裏一動,剛想開口,卻見帝流觞低頭:“我該走了。”
他在她這裏耽誤了太多時間。
是時候該離開。
“恩。”雲聽若下意識的開口,便見面前的人兒如風一樣。
來無影去無蹤。
内閣,氣氛一瞬間沉默了。
房間裏似乎還有他的熱度。
良久後,雲聽若将玉佩放在眼前細細打量。
她一直認爲,這個男人是後悔将這玉佩送給了她。
想要索回,卻不好開口。
但他的一舉一動,很明顯是——好奇。
對她好奇。
越想,雲聽若就覺得頭越痛。
思維一動,雲聽若幹脆閃身進了空間。
空間裏依舊一片燦爛,鮮花似乎永遠都不會凋謝,依舊美麗如初。
雲聽若看了看靈草田,這是她新規劃出來的一片專種植靈草的地。
看着那一株九尾龍葵花,已然開出了一朵金色的花苞。
雲聽若欣喜,将花苞小心翼翼的掐下來。
又用放在這裏面的小刀松了地面,将花苞種了下去。
待種好後,雲聽若稍稍倒了一滴池水在花苞的上。
待靈池水完全滲入地面,花苞似乎顫抖了一下,開始慢慢發芽,陡然行程了一根小苗。
雲聽若心喜,沒有再給花苞滴泉水,凡事得循序漸進,萬一超過了它的承受範圍,死掉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又拔了一些草,這才打算離開,那種很久沒出現過被人窺視的感覺又來了……
她轉動身子,眼神四處搜尋,那感覺一直沒有消失。
總是被人窺視的感覺很不好!
她很清楚的可以肯定,這空間裏有什麽生物。
某顆蛋上蹦下跳的出現在雲聽若面前,看着她露出疑惑的神情。
不由嚷嚷:“有邪惡,有邪惡。”
某蛋很是清楚,這空間裏有邪惡。
但卻一直抓不到它。
雲聽若低頭,聽着某顆蛋的口音,不免微微一斂色。
這蛋都說過好幾次有邪惡。
難道這空間裏真的有邪惡。
但一時間,雲聽若也不能确定,身子一閃出了空間。
将某顆蛋仍在了裏面——
帝流觞一離開聽院,一改剛才的無賴妖孽,漆黑的眼眸銳利地盯着樹叢中的某一處的,低醇的聲音裏有着濃濃的被跟蹤的不悅,“出來吧。”
他話音剛落,隻見那處的樹叢中竄出了一條黑色身影。
“主子!您可清楚您現在在做些什麽?”
清脆的聲音響起,很明顯是一個女聲。
怒魅很憤怒,自家主子居然看上了一個傻子。
而且還是有婚約的女娃。
帝流觞輕淡的語氣不疾不徐:“閉嘴。”
“主子。”怒魅心急如焚:“這個女娃,她配不上主子!”
帝流觞雙眸眯起,神情中盛着濃烈的危險氣息,陰森的語氣像是從地獄而來:“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怒魅連忙跪地,“主子息怒,怒魅不敢,怒魅隻是爲了主子着想。”
主子是天之驕子,怎可喜歡上一個聲名狼藉的傻子。
帝流觞狹長的眼危險的眯成了一條細縫,他不耐煩地對怒魅揮手道:“夠了!你退去罷。”
怒魅長睫低垂,依舊跪在原地,不死心地再度開口勸道:“請主子聽怒魅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