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見勢不妙,也趕緊跟了出去。
與此同時,那邊一樓的門已經開了,從裏面走出了披着深色外套的小新,她應該是剛剛被驚醒,衣衫不整,上衣的吊帶松松垮垮,雖然用外套緊捂着,可那豐滿的規模還是微微露出了一片雪白。
砸門的男人倒是沒有多看,身後的幾個男人目光狎昵,其中一個打着耳釘的男人冷笑道:“長得不錯、身材也不錯,要不這樣,賭債肉償吧,老鬼!”
“我看行!看這意思,沒準還是個雛兒,這樣吧,陪我們兄弟玩一晚上,就把你欠我們的債消了,怎麽樣?”
這男人先是一愣,思忖了片刻之後道:“也好。”
小新怒了:“什麽也好,你把我當什麽了?我的命運就這麽被你擺布了嗎?”
男人咬牙切齒:“要不怎樣?你個死丫頭,我是你爸爸,我把你養大,我有權管你!你給老子還債也是天經地義!”
打耳釘的男人走過去,一隻鹹豬手拉住了小新雪白的手腕:“哎呦,皮膚還挺光滑的,啧啧,大腿也挺長,這要是架在肩膀上,還不得爽死,哥幾個别愣着,捂住她的嘴,别讓她喊出來,咱們跟她好好玩玩去!”
耳釘男應該是這幾個人的頭頭,他一說完,這幾人如同餓虎撲食一般沖過去,一個拿出了手絹捂住了她的嘴,另幾個人則把她抱起。
小新拼命抵抗,有力的雙腿照着一個男人的臉上踢去,正中面門,差點把這男人踢暈。
這男人惱羞成怒,掄圓了胳膊就要甩給她大嘴巴:“艹,臭娘們,你還敢發飙!找死啊!”
然而,話音未落,他的手就在半空中停滞,一隻有力的手如同老虎鉗子一般捏住了他的手腕,隻是略微發力,就讓他守不住了,嗷嗷慘叫!
這幾人一看來有人亂入,趕緊放下小新,齊齊圍住了來人,耳釘男更是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水果刀,晃了晃,指着他,厲聲道:“你特麽誰啊,找事是吧,活膩味了?”
對付這種人,羅修根本沒二話,快步沖過去,速度快如閃電,等到耳釘男反應而來的時候,他已經被一記力度不輕不重的肘擊打在小腹,呼吸困難的倒地,岔氣了。
可是,這還不算完,羅修的眼前,各有一個男人沖将過來,而且紛紛朝着他祭出了一拳!
然而,他卻不慌不忙,直到這兩拳臨近的時候,這才左右開弓用拳頭回擊!
一時間,拳頭相碰,這兩個人隻感覺自己的手臂一陣劇痛,胳膊已然脫臼!
最後一個混混繞到了羅修的身後,手裏握着一把尖刀,奔着羅修的身後捅來。
然而,還沒近身,隻聽見“噗通”一聲,他已經摔倒在地,再一看身後,薛晴已經伸出了一條筆直姓感的雪腿,将其絆倒。這厮也慘,腦門先着地,兩顆門牙當場被磕掉!
那個砸門的中年男子剛想腳底抹油,就被羅修一把抓住肩膀,冷冷道:“罪魁禍首,全國都解放了,哪跑?”
羅修隻是微微發力,對于這男人來說就如同千斤力量落在肩膀上,讓他一動也不能動。
這男人氣得面紅耳赤,怒罵道:“又是你攪局,你特麽和我閨女到底是什麽關系?爲什麽總管閑事?”
“這幾個貨是誰,你又來找小新什麽麻煩,說!”羅修沒回應他的問題,反而更加用力的按住了他的肩膀,反問道。
這男人被羅修按的一陣劇痛,頓時不吭聲了。
薛晴走到了小新的面前,一把攬住了她的肩膀,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小新的嘴角微微顫抖,剛說了一個“姐”字,就發現自己聲音發顫,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這才說道:“他肯定又欠了賭債,找我還呢,我不肯,這些人就想賭債肉償,想把我強-殲……”
薛晴聽得火大,指着那中年男人罵道:“你還是人嗎?簡直畜生!她好歹是你女兒啊!”
這中年男人不敢廢話,隻能老老實實聽着。
可是,耳釘男卻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指着羅修:“這沒你事,你管我們卓越賭場的閑事,不知道我們的來頭有大嗎?”
羅修冷笑道:“聽你口音,是東州人吧?”
“沒錯,我們大老闆是天州大名鼎鼎的卓越哥,你惹得起嗎?”對方一提及自己的後台老闆,立刻活靈活現,搖頭擺尾。
東州距離天州很近,是人口大省,東州打手下手黑、出手重,不計後果,所以在發達的天州市,很多有“背景”的老闆喜歡雇傭東州打手,這一點倒是不讓人感覺意外。
隻不過,羅修聽到“卓越哥”這個名頭的時候,總覺得十分耳熟。
但是,這又如何?
羅修一把推開了中年男子,走過去和耳釘男直面,按住了耳釘男的肩膀,和他四目相對。
這一刻,耳釘男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這個男人有殺氣,殺氣不僅是從眼睛裏散發出來,身上也帶着一股令人畏懼的氣息。這男人,什麽來頭?
“聽好了,這男人是她繼父,可是女孩的親媽去世了,兩個人沒什麽關系了,以後别來找這女孩子麻煩!有什麽爛賬破賬,算在這男人身上!要不然,來一次,我弄你們一次,不信就試試!”
小新生怕這些人曰後找羅修麻煩,急忙道:“哥哥,你别管了,我沒事……”
“可、可是,他欠我們賭場的錢……”
“他是他,這女孩是這女孩,兩碼事,他賣房賣血賣菊花還債,他天經地義,跟這女孩沒關系!”
耳釘男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可仍舊在裝腔作勢:“哥們,你、你得罪我、我們賭場,不會有好、好果子吃的!”
“那就試試看吧!”羅修扭過頭,朝着小新走去,“對了,這哥幾個的醫藥費算在這老鬼身上!”
耳釘男不敢再招惹羅修了,畢竟眨眼之間羅修就滅了三人,而且看上去遊刃有餘,根本沒拿出真功夫,要是玩真的,他們今天能不能全身而退還要另說!
于是,他趕緊攙扶起自己的屬下,又一把揪住了中年男人的頭發,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
“沒事吧,小新?”羅修走到了她的面前。
小新連忙擺手:“我沒事,可是你們,你們真的不該招惹這些人,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薛晴卻陷入了沉思:“卓越哥……怎麽這麽耳熟,好像在哪聽過似的?”
“诶,晴女王,難道您過去也混過?”羅修調侃道。
“混你大爺!少惹老娘生氣!”薛晴沒好氣道,“想想小新該怎麽辦吧,她肯定是住不了這裏了,這幫家夥算是盯上她了!”
羅修也知道,這群賭場的打手不可能隻聽羅修的一面之詞就放過小新,如果她那繼父還不了債,他們還是會找上門來的,這是自己在,能幫助小新,萬一自己和薛晴不在,那該當如何?
“小新,現在你還是和女伴一起住嗎?”薛晴問道。
“沒有,其實昨天,他們已經來過一次了,女伴被吓壞了,昨天就搬走了……”
“這樣啊,要不,你先暫時搬過來跟我住吧?”
“這個,不太好吧,我的生物鍾和你們的不太一樣,我……”
“這有什麽不一樣,我們不也是晚上折騰,白天睡覺嗎?”
小新仍舊面露難色:“還是不打擾了,大不了我搬走好了。”
“你怎麽這麽怕他們啊!”
“我……”小新尴尬的說不出話了。
“晴妞,别爲難她了。”羅修從口袋裏拿出了電話,“這樣,你們先回家,随時保持聯絡,我出去一趟。”
說着,羅修立刻從路邊攔了一輛出租。
……
毫無疑問,羅修是追着那幾個打手去的,這幾個打手,一直把中年男人帶入了一輛金杯,随後驅車就朝着外環線的方向開去,而羅修的出租則在後面緊緊相随。
在車上,羅修打了個電話給阿成,阿成那邊也很快接通:“修哥,這麽晚找我有事?”
羅修點頭:“我開門見山了,我問你一個人,看你知道不?”
“嗯,你說。”
“卓越哥你認識嗎?”
阿成聽罷,頓時深深點頭:“艹,這是個大流氓啊!别說是道上混的,就算不是混的,也有很多人認識他!”
“他這麽出名?”
“嗯,真名叫啥不知道,江湖人稱卓越哥,據說是天州一個倒騰股票的大老闆,巨有錢,而且很有背景。據說最近把手伸到咱們這邊來了,搞了洗浴中心、酒吧、地下賭場什麽的,這貨隻手遮天,黑白道都有認識人,别說一般人,就是牛逼人也很難動他!”
聽到這裏,羅修的大腦中,幾片碎片似乎慢慢拼湊起來,過去,他的确認識這個卓越哥,但怎麽認識的,他沒有印象了。
……
挂斷電話,出租車也開到了東郊區一個燈火輝煌的大型洗浴中心下。
交了車費,羅修下車,尾随那幾個人。
那幾個人并沒有走前門,而是走入了洗浴中心旁的一個胡同,那個中年人被他們用刀子抵住後背,吓得雙腿哆嗦,别說喊出來,就是走都走不起來。
羅修很快跟進了胡同,左拐右拐,跟着他們來到了洗浴中心的後身。
耳釘男在一個小門前有規律的敲了幾下之後,門開了。
而此時,羅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過去,一把按住了門把手。
小門上有個門燈,透過泛着黃暈的燈光,耳釘男一眼就認出了羅修,頓時吓得面如土色:“你、你怎麽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