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洪荒,風兒有些喧嚣。
南瞻部洲的人道正在進行一場浩浩蕩蕩的朝代更疊,秦國的軍勢越來越強盛,已經蓋壓八方,一統天下的聲勢越來越浩大。
戰國七雄中的另外六個國家都曾經強盛過,甚至就算現在來說也算不上多衰弱……可他們在秦國恐怖的制度下隻能抱團取暖。
秦國的太自律了,上到君王下到每一個百姓,每個人都像是這架戰争機器的一份子。
沒有任何多餘的資源浪費,一切的一切都被用于生産更多的資源,然後用于戰争。
畢竟秦國原本就一直處于戰争狀态,幾乎沒有一年是太平過的。
他們就是在這種戰争中不斷壯大,黔首百姓也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節奏的生活。
可這對于六國人來說簡直不可思議。
他們無法像秦國上下那般自律,那麽就隻能在積年累月的競争中一點點地落入下風。
值得一提的是……
在六國抵抗秦國的過程中,有一支墨家的劍客在一位在世無雙的劍聖帶領下與秦國不斷地糾纏、對抗着。
有意思的是,他的劍下從不殺生,更不殺秦人,隻是他的劍總能夠破壞秦國的計劃……
玄黃道人聽着自家師尊講述一個名爲‘劍聖聶蓋’的故事,眼皮就從未停止過抽動。
好家夥,秦國一統天下是要恢複截教氣運的吧?
您老送一縷念頭化身轉世,就是這麽體驗生活的?
沒錯,他是活成了一個被天下歌頌的大俠模樣,可這讓截教的衆弟子臉面往哪裏擱啊。
“師尊,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玄黃道人開始較真了。
通天教主當時脖子就一縮,然後說:“我不是沒殺秦人麽……”
“師尊,可你一直在與秦國爲敵!”
“師尊伱得知道,沒拖後一天的統一天下,這秦國統一之後能夠做的事情就少一分啊!”
“您老别鬧了好不好?”
玄黃道人哪裏還不知道,這是他師尊覺得和秦國對着幹可以聲望來得快啊……他就是将秦國當成了自己刷聲望的工具。
通天教主支吾了一下,最後選擇認命道:“那好吧,我給那倒黴的化身安排一個悲壯的謝幕好了。”
他的眼珠子不停轉動,似乎是在研究‘新劇本’。
玄黃道人對這位師尊已經感到徹底沒救了,他隻能提醒一下:“師尊,五百年一次的魔劫就要發動了,屆時紅蓮那邊收弟子也就是您的徒孫會直接從血魔星界發動,率領三千血魔殺戮洪荒星空。”
“而咱們也趁此機會天機紊亂,把那心魔之主給造出來?”
通天教主不斷點頭,他說:“别急,其實所謂的‘心魔之主’沒必要是個實際存在的東西,我們可以給它設定成一件法寶。”
“對了,當年我的那枚六魂幡就不錯,改一改變成六欲魔幡,正好可以用來引動諸天心魔。”
“但要有個前提……”
玄黃道人一聽就懂,他說:“放心紅蓮那邊會把那六魂幡取回來的……長耳定光仙嘛,讓他吃點苦頭也好。”
通天教主聽着,就感覺那紅蓮公子仿佛像是個‘精神小夥’的樣子。
他不由得問:“你是惡屍,那小紅那邊……”
玄黃道人晦氣地說:“那是善屍……真不知本體怎麽想的,明明我和業火紅蓮那麽般配!”
通天教主看這一手騷操作,立刻連連點頭道:“這就沒錯了,是我小徒弟的手段。”
不整些出人預料的活兒來,怎麽對得起夏青陽這個名字啊。
……
紅蓮公子那邊,他收到了通天教主傳來的消息。
立刻就将目光對準了佛門的定光歡喜佛。
所以說紅蓮公子不想受那佛果啊,他就是不想和這種人同列。
他一步邁入了靈山一處小院,隻見這小院内竟然都是一個個端莊秀麗的‘女菩薩’,她們都是定光歡喜佛的弟子,是來修煉歡喜禅法的。
紅蓮公子微微皺眉,也沒有對這些‘女菩薩’做什麽,隻是冷然道:“讓定光歡喜佛出來見我。”
一女弟子在紅蓮公子面前雙手合什爲難地說道:“尊者,師父他正在内間與師妹參禅,恐怕現在不方便……”
紅蓮公子冷哼一聲:“定光歡喜佛,五息之内出現在我面前!”
聲音嘹亮,幾乎靈山盡皆可聞。
五息之間,各種神念掃過此處,對這裏鬧出的動靜十分關注。
五息時間,裏面的人并未出現……也是,現在這情況那定光歡喜佛真要出現了,那豈不是會很丢人?
可這次,紅蓮公子就是要他丢人啊!
五息既到,他二話不說擡手就是衣袖一拂。
一片血雲随之飄過去,将那原本金碧輝煌的宮殿院落霎時就變得鏽迹斑駁,而後支離破碎。
那定光歡喜佛寶相莊嚴地與另一名清麗的女弟子坐在雲床,看起來像是在‘坐而論道’。
不過畢竟紅蓮公子給了他們五息時間嘛,足夠收拾好一切了。
定光歡喜佛目光嚴肅地看着紅蓮公子道:“紅蓮尊者,難道你定要如此不留顔面嗎?”
紅蓮公子不廢話,直接說出來意:“把你盜走的六魂幡交出來,那并非是屬于你的東西。”
定光歡喜佛聞言面皮猛地抽搐了一下,而後說:“我不知你在說什麽!”
六魂幡啊,那可是聖人親自煉制的寶貝,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交出去?
紅蓮公子平靜地注視着對方,那繼承自夏青陽的俊美容顔上露出了一抹危險的氣息。
他在面前平伸出自己的手掌,一抹抹黑色的煙氣在他周身環繞,然後彙聚在這攤開的掌心。
他看着定光歡喜佛的眼睛說:“業爲黑色,就像你的心一樣。”
“可若将它點燃,則會有紅色的火焰。”
話音落下,那環繞他周身的黑灰一下子都點燃了,成爲了環繞他的血色業火。
紅蓮公子攤開的手掌稍稍合攏,兩指輕撚,便将一朵業火的紅蓮給捏在了手中。
他輕輕一笑,就如同佛陀‘拈花一笑’典故中所描繪的那樣……可他的笑容顯得更美麗,也更危險。
如同緻命又美麗的毒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