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警察笑笑,“這也正是我一直以來堅守的信念!我的這個信念,已經堅守了一輩子,不想在臨近退休的關頭再失去了,不過我的能力有限,隻能在自己力氣能及的範圍之内做一些對得起良心的事。隻可惜……我的力量太有限了!”
年輕警察看了一眼那清潔女工的屍體,“那這件事,難道就這麽算了?”
老警察道:“不會算的。我始終堅信,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不過具體到這個清潔工……唉,算她命苦,這次的事情,就看他家裏有沒有人了。
有人,而且會鬧的話,還能多争取一些補償金,但是憑這個事想要扳倒那個人,卻是不可能的。
如果她的家裏即沒有人,也不會鬧,說不得,她就算白死了。
我們現在所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告訴她們該去找誰鬧、找誰要賠償,如此而已。至于事情到底會走到哪一步……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了。”
小警察沉重的歎了口氣,握緊了手裏的照相機。
老警察道:“如果……那個人還在,找他幫忙的話,事情或許還有一線轉機,可惜……唉!”
“那個人?哪個人?”年輕警察連忙問道。
老警察道:“就是那個把太子打傷住院的人!”
年輕警察一驚,“啊?太子是被人打傷住院的?不是說他是在打獵的時候被獵物所傷,所以才住院的嗎?”
老警察輕蔑的笑了笑,道:“那都是對外的統一口徑,是騙人的。真實的情況不是這樣,太子是被人打傷的!一個像他那樣的人被人打傷住院了,又怎麽可能把真實的情況說出來?所以他們對外也就制造了這種謊言。”
“原來竟然是這樣!”年輕警察恍然大悟。
老警察道:“不錯!事實上,不僅僅是太子,前段時間發生在香山大酒店的那次事件,也是那個人搞出來的。”
年輕警察道:“當時那件事我也被派去了,不是說遇到了恐怖襲擊嗎?事後上級爲了穩定京城人心,還嚴格要求不得外洩來的!”
老警察笑笑,“那都是官方的論調,真實的情況也不是那樣的。真實的情況是,太子黨企圖對夏輕歌不利,而那個人就一怒之下,打斷了上千名太子黨的腿!”
“好!沖冠一怒爲紅顔,好男兒正該如此!”年輕警察贊道:“太子黨平日嚣張跋扈也就罷了,竟然還把主意打到了咱們國家的歌神夏輕歌的身上,簡直不可原諒!不過,師父,這件事您又是怎麽知道的?”
老警察道:“這件事在外部流傳不廣,但是在内部,卻知道的人卻是不少。你師父我雖然官沒當上,可是畢竟也算在京城警界渾了幾十年,得到一點内部情報還是不成問題的。”
年輕警察點了點頭,“不錯!以師父您的能力,弄到這樣的情報的确是小菜一碟。不過,那個能把太子打傷,把上千太子黨的腿打斷的那個人也真算有點兒膽量和本事,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老警察道:“說起來諷刺的很,那個人恰好是我們警察要對付的人。”
年輕警察很奇怪的問道:“哦?這是爲什麽?”
老警察道:“青派知道吧?南洪北青,國内最大的兩大黑幫。那個人就是青派的新任老大!國内最大的黑幫組織的頭子!”
年輕警察驚道:“你說淩風?竟然是他?”
“不錯,就是他!”
年輕警察苦笑道:“真沒想到!一個站在體制頂端的人是個十惡不赦的犯罪者,而一個黑幫組織的頭子卻在做着利國利民的事情,這個社會到底是怎麽了?”
“所以,很多時候,看上去好的,未必真的就好;而看上去壞的,也未必真的就壞!”老警察道:“隻可惜,據我得到的最新情報,那個人也在最近死在了别人的暗算之下,唉!可惜呀!”
“淩風竟然死了?”年輕警察的心往下一沉,歎道:“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們的社會真的太需要一些像他那樣,即有能力,又有正義感的人了。”
“隻可惜這樣的人太少了……現實就是這樣,我們兩個普通的警察又能有什麽辦法呢?你看,已經有其他部門的幹警來了,級别還不低,這就能說明問題了。這個案子接下來肯定會由他們接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現實就是如此,我們又有什麽辦法呢?咱們還是把案子交接一下,然後該幹嘛幹嘛去吧!”
那年輕警察歎了口氣,把自己搜集到的證據很認真的收集好,跟在老警察身後向那後來的警車去了過去……
……
事情果然如那老警察所料想的那樣,負責這一片區的京城交警大隊的中隊長親自前來,接手了這個案子。
而随後的事情也不出那老警察所料,這件事情被交警系統接手後,人爲的壓制了下來,屍體也很快被火化了,據說連死者的家屬都沒能見到死者最後一面。
現場遺留的痕迹被清除的幹幹淨淨,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年輕警察等了幾天,沒見到有關部門采取任何行動,隻見到一個瘸了一條腿,大約五十多歲的男人,拄着雙拐,帶着一個大約六七歲瘦弱的小女孩時常過來詢問過案情,卻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