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翰霖道:“我知道你一直在和黑龍會鬥,高層也知道這件事。要不然也不會縱容你的勢力發展的這麽大了。
但是這并不表明你的勢力可以無限制的發展下去,必要的時候,該收斂的就得收斂。把這支隊伍交給軍方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話雖然這麽說,可是一下子把一支四千人的精銳交出去,換誰都會心疼的。淩風臉上牙疼一般的表情可真不是裝出來的。
宋翰霖道:“這樣吧,我可以答應你,這支隊伍單獨建制,不和其他隊伍混編,如果什麽時候你有需要的話,我還會借給你。
怎麽樣,又不出你出錢養兵,還有人給你免費訓練,多好的事兒啊!”
事到如今,看來淩風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事實證明,宋翰霖和淩風的這一步棋走的正确無比。
李局長把那些被打的七葷八素的太子黨交回去之後,果然就有不少老家夥們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甚至有一些人親自去了部隊,提出要見一見這支從未聽說過的部隊。其目的是顯而易見的,當然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想找麻煩。
可是當他們看到真的有一支多達四千人而且訓練有素的部隊的時候,都傻眼了。
以這些人的能量,自然能知道,這支部隊肯定不是國特大隊爲了糊弄過關而從别處借來的人,那是真的就是他們的人。
如此一來,雖然還有不少人心存疑慮,但是更多的人一直堅持的觀念卻動搖了,一些人甚至真的開始認爲是自家的孩子不開眼,惹了不該惹的人了——誰不知道宋家在軍方那是一言九鼎?
既然宋翰霖說他們是軍方的人,那麽肯定就是了。
所以回家以後就把自己還躺在病床上爬不起來的小兔崽子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不了解内情的,誰又能想到那支訓練有素的隊伍竟然是黑社會出身呢?
這當然是後話了。
……
趙興敲了敲半掩着的房門,然後便走了進來。
太子還是無法下床,臉上帶着一種病态的潮紅,面色低沉的問道:“情況怎麽樣了?”
趙興的臉色很不好看,“咱們一方的人都住進了醫院,對方卻基本沒什麽損失。太子,這次你恐怕是真的踢到鐵闆上了。”
“怎麽?那麽多人被打傷打殘,難道事情就這麽算了?”太子咆哮了起來,“這個京城到底是誰的地盤?”
淩風這次下手很徹底,凡是去的,一個也沒跑,所以太子連個通風報信的都沒有了。
而且李局長的信息封鎖做的很到位,網絡上完全沒有這件事的消息傳出來,如此一來,他這個始作俑者反而成了信息最閉塞的。
他隻知道這次行動遭受了嚴重的挫折,具體如何處理的卻是不知道的。
趙興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那個叫淩風的人,是青派新任門主,而且整合了青派,勢力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要對付他,恐怕很難!”
太子咆哮道:“他就算是青派的門主又怎麽樣?不就是一黑社會嗎?我就不信他一個黑社會還敢和強大的國家機器相抗!這裏是京城!京城懂嗎?”
趙興淡淡的說道:“可是,如果國家機器也站在他這一邊呢?”
“你說什麽?”太子一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趙興,“你這話什麽意思?”
趙興道:“據可靠情報,連軍方這次站在了對方那一邊,國特大隊的宋翰霖甚至親自到場。本來京城警方已經把他們全部包圍了,可是宋翰霖一到,非但把淩風護了下來,反而指責咱們的人是企圖行兇的歹徒。
再加上夏輕歌的身份和名聲在那裏,家裏的叔叔伯伯們暫時也沒法可想。”
太子不說話了,目露兇光,好像随時都要擇人而噬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太子才惡狠狠的說道:“難道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弟兄們的打就白挨了?”
趙興點了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做出一副很很發愁的樣子,說道:“很難!以淩風現在的地位,無論誰想動他都不是一件輕易的事。上面也不會因爲這種事情破壞了穩定。所以這件事……隻能從長計議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太子一拳重重的打在了床邊,就如同一隻受傷的猛獸。現在,不但他受傷了,身邊的人因爲參與那件事,也都傷了,所以現在手下幾乎連一個能辦事的都沒有了。
現在太子黨唯一剩下的就隻一個趙興了。趙興也不過是剛剛随舅舅進入京城,剛剛成爲太子黨的一員,還沒有真正融入這個圈子,這次太子黨們的行動也沒有叫上他,所以反而幸免于難。
所以太子隻好把趙興找來,讓他當自己的腿和眼睛。
太子不會知道的是,就算當時太子黨們叫上趙興一起去香山大酒店,趙興恐怕也是不會去的。
包括太子在内的這些人,從小到大沒經曆過挫折。雖然飛揚跋扈,看上去不可一世,但其實辦法卻不是很多,很多事情處理起來還停留在情緒化的階段。
而趙興不一樣,他經曆了大變,整個人都變了,看問題也變得更加清晰,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公子哥兒了。
見太子這個樣子,趙興的眼睛轉了轉,道:“以現在的形勢來看,的确沒有什麽好辦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