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等朱雀應該過來,更讓人震撼的事情發生了。
處死了朱子文之後,淩風又閃電般出手,又是一連串的“咔嚓”聲之後,隻見台下又有十幾人的脖子如朱子文一般被扭斷,氣絕身亡。
淩風的動作實在太快,做完這一切,又回到台上,不過也就是幾個呼吸的工夫。
“這些人,在朱子文放肆無行之際,不忠心護主,反而口出污言穢語、亵渎聖女,罪不容赦!一并處死!”淩風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全場,大聲說道。
看這位新門主殺人,簡直比殺雞還要簡單,如此冷血,一時間台下人人自危,看淩風的眼神中憑空增加了幾分畏懼——他們剛才雖然沒有說髒話,可是畢竟也沒有“忠心護主”,而且剛才朱子文出言不遜的時候,他們也笑了,如果淩風追究起來……那真是想想都讓人心裏發寒啊!
朱雀的臉色變了又變。他也沒料到淩風竟然這麽心狠手辣,說殺人就殺人。
就算混黑道的,命不值錢,可那畢竟也是十幾條人命啊,一瞬間的工夫,就這麽給殺了,連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就算是他這個殺人如麻的,見到如此視人命如草菅的事,也是一陣陣脊背發寒——這貨根本就是不把人當人啊!
更重要的是,那被殺的十幾個人,也都是他朱雀堂的人。安排朱子文上台,讓台下一幫喽啰出言不遜,本就是他的主意,目的就是爲了讓淩風難堪,從而打擊他的威信,卻不想這些人,竟然都成了淩風立威的墊腳石。
殺了朱子文,又一連殺了十幾個他朱雀堂的人,這相當于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他的臉啊!
最讓他惡心的是,淩風這麽做,偏偏還扯上了門規做虎皮,如此一來,他便無法以此爲借口當衆發作,這真是他娘的牙牙葫蘆插進腚裏——進退兩難!
不過,還沒等他難多久,忽聽一聲怒吼,“姓淩的!你他媽混蛋,老子和你不共戴天!”
然後,就見一個同樣五短身材的人躍上台來。
這哥們兒一上台,淩風頓時有些愣了,不爲别的,就因爲這人的那已經死翹翹的朱子文有九分相似,大眼一看,根本就是另一個朱子文——難道朱子文又複活了不成?
朱子文的屍體還躺在那兒,他當然不可能是朱子文。
所以淩風問道:“你是什麽人?報上名來!”
“我是朱雀堂武德壇壇主,雙花紅棍,朱子武!”那人大聲說道:“朱子文是我的兄弟,你殺了我兄弟,我要找你報仇!”
明白了,敢情這哥們和朱子文竟然是一對雙胞胎兄弟。
不過,看到朱子武上台,淩風的心裏便開始蔑視起朱雀來。文成壇、武德壇,顯然就是朱雀堂下的兩個壇了,文成武德,名字起的倒是不錯,怎麽偏偏找了兩個這德性的人當壇主?
朱子文、朱子武,這一對兒雙胞胎兄弟,如果在夜裏出去,不用化妝都能把人吓的魂飛魄散。
淩風笑道:“你們既然這麽兄弟情深,把你們兩個分開,真是不好意思了,我還是送你去找他吧!”
說着,一記龍精虎猛直取朱子武面門、前胸、小腹三處要害。
這一招可不是柳紅衣教給他的,而是地地道道的乾道拳法中的一招。柳紅衣教給他的武學,更多的是殺人的技巧,目的就是爲了殺人,以實用爲先。
而乾道拳法,卻着眼于強大的對手,有一種征服人心的氣勢,更重意境,氣勢恢宏,往往能不戰而屈人之兵,令對手越打越沮喪,越打越膽怯,甚至喪失與之戰下去的勇氣。
果然,淩風這一出手,便顯現出一種磅礴大氣,如蛟龍出海,如猛虎下山,威猛霸道!
不過,淩風想要再如對付朱子文般,對付朱子武就有些不太可能了。淩風對付朱子文是取了巧,利用他對自己的蔑視,一舉成功,而朱子武一上台,便把淩風當成了生平勁敵、全力以赴。
青派的雙花紅棍,果然有兩下子。一交手,淩風便發現了這個問題。
朱子武的武功,也已經練出了意境,是一種殺伐的意境。純粹的殺伐!見人殺人,見佛殺佛,天下無不可殺!能把拳法打出如此意境的對手,其戰陣經驗之豐富,可見一斑。
這個人,比起當初在濱海暗殺我的小鳳要厲害多了,甚至比起藥王白楓都不在以下!
很快,淩風便試出了朱子武的武功深淺。
朱子文是他的同胞兄弟,這個人和朱子文一樣,也是雙花紅棍,那麽他們兩個實力想必相差也不會太多,難怪朱雀要出言相救了。我殺他,還真有些取巧。
不過,就算朱子武實力不弱,要想打敗我,也力有不逮,最起碼的一條,我的速度就比他快的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且我突破了第四層潛力,又和柳紅衣雙修練出了内力,更學會了諸多的殺人技巧,憑這些,足以讓我立于不敗之地了。
突然,淩風的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既然朱子武打不赢自己,他的實戰經驗又是如此豐富,我許多技巧雖然學會了,卻還沒有融會貫通,何不用他來試試拳?
朱子武的實戰經驗非常豐富,而淩風,實戰經驗很不豐富,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活靶子,如果浪費了,就實在有些暴殄天物了。
他學會的武功雖然高明至極,可是在實戰技巧上,卻還虧欠很多,一個雙花紅棍給自己當陪練,一般人哪有這種待遇?如果再不好好利用,淩風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