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鈞道:“我讓人鑒定了一下,從她們留下字條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大約六個小時,從時間上看,如果乘飛機的話,她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羊城,打她們的手機也處于關機狀态。她們有沒有去找你?”
“我沒有見到她們。”淩風說道:“如果見到的話,肯定早就給你打電話了。”
淩風的手機聲音較大,所以一旁的夏輕歌也大體聽到了情況,接過淩風的電話說道:“唐叔叔你先别急,我們立即聯系羊城機場,讓他們查一下旅客記錄,看可兒她們是不是已經來羊城了,同時派人在羊城進行地毯式搜索,如果她們來羊城了,我們一定把她們找出來。”
羊城夏家的力量,唐鈞是知道的,雖然夏家發生了内亂,可是要想找個人,還是能夠做到的。
夏輕歌這麽一說,唐鈞這才稍稍放了下心,叮囑了幾句便挂斷了電話。
淩風和夏輕歌不由相視苦笑,這兩個丫頭,還真是能惹事兒的主兒啊!
事不宜遲,夏輕歌立即聯系上了夏正淩,因爲夏家和霍家現在走的比較近,所以也把霍家動員了起來,于是,一場近乎是羊城現代曆史上規模空前的大搜索全面展開。
在這種情況下,别說兩個人,就算是兩隻螞蟻,隻要在羊城,也能把它們給搜出來。
可惜,各路人馬傳回來的消息卻接連讓人失望,整個羊城幾乎都翻遍了,完全沒有唐可心和宋悅然兩個人的身影。
也就是說,在這種情況下,唯一的可能就是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來羊城,否則以那兩位大小姐大大咧咧的性子,一定逃不過夏霍兩家的聯合搜索。
既然她們沒有來羊城,那麽繼續在羊城搜索下去便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淩風果斷決定,立即返回濱海。
安排好了羊城的事情,淩風和夏輕歌兩人便坐上了去往濱海的飛機。
本來,淩風是不打算讓夏輕歌也一起回來的。可是夏輕歌和和唐可心、宋悅然兩人情同姐妹,出了這種事情,哪裏還能坐的住?再說這些年來,她的事業也大多在濱海,淩風回來了,她又哪裏能在羊城待的住?
臨行前,淩風又和霍思燕匆匆告别了一下,雖然兩人的極端體質并未完全解決,可最重要的是第一次,之後便是兩人之間慢慢“調和”的事情了,卻也不必急于一時。
兩個人見到唐鈞的時候,唐鈞的兩隻眼圈都陷了下去,可見他受了多大的煎熬。從出事到現在,唐鈞急的連一口水都沒喝過,見到淩風和夏輕歌兩人,簡直如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把他在濱海搜索的情況簡要的說了一遍。
夏霍兩家在羊城開展大搜索的同時,唐鈞在濱海也展開了史無前例的大搜索,唐鈞下了死命令,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找出來。
所有能調動的人都被唐鈞調動了起來,公安、消防、武警加上天悅集團的人統統出動,在濱海的長途汽車站、火車站、飛機場等等所有兩人可能離開的嚴密布防,同時又在濱海的各個街道等她們可能去的地方全力尋找,可惜到現在也一無所獲。
按理說,以唐鈞的能量,隻要她們還留在濱海,想要找到她們兩個,并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而且事情從發生到唐鈞發現總共也過了沒多少時間。
可怪就怪在這裏,唐鈞動員的力量幾乎把整個濱海都翻了個底朝天了,可偏偏就是找不到!羊城找不到,濱海也找不到,兩個人簡直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所以唐鈞才會越來越焦急。
夏輕歌忽然道:“唐叔叔,你說可兒是留了字條以後失蹤的?字條還在麽?讓我看看。”
唐鈞連忙從身上把那張字條取出來交給夏輕歌。從唐鈞見到這個字條開始,他就一直放在身上,不時的拿出來的看上一眼,就好像能通過這個字條看到自己的女兒一樣。
夏輕歌接過看了一會兒,眉頭輕蹙,似是發現了什麽情況,突然說道:“唐叔叔,有情況,這字條……是可兒留給我們的一個信号!可兒一定出事了!”
“什麽?”唐鈞一驚,連忙取過字條,又看了兩遍,疑惑道:“這是可兒的字,沒什麽特别啊!”
淩風也湊過去看了看,卻見那字條上的是幾行清秀工整的字迹,簡單說是要去羊城找自己和夏輕歌,也沒發現什麽特别之處。
夏輕歌道:“沒錯,字的确是可兒寫的,這點假不了,可是你們不覺得可兒留的這個字條太正規了麽?”
淩風和唐鈞對視了一眼,顯然沒聽懂夏輕歌的話。
夏輕歌指着字條的落款處說道:“你們看,可兒的這個落款,寫的是:‘女兒:唐可心’,唐叔叔,你什麽時候見過可兒會留下這種落款?”
夏輕歌這麽一說,唐鈞也意識到問題所在了——唐可心在他這個當父親的面前,從來都不會用‘唐可心’這個稱呼,而這個字條上,卻偏偏留了‘唐可心’這三個字,很是跷蹊。
夏輕歌道:“可兒以前和我住一起的時候,也時常會跑出去玩,怕我不同意,不敢給我打電話,又怕我擔心,就會偷偷的留下字條給我。可是每次可兒留的字條都是龍飛鳳舞的,一揮而就,從來也不講究什麽格式,想到哪兒寫到哪兒。落款也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可兒’了事,連個日期都沒有。
可是這個字條,留言格式就太正确了,這絕不是可兒一貫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