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稀使勁的吸了吸鼻子,解了身上的酥骨軟筋香之毒。苦笑道:“我哪裏是沒有中毒啊?我隻不過是會一點兒小小的閉氣法門,能在短時間内讓血脈逆流,維持體力而已,不過,最多隻能堅持一分鍾。好在,把他們都給唬住了,不然,我們兩個都麻煩了!”
他這麽一說,李輕風和夏明陽兩人不由暗恨不已——女人真他媽成不了事兒!水秋影你個娘們兒跑那麽快幹什麽?連一分鍾都堅持不了麽?
“對了,酥骨軟筋香是藥王的獨門毒藥,你怎麽會有解藥的?”霍稀問道。
淩風笑笑,“朋友送給我的!”
他的這個“朋友”,當然就是柳紅衣了。上次遇到柳紅衣,告訴她自己要和藥王白楓爲敵的時候,柳紅衣便給了她許多解毒的藥物,以防萬一,其中就包括這種酥骨軟筋香的解藥。
但是最讓淩風感到僥幸的卻不是柳紅衣給了他這種解藥,而是自己能夠及時的分辨出這種毒藥。
這當然還是要感謝柳紅衣了。事實上,水秋影所用的這種迷香,淩風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前次遇到的時候,正是在柳紅衣用這種東西把淩風給那啥那一次。所以,淩風自己對當然這種氣味印象深刻,當再次聞到這種曾經讓自己栽過一次的香味,又哪裏會不心生警惕?于是便悄悄的嗅了一下解藥,恰好在關鍵時刻起了作用。
霍稀看了李輕風和夏明陽一眼,冷冷說道:“白家是靠走黑道起家,終究擺脫不了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你們兩個竟然也參與其中!尤其是你,輕風,我們四個人中,論思維之敏捷、心智之成熟,連我都不及你,你如此行爲,實在太令我失望了!”
李輕風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打算怎麽處置我?”
事情到了這一步,李輕風可以想到,無論淩風還是霍稀,都沒有理由放過他。
現在他和李家幾位重要的人物都在這裏,本來是想借機争取最大的利益的,卻不想此舉竟然成了自己的短闆!
如果淩風借機對他們痛下殺手,那麽李家必然大亂,今天夏家遇到的事情未必就不會在李家重演,到時候如果他們再火中取栗,那李家……
一念至此,李輕風頓時一身冷汗,他頭一次後悔爲什麽一定要和淩風作對了!更後悔爲什麽利令智昏,竟然同意白正平對霍思燕采取行動。
所以在霍稀對他說話的時候,李輕風便先一步問霍稀打算如何處置自己。
霍稀他很了解,隻要霍思燕沒事,霍稀是無論如何不會對自己下殺手的,先把命保住再說。
果然,卻聽霍稀說道:“處置你很重要嗎?你當我霍稀和你們一樣,隻想着對付别人麽?我問你,思燕現在什麽地方?你們有沒有對她怎麽樣?”
李輕風歎道:“我們怎麽會對思燕怎麽樣呢?思燕現在就在白露宮,正平說的不錯,我們的确是請她去作客而已。我們告訴她,請她去白露宮參加一個宴會,不要讓你知道,好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所以到現在,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惜正平他……明明知道思燕是你的禁區,偏偏還要那麽說……唉!”
霍稀臉色微變,顯然也覺得自己太過冒失了,畢竟也是多年的兄弟了,卻因爲一句話便死在了自己的手裏……
看到霍稀的臉色,李輕風暗暗松了一口氣,至少自己的小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雖然心裏稍稍有些後悔,但是在确定霍思燕安全之前,霍稀的心是放不下的,得到霍思燕的消息後,霍稀立即取出手機拔了出去,安排自己的人去接霍思燕!
霍稀擔心霍思燕,夏輕歌擔心的當然就是夏正淩了,着急的問道:“李輕風,那我爸爸被你們弄到什麽地方去了?”
李輕風搖頭,道:“這件事不是我們幹的。夏叔叔身邊保镖衆多,我們沒有能力對夏叔叔怎麽樣,聽正平說,夏叔叔是藥王白楓親自出手帶走的,他的去向,隻有白正平才知道。”
李輕風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白正平,攤了攤雙手,那意思是說,現在白正平已經死了,我們是真不知道了。
李輕風的想法,當然是瞞不過淩風的,包括他爲了活命而耍的那個心眼兒,淩風也看的清清楚楚。不過淩風本就沒打算殺他,卻也由得他。
不過,關于夏正淩的去向這個問題,李輕風卻真的沒有撒謊。如此一來,事情就變得有些棘手了。
霍稀打完電話,冷冷說道:“隻要思燕沒事,我不會對付你,可如果思燕少了一根汗毛,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你走吧!從此之後,我們的兄弟之情,斷了!”
說完,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李輕風看了看霍稀,又看了看還沒有解毒的李家人,猶豫了一下,想說什麽,卻終于沒說出來,頓了頓足,轉身離去。
李輕風走了,霍稀也随即向淩風告辭離開——他終究還是放心不下霍思燕。一直到他離開,霍稀都再也沒看夏明陽和其他那些人一眼。
霍稀和李輕風一走,剩下這些人的心便提了起來。雖然在這件事情上他們也是受害者,但是如果說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不想借此機會分一杯羹的話,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信。
現在淩風已經完全翻盤,又會怎麽對付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