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的劫匪,拿錢還能搞定,可如果是淩風,恐怕就……不太容易搞定了。雖然淩風沒死,可是他派人去殺他卻是事實,雖然沒能殺了淩風,卻傷了他的女人!這可是生死大仇啊!
那麽這次淩風找上門來,目的會是……
一想到那種可怕的可能,杜空生生打了個冷戰。
怎麽辦?怎麽辦?杜空的腦子裏飛快的動着腦筋,思索着脫身之法。
淩風沒有再理他,從後視鏡裏,他可以看到杜空的一舉一動,隻要他稍有什麽小動作,憑自己的身手,他有信心就算開着車也能有足夠的時間和手段讓杜空成爲一具死屍。
他本來可以把杜空打暈丢在後車廂的,那樣就不用擔心他搞小動作和逃跑。但是這樣做的話,無疑是對他的一種恩賜。他要讓杜空清醒着,讓他驚慌、恐懼、讓他心驚膽顫,讓他的思想徹底地崩潰,他有權力見征自己的死亡曆程。
車子很快駛出了市區,一進盤山公路,景色一下變的荒涼起來。
“你想幹什麽?你要帶我到哪兒去?”杜空終于慌了,聲嘶力竭的吼道。
“送你去死!”淩風一邊開車,一邊冷笑着說道。
“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他就是省委書記杜江松,我大伯在中央,我爺爺是常委……你敢動我們杜家的人,你會死的很慘……你放了我,我錯了!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杜空終于崩潰了,跪倒在車的後椅上,像個孩子般的痛哭起來。
“那些都改變不了你今天的命運。你們這些人含着金鑰匙來到這個世界上,住過别墅喝過名酒,開過跑車玩過女人,享受過平常人一輩子都沒機會享受的一切,沒什麽遺憾了,可以去死了!”
“淩風,你放過我!放過我!你無論要什麽我都給你,無論要我做什麽都行,就算讓我做條狗都可以……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想死!不想死啊——!!”杜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喊。想要跳車,可是車外就是懸崖,車速又這麽高,他又實在沒那個膽子。
“你說我是把你活埋好還是直接推下山崖?”淩風悠悠的說道,看着一個讓自己痛恨的高幹子弟痛哭流涕的哀求自己放過他,這種感覺實在爽的很。
“……”
這個人……不,他不是人,他是個魔鬼!我究竟惹了一個什麽樣的家夥啊!
看着淩風竟然能如此悠閑的說出這種話來,杜空的精神完全崩潰,無力地倒在後座上,連求饒都忘了,鼻涕眼淚攪和在一起,完全沒有了昔日花花公子的風度。
車到山頂,淩風把已經成爲一攤爛泥的杜空從車上拉了下來,丢到地上。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小鳳的女殺手?”淩風冷冷的問道,在殺杜空之前,他還要确定一些事。
“小……鳳?不……不認識!”杜空想了想說道,生怕說錯一個字。
“那麽,在黑白雙鲨之前,你有沒有派人殺過我?”
“沒有……絕對沒有!隻有這一次,都是我一時糊塗,受了趙興的蠱惑……”
他說的是真話,他的想法說明了這一點。看來,那個叫小鳳的女殺手和這件事和這個人沒有關系。
确定了這一點,淩風便取出一條早已準備好的麻袋,把不知所措的杜空裝了進去。
“好了,你可以去死了!和你不同,我是一個很仁慈的人,你不會感覺到痛苦的!”淩風微笑着說道。
杜空這才明白過來将要發生什麽事,拼命掙紮起來,但是這掙紮給他帶來的,不過是更多的皮肉之苦。
系上麻袋口,淩風拍了拍仍在大喊大叫的杜空,“殺人,其實是件很簡單的事情,何必找什麽殺手?”
說着,提着麻袋走到懸崖邊,輕輕一推,一個自由落體便消失在深深的山澗中……
殺人,真的很簡單!
……
一間寬敞明亮裝修的富麗堂皇的房間裏,煙霧缭繞,煙灰缸裏堆滿了隻抽了半截的煙屁股,一個四方大臉的中年男人站在桌前,大發雷霆。
他的面前,站着一群人,低着腦袋,大氣也不敢出!
“已經一個星期了,還沒有半點消息,你們這群廢物究竟是幹什麽吃的?”
“全市的警察都出動了,道上的兄弟也都打了招呼,整個省城都快被我們翻過來了,可就是沒有少爺的半點兒消息!”一個尖頭尖腦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是都是吃屎長大的嗎?這麽亂哄哄的瞎找能找到什麽?你們也不想想,少爺這麽久沒有消息,肯定是遭遇了綁架!去查,看誰有可能對少爺下手!!凡是有嫌疑的統統抓起來,一個一個審!”那男人使勁的砸着桌子。
“我們也想到了這種可能。可如果是綁架的話……這麽久了,綁匪應該早就和我們聯系,無論是要錢還是要别的,可是到現在爲止,我們沒有接到任何類似的電話。”那尖頭男人小聲解釋道。
那男人罵了幾句,也稍稍冷靜了下來,“少爺失蹤前,有沒有什麽異常情況發生?”
“對了,聽趙興少爺說,少爺失蹤前,好像接了一個電話,說是您打的,要他馬上回家!”另一個男人突然想到了一問題,說道。
“我沒有打過這樣的電話。”那方臉男人凝眉道:“這顯然是有預謀的。去查一查,少爺最近和什麽人結過仇?”
那尖頭男人也似想了什麽,“對了,少爺在出事前曾經找了兩個道上的殺手去濱海對付一個叫淩風的人。”
“就是前些日子發生在濱海的槍擊案?”方臉男人皺了皺眉,“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家裏本來就不平靜,剛剛倒了一個市長,正是最敏感的時候,還不知道安分!你們這群混賬也不是東西,爲什麽不攔着他?既然知道這事兒,爲什麽不早點兒告訴我?”
一群男人唯唯諾諾,沉默不語。
方臉男人暗暗歎了口氣,自己兒子什麽脾性,他自然知道,如果他不想讓自己這個當老子的知道,借這些人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告訴自己的。
看來,還是自己太寵着他了啊!
“不用想了,少爺的失蹤肯定和那個叫淩風的有關,去找他要人,無論用什麽手段!”方臉男人擡起頭來,冷冷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