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輕微的舉動,驚醒了,在一邊陪床的——許厲馬。
“你醒了?”
看到秋依弦醒過來,許厲馬立即擡起頭,沖她笑了笑。
他也幾乎一夜沒睡,救回她的時候已經是午夜。[
到最近的醫院來治療,又是花了大半夜的時間。
等到她被推出手術台,東方的天,已經泛白。
秋依弦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随即,就轉回目光,呆滞的看了看天花闆。
許厲馬卻是站了起來,關切的問這問那。
“你好點兒了嗎?需要喝水嗎?還是要休息?”
秋依弦搖搖頭,一句話都不想說。
許厲馬隻好站起來:“我去給你倒水。”
說着,去拿醫院的暖瓶和杯子,準備給她倒水。
“我是不是……孩子沒了?”
忽然間,在許厲馬拿起杯子的時候,秋依弦忽然問了一句。
許厲馬一轉頭,看到秋依弦的臉上,帶上一絲平靜的,但是又灰暗的光芒。
“哪有的事!你就是被幾個混蛋揍了幾拳,沒什麽的。”
不知道爲什麽,許厲馬不敢跟她提,她所受到的傷害。
他一直都知道,秋依弦是個很要強,又很喜歡孩子的人。
如果讓她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了,自己又被喂下絕育的藥,也許……
“你不用騙我,我都知道。”
秋依弦的聲音,有氣無力,又柔又輕,但是,卻異常堅定。
她再一次,顫抖的用手,撫摸着自己被子下光滑平坦的小腹,聲音細的像蚊子。[
“我知道的……這裏原來有一個孩子。可是現在沒了。”
不知道爲什麽,許厲馬倒是甯願秋依弦嚎啕大哭,或者憤怒咆哮。
但是,她越是這樣平靜的态度,卻越是讓他,覺得心裏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