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你怎麽來了?我聽說你受了内傷,好些了嗎?”
雖然脫裏受傷是拜他所賜,但南宮瑾本就天生帶着一股濃郁的孤獨感和悲情感,加上那副所有女人見了都會我見猶憐,忍不住心痛的模樣,再加上他如今的病态美,讓莫梓涵看見,便是一陣忍不住的心疼。不等他開口說話,便提前關心。
“若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這一輩子都不見我了?”南宮瑾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
“怎麽會!我不是讓無塵給你帶信了嗎?過段時間,我肯定會回南陽的,爹娘不是還在南陽嗎?”
聽莫梓涵說起那封信,南宮瑾便覺得心涼涼的,幾乎把他冰凍起來。
自從莫梓涵離開皇宮前往北越和親後,他就無時無刻不在想她。而她一走九個月,除了中間将玉佩還給他,說了一句無情的話之後,剩下的便是她給他的這封信了。
當他滿心喜悅,滿懷激動地展開那封信後,濃濃的失落感便将他包裹住,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等了九個月,他收到的便是這樣幾句話:
瑾,一别數月,不知一切是否安好?許久未曾寫信回家,是我忽略了。切勿聽信外間謠言,我在北越一切安好,勿念。如今你貴爲皇帝,應凡事爲百姓着想,切莫爲我大動幹戈,讓我于心難安。有勞照顧爹娘,近日我暫無回南陽的打算,若回南陽,定與你相聚。
這信中,除了讓他不要攻打北越外,就隻有讓他照顧爹娘的話。對他的關心也隻是“安好”兩個字帶過,甚至都沒有想過要他回答好或者不好。
這是他用生命愛着的女子,他們原是密不可分的整體,即使遠在天涯,也能心心相惜。卻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已經離他如此遙遠。
若他再不來,他怕他會失去她。雖然現在,或者在之前,他便已經失去了她了。但是他還是要做最後一搏,因爲他還是相信,憑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對他的愛戀,是絕不會因爲一個羅羽菱而消失的。
可是再次相見,即使近在咫尺,卻讓他産生了一種遠在天邊的感覺。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感到恐慌,卻不知應該如何才能讓這種感覺消失。
他很想沖上去将她摟到懷裏,揉進身體裏,可是不知道爲什麽,他卻不敢。他怕做出這樣的舉動,會立刻引來讓他心碎的話語。
“你回南陽,隻是爲了看望爹娘,對嗎?”
“不對,我還會看望你。”莫梓涵老實地回答。
“我不要你的看望,你現在就跟我回去。”
南宮瑾充滿期盼甚至是有些祈求地看着莫梓涵。這才是他如今雖然身受重傷,卻還是必須親自來這裏的目的。隻要她願意,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帶她離開。
“瑾……我現在還不能回去。”
“爲什麽?”南宮瑾受傷地問道。看了看脫裏的王帳,剛才莫梓涵是從那裏面走出來的,心裏一驚,體内氣血頓時亂竄,差點兒沒有一口血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