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幾個殺我妹妹在先,對我下毒在後。對于殘害親生兒女的人你不管,倒爲這六名家奴跟我端起了知州的架子。
父親,你别忘了,北翔國法制中,對于家仆的死活至今還沒有定論。這些家仆是我淩家的奴隸,今日别說我殺六個,就算我把他們全殺了,父親也不能因此而抓我。
不過父親的做法還真是讓人寒心,在你心底,我和妹妹竟然比不上這六名家仆!”
淩錫業的話氣得淩仲卿雙手發抖。他實在是想不到,平日裏性格溫吞的大兒子竟敢如此跟他說話。
“你……你這個逆子!你信不信,我把你逐出這個家門,再也不管你死活?”
淩錫業挑眉道:“你曾經有管過嗎?”
“你……”
見淩仲卿都快被淩錫業給氣死了,韓姨娘瞅準時機,撲到淩仲卿身邊,一邊哭,一邊委屈道:
“老爺,你要替我做主啊!賤妾哪裏敢害他們兄妹?他這分明就是污蔑!
老爺,平常我對玥兒怎麽樣,您是看在眼裏的。自從姐姐去世,我待玥兒,就如同自己的孩子。試問,我又怎麽會去害自己的孩子呢?”
“賤-人!若不是你害的玥兒,她又怎麽會被破相,那夜又怎麽會來找你?你和你的兒女又怎麽會做賊心虛被吓得昏迷了三天三夜?證據都已經确鑿,你還敢狡辯?”
“淩錫業,你這是什麽态度?我娘雖然不是主母,可也由不得你亂罵!”一旁的淩錫泰不幹了,站出來指責,還把自己的寶劍也拔出來了,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
“怎麽?見我可能死不了,着急了?我母親留下的那筆财産你們拿不到,所以憤怒了?想要過來給我一劍好一了百了是吧?
不過淩錫泰我告訴你,過來之前先掂量掂量你的實力,别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若真的搞成這六個人的下場,我可不管。”
淩錫業一邊說,一邊朝地上已經死透的六個人看了一眼。氣得淩錫泰肝髒都要炸裂了,卻愣是拿他沒辦法。
“好了!都别說了!孰是孰非我也不想再追究。錫業,玥兒既然已經死了,就讓她安心走好吧,你就算阻攔他們燒東西,玥兒也不會再複活。既然人死不能複生,你又何必如此執着?”
見場面已經越來越不受控制,淩仲卿避重就輕,不再跟淩錫業計較,算是他對兒子下了矮樁。隻要大家都能順着台階下,所有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誰知,他的話剛說完,淩錫業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讓大家都感到驚悚的聲音,從他們的背後幽幽響起。
“孰是孰非父親不想再追究……玥兒想問,父親曾經追究過嗎?
甚至是在那一日晚上我找上門來之後,父親除了在事後設壇作法想将我驅除外,可曾想過玥兒爲何而死,又曾爲玥兒審問過那幾個殺人兇手,并将她們繩之以法嗎?”
隻見門口白茫茫的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