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德一走，楊長老就去找了院長，求通往天地府。
院長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看楊長老這麽急切的樣子，隻當是有什麽急事兒，一下子就放行了。
一到天地府，楊長老急不可耐地去了天主府。
天主府内，鳳楚歌正逗着兩個寶寶玩兒，有人來通報說是楊長老到來。
當下，鳳楚歌一挑眼。
方才還在說着他呢，這會兒就來了。
“塵，師父竟然一眼都沒認出我，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他？”
帝絕塵從身後過來，伸手抱着她。“你打算怎麽做？”
她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眯起了眼，眸子裏滿是狡黠。
隻是，當楊長老出現在他們跟前時，原本所有的計劃全都破滅，餘下的隻有無窮無盡的爆笑聲。
爲什麽呢？
眼下，楊長老身上背負着一根荊棘條，一臉委屈的模樣，從外頭走入，到了鳳楚歌跟前……
“徒兒啊，我的乖徒兒，師父我不是故意沒認出你來的，要怪隻怪徒兒你适應能力太強了，跟你現在這個身體融合得太好了。”
一邊說着，楊長老有些可憐兮兮地看着鳳楚歌。
完後，視線轉到糖糖和果果身上。“寶貝徒孫，你們師公也經常來看你們的，對不對？快跟你們娘親說說，師公不是故意認不出他們的。”
怎料，糖糖和果果對視一眼。
糖糖上前，糯糯的聲音。“師公真笨！竟然認不出娘親，該罰！”
楊長老的胡須微微上翹。
鳳楚歌看着楊長老那樣兒終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什麽懲罰，都隻是開玩笑的。
她又何嘗不知，楊長老之前之所以那麽排斥這個身子，無非是因爲對她的關心，生怕有人冒充她，包括那藍君晴，也是如此……
她輕揚了揚唇，上前兩步，看着楊長老。“師父，這兩年來，辛苦你們了……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們也不會擔心這麽久。”
楊長老一愣，随後眼眶卻是微微泛紅了。
“你這個臭丫頭，連跟我說聲都不說一下就不知道去了哪裏了，要不是之前絕塵告訴我，我還真的以爲你出什麽事兒了再也回不來了。”
這一刻，楊長老如同一個孩子一樣。
楊長老無兒無女，最爲親近的人，怕就是鳳楚歌這個徒弟了。
可是，她太忙太忙。
這幾年一直在外頭，甚至到了最後，不告而别，不知去了哪裏……
“師公，你在哭嗎？”糯糯的聲音突然再度響起，望去，隻見得果果一臉冷酷地站在一邊。“爹爹說過，男兒流血不流淚，師公，你會哭，看來你一定是個女孩子。”
這話一出，當下逗樂了場上衆人。
楊長老低下頭，看了眼果果。“臭小子，你才是女孩子，你一家都是女孩子！”
果果一癟嘴。“我是男孩子！”
那一本正經的模樣，看得大夥兒紛紛失笑。
鳳楚歌看着這一對兒女，眼中暖意流淌。
“徒兒，有空去雲天學院吧，我想，七班的那群人都想看到你去。”不知過了多久，楊長老止住了笑聲，如是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