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輕信了他。
赤萬群輕搖了搖頭，他的眼中一片愧疚與懊悔。
跟前，鳳楚歌依舊在與天鬼子對峙着。
“神女大人，想好了嗎？是跟我走，還是要你的兒子死？”天鬼子很狠，說話之際，沒有半點的餘地，當然，也不肯給鳳楚歌半點餘地。
鳳楚歌兩側的拳頭越握越緊，直至最後指尖嵌入掌心，眉頭都不輕皺一下。
痛嗎？
無疑，是痛的。
但是那痛意早已被心頭滔天的怒火取代……
她狠狠地一咬牙，轉而眸光冷閃。“好，我跟你走！”
“娘子！”
“丫頭！”
“歌兒！”
身後，幾個人在聽到鳳楚歌答應跟天鬼子走的時候，皆是一驚。
那天鬼子是什麽人啊？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善茬兒。
而且當日，若非是有寂離的魔獸與極暗天珠相助，她是根本打不過天鬼子的。
眼下鳳楚歌卻說要跟天鬼子走……
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聽到身後人的驚呼，鳳楚歌轉頭，淡笑。“沒事。”
她必須要走，爲了果果。
而且，她不想讓自己一直受制于人，待奪回了果果，一切都好辦了。
還有赤炎風……
她再也不會放過他了！
“你當真願意跟我走？”天鬼子的聲音中透着幾分喜悅，他冷幽幽地眯着眼，看着鳳楚歌。
“不跟你走，你肯放了我兒子？”鳳楚歌面露譏諷。
天鬼子大笑。“哈哈哈，神女大人，你總算是放聰明了一回。”陰鸷的笑聲響徹四方，緊接着，天鬼子突然一個伸手上前，将鳳楚歌帶起……
餘下的人正準備追上去，卻聽得天鬼子的聲音回蕩在半空。“不要試圖找過來，否則，那奶娃娃可就沒命了！”
聞聲，一衆人當即頓下了腳步，不敢往前一步。
……
無窮無盡的黑暗。
鳳楚歌隻覺自己處于一片黑暗之中，看不到周邊的景象。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見到了光明。
這一次，她距離天鬼子很近，可以清楚地看到天鬼子臉上的那些個猙獰的傷疤。
他的傷疤覆蓋滿了他的臉，根本看不清他整個人的五官，隻有隐隐的輪廓顯現。
“神女大人，想知道我這臉是爲什麽這樣嗎？”感覺到鳳楚歌打量他，天鬼子淡笑。
鳳楚歌沒有理會他，面無表情地跟在他的後頭。
天鬼子卻是自問自答般，繼續說了。“千萬年前，這世界還是一體，沒有這麽多大陸的劃分。那時我這世界的統治者，再後來，一個神女出現，将世界劃分爲了太多的大陸。就是在與她的戰鬥之中，我的臉變成了這樣……”
“我沒興趣聽你說這些。”天鬼子還要說些什麽，鳳楚歌打算了他的話。
她現在關注的是她的果果。
怎料，就在她說完這話，天鬼子卻是猛地轉過頭來，一雙眸子死死地瞪起，隻刹那的功夫，那張臉，再度猙獰無比。
“不！！你必須聽！就是上一任神女把我弄成了這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