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義的糾纏,隻會讓最無辜,最深愛的人傷心難過而已。
“那你——不愛她了嗎?或者說,放開了嗎?”遲疑了好久,錢絨兒才開口問道。
龍裕天舒緩一笑,有些海闊天空的開朗:“愛她的是十四叔,愛你的,才是朕——”
錢絨兒張了張嘴,此時此刻,聽到了這個答案的她,卻再也發出不一丁點的聲音了。
隻是傻愣愣的仰着頭,直到龍裕天真誠而深情的面容,逐漸的被自己的淚水所模糊。
“父皇——我——我!”小絨兒泣不成聲。
龍裕天心疼的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胸口,用指腹小心翼翼的擦幹她的眼淚,在她耳邊輕聲的說:“怎麽了?朕隻不過讓你當朕的皇後,又不是欺負你了,用得着委屈的都哭了?”
絨兒吸了吸鼻涕,聽到‘皇後——’這兩個字,眼淚啪嗒啪嗒的,不争氣的又掉了出來。
可她的唇角,卻笑的從未像現在那麽漂亮、幸福。
絨兒伸出小手,嫌棄的捶了一下龍裕天的肩膀,羞澀的喊了一聲;“父皇——你欺負人!”
而此時,埋在龍裕天臂彎中的絨兒,心裏卻再說——
父皇——你可知,我等這一天,足足等了一個‘再世爲人!’
——朵兒分割線——
“龍十四,今晚繼續睡書房!沒有我的命令,你再偷偷摸摸的跑進來,我就把你踹出去!”
攝政王府的寝殿内,伴随着錢朵朵一陣河東獅吼,嗖的一聲,一雙鞋子被丢了出來。
龍慕宸拿着自己的外袍,腰間上的玉帶也剛解下來,急的在寝殿門口,好聲好氣的說着好話:“乖朵兒,這都一個月了,咱不生氣了,好不好??”
隻是,他的話音剛落,從寝殿内,就飛出了一個小冊子,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龍慕宸胸口。
低頭撿起一件,竟然是錢家祖訓——‘二十四孝’。
而裏面的第二十條和二十四條,則被錢朵朵用紅筆給勾勒了出來。
‘老婆打架時,要出手幫忙,一直對外,不得有勸架逃跑之行爲’;‘老婆不要時要淚往肚流,自行解決,不得有金錢買賣之行爲!’
說到二十條,還不是上次絨兒生産的時候,錢朵朵和龍阿三吵架,被龍慕宸扛了回去?
至于這二十四條嘛——就是自從上次回府,龍慕宸就被發配到了書房。
前幾天他倒是還算乖,可是第五天的時候,他‘好吃懶做’的劣性就暴露無遺了!
竟然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趁着錢朵朵熟睡的時候,爬上了床榻,連哄帶騙,死磨硬拽的把錢朵朵給吃抹了幹淨。
害得她第二天渾身的腰酸背痛腿抽筋,連鳳凰于飛一年一度的花魁大會,都沒能趕去。
現在,他竟然還敢故技重施,賊頭賊腦的鑽進被窩,就想吃豆腐!
錢朵朵能不火嗎?能不火嗎?
龍慕宸捂着小冊子,淚牛滿面的穿好鞋子,就離開了寝殿。
兩步一回頭,那個垂頭喪氣的樣子,就像是争鬥失敗,失去了交配權的獅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