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鏟屎大将軍?”龍裕天看着錢朵朵蹬歪着的小身影,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
一轉身,就看到了錢絨兒捂着嘴巴,正在偷笑。
龍裕天黑着臉:“絨兒,鏟屎大将軍?朕像嗎?”
絨兒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随即,龍裕天一擊‘你敢再說一遍’的目光,就射了過來。
把絨兒吓得,咬了咬唇瓣,又搖了搖頭,最終——低下了頭,彎了彎唇角,開始不斷的抽搐了!
她的腦海裏,不斷回想着三年前的曾經。
那時候的她,還是一隻兩個月大的貓兒。
每天早晨,當她急的要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的時候,就會用爪子連抓帶撓的把龍裕天給吵醒。
作爲皇上的龍裕天,無時無刻不是被衆星捧月一般的,受人伺候着?
卻沒想到,終有一天會親自伺候着一隻小貓祖宗。
那時候的他,臉色就像現在這般臭。
可是即便再不情願,龍裕天還是無奈的起身,蹲在貓盆旁,用錢朵朵留下來的特制鏟子,爲小木瓜刨粑粑。
小木瓜睜着一雙機靈的藍眼珠,蹬腿跳到了龍裕天的肩膀上,一爪子按在他的手臂上,趾高氣昂的鞭策着他動作快點。
“喵嗚——”
麻利點,姐尿急!
錢絨兒想到這裏,忍不住的噗呲一聲,又笑開了!
原來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錢絨兒和龍裕天,就已經是命中注定,糾纏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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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錢氏,素雍德茂,溫懿恭淑,于宮盡事,克盡尊慎,敬上小心恭謹,馭下寬厚平和,淑庭之禮數微賢,堪爲六宮之典範,實能贊襄内政。今朕親授金冊鳳印,冊後,爲六宮之主。”
福子神态嚴肅的手持聖旨,站在天絨的大殿之内宣讀皇上親筆禦旨。
看着錢絨兒呆滞的跪在身前,怔愣的表情中,說不上欣喜,反而彌漫着一種不可置信的疑惑。
他收起聖旨,剛想彎着身,說兩句吉祥話,讨賞着呢,身後,卻先他一步,傳來了一抹柔和的聲音。
“怎麽,朕的皇後是高興壞了,都忘記領旨謝恩了?”
龍裕天欣長而英氣的身姿,出現在了福子的身後,墨綠色的眼眸,在看到錢絨兒呆傻的樣子,閃過一絲愉悅的亮度。
福子笑着貼到了龍裕天的身邊:“皇上說的是,皇後娘娘大概是大喜過望了吧!”
龍裕天揮了揮手臂,示意福子和滿殿伺候着的奴婢退下。
等到整個天絨宮隻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龍裕天才彎身,親自把錢絨兒扶了起來。
“怎麽了?到現在都不說話,真的是高興的連謝恩都不會了?”
龍裕天調侃着點了點錢絨兒的鼻尖,将沉默不語的女人擁在了懷裏。
兩年前,在朱思思别院的密室中,當錢絨兒說出那句——
‘父皇,我再也不會逼迫你封我爲後了,聖宸國的皇後之位,就用來紀念錢朵朵;從今以後的每一天,在你的心裏,我都将會你無法取代的妻子,即便,我沒不能擁有正妻的名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