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胤天,你最好别讓朕看見你,否則的話,朕就把你發配到邊疆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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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慕宸看着老三老四像孩子一般鬧騰的厲害,你追我趕之間,還把王府的門給踹了個稀巴爛。
他雖無奈,卻更感欣慰。
從小失去母妃,跟着大将軍們四處征戰沙場,又經曆了大皇子爲奪皇位而手足相殘和皇兄處心積慮的騙去兵符。
對于皇室之間的兄弟手足之情,他更覺得每一刻,都越發的顯得彌足珍貴。
尤其是,叔侄之間,面對着同一個女人,糾纏不休了那麽多年,雖然最終的勝利者是他龍慕宸,但心裏,多多少少的,還是對兩個侄兒有着稍許的愧疚,和他們無怨無悔的爲朵兒付出和犧牲的感激感動。
好在兜兜轉轉的這些時光,在自己成親之後的許多年。
他們總算,也找到了最終給予他們溫暖和守護的港灣,雖然昭陽和絨兒、也許從根本意義上,是無法取代朵兒在他們心目中,那最初,最單純的位置。
但人生不如意隻有八九,也許正因爲這小小的殘缺,才顯得朵兒在他們的心中,那被埋藏着的感情,得到了升華。
除去一種叫愛情的産物之外,更加的曆久彌新。
——朵兒分割線——
龍慕宸回到寝室的時候,錢朵朵睜着一隻星星眼,裝着獨眼龍,迷迷糊糊的聽到了腳步聲,她就伸出一隻胳膊,拽了拽龍慕宸的衣袖。
龍慕宸一看錢朵朵白花花的胳膊露在外面,生怕她着涼了,麻利的脫了外袍,就攥進了被窩,連被帶人的,一起樓進了懷裏。
“吵醒了你?”他低頭,寵溺的親了親她的額頭。
“沒有——”錢朵朵困意很濃的嘟囔了一句,小貓似得乖巧的窩在龍慕宸的臂彎中,眯着眼問了一聲:“他們都走了?絨兒呢?留下來了嗎?”
别看錢朵朵平時大大咧咧,很粗線條的土匪樣,對于自己在乎的人,她還是很細膩體貼的。
把絨兒養在宸王府,親自送她出嫁,就是錢朵朵的主意。
“嗯,留下來了,本王說她的嫁衣要自己親手做才行,估摸着她現在正纏着一群婢女幫她選花樣呢。”龍慕宸絕美無濤的臉上,一片清淡之色,絲毫沒有因爲欺騙了小孩子,而産生任何羞愧。
“哦,對了,阿三和絨兒的日子,到底定下來了沒?下午我太累了,就先進屋睡了,也不知道你們選的哪一天?”
一提到婚禮,錢朵朵也來了精神。
誰叫她天生是個操碎心的命呢?
一開始吧,拼命撮合豬屎和阿三,想盡快丢了三王妃這個燙手山芋;緊接着,又撮合昭陽和小四,想自己的男閨蜜盡快結婚生子;再後來吧,好不容易懷孕了,眼看着要爲人娘親了,又平白無故的蹦出來一隻成了精的貓兒。
她又得瞻前馬後的伺候着,直到她出嫁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