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裕天一拳頭掄過去,毫不遲疑的踹在了龍胤天的臉上,打的他微微愣了愣神,嘴角都裂開了。
“龍胤天,你别以爲朕不敢治你一個不敬之罪!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朕就把你給拖出去砍了!”
看樣子,是他平日裏對這個弟弟太好了,好的到如今,竟然君臣不明,尊卑不分,竟敢接二連三的觸怒自己。
錢朵朵是誰啊,那是被龍裕天埋藏在心底,誰也不能觸碰的禁/忌。
卻被龍胤天這個不知死活的混小子,鮮血淋淋的挖出來,丢在大庭廣衆之下,還當着十四叔的面,冷血無情的給一層一層的挑破。
龍裕天覺得自己無所遁形,不想讓旁人看到自己的傷口和悲哀的他,隻能惱羞成怒的,以這種方式,威脅着龍胤天閉嘴!
然而——龍胤天也堪比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尤其一涉及到錢朵朵的問題,激怒的他瞬間也爆發了起來。
“怎麽,被我說到痛處,惱羞成怒了吧!你砍啊,你就算把我挫骨揚灰了,我也要說!”
“從朱思思開始,你就這樣舉棋不定,不肯放棄朱思思,又想霸占着錢朵朵,最後弄得差點三敗俱傷;現在好不容易出現一個絨兒,你又舊事重演,想要爲錢朵朵守着後位,還偏偏又想立絨兒爲妃?”
“龍裕天,你真以爲你是儲君,是皇帝,天下的女人就要圍着你轉,非你不可了嗎?你以爲朵兒稀罕你的後位,你又以爲絨兒稀罕你的妃位?”
龍胤天說的吐沫橫飛,措辭激動無比的他,氣的連胸口都不斷地起伏着。
他越說越上瘾,越說越毒辣,卻也越說越真實,真實的,讓龍裕天措手不及。
“人家都是吃一塹長一智,我看你是光吃塹,不長智——你非要等着絨兒被你傷透了心,遠走他鄉,嫁爲人婦的時候,你才後知後覺,再爲她空留一個虛名?”
作爲聖宸國的王爺,皇室的一份子,龍胤天有責任督促皇帝早日立後,爲皇家開枝散葉。
作爲龍裕天的兄弟,異母同胞所生,龍胤天更不願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三哥深陷在早已消逝的感情中,無法自拔。
除去這兩點之外,龍胤天其實還是有些私心的,畢竟自己對朵兒,也是一往情深,即便嘴巴上不說,他也知道龍裕天這種封鎖鳳藻宮,永不立後的态度,已經再一次的把錢朵朵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中。
甚至連遠在榮光之外,都與人議論紛紛,好一個禍水紅顔!
“王爺,您别說了,皇上心裏也不好受啊!”福子抹着眼淚,插了一句話。
雖然龍裕天在極力的隐忍着什麽,可是作爲一直跟在他身邊十幾年的小太監,卻能從龍裕天微微顫抖的雙拳中,感受到了他波濤洶湧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