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朵朵懷着孕,自然不能跑步的,她連忙抓着龍裕天的衣袖:“阿三,你快去追絨兒,和她好好解釋清楚啊!”
她這般心急如焚,可是龍裕天卻像是石柱子立在哪裏似得,一動不動。
看着絨兒哭紅了的眼睛,他不自覺的就想起前段時間的那個晚上,他因爲拓跋闊的原因,把絨兒趕出了龍騰殿。
絨兒孱弱的身子,就蹲在大殿的花園裏,瑟瑟發抖。
那時候她才五歲——才五歲,她就知道,父皇不要她了,她會難過。
從那以後,小姑娘就格外的粘人,格外的聽話,生怕做錯一點事,父皇就會不開心。
龍裕天想到這些,說不上來的,一種悶痛湧上了心頭。
可是,即便如此,他并沒有聽從錢朵朵的建議,追上去,而是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
“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若能想通,她自然會回來,若想不通,朕和她,也隻能聽天由命,順其自然了。”
其實阿三和絨兒之間的種種,錢朵朵都已經從絨兒或者福子那裏探聽出來了。
絨兒才五歲的時候,龍裕天就學會了吃醋占有了。
他對她的感情,絕非是他現在所表現的那般滿不在乎的。
隻不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已。
錢朵朵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得亂蹦,剛想劈頭蓋臉的把龍裕天罵醒的時候,卻一掃眼,不經意的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朱思思!?
“豬屎?你怎麽會在這?”錢朵朵先是叫了一聲,然後突然之間就恍然大悟了:“哦——我就說嘛,怎麽會那麽巧,絨兒明明睡着了,竟然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原來是你帶過來的,就是爲了挑撥絨兒和我們之間的關系?”
錢朵朵原本以爲朱思思這段時間在寝殿裏除了吃就是睡,表現良好,還以爲她通了人性呢。
卻沒想到,當初和十四一語成谶,竟然還真害了絨兒和阿三!
錢朵朵心裏那個氣啊,卷着袖子瞬間就炸毛了。
“豬屎,你丫的做畜/生那麽多年,也不嫌累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到處興風作浪,早知道是這樣,我那天就不該救你,就讓你被亂棍打死得了!”
錢朵朵真是後悔,就不應該有恻隐之心,存婦人之仁的!
朱思思并沒有理會錢朵朵的辱罵,因爲自打龍裕天出現的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和心思,早就聚集到了這個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的身上了。
朱思思眼中含淚,萬分激動的移動的兩步,顫抖着唇瓣;“裕——我們終于又見面了,這兩年你好嗎?我——”
朱思思想握住龍裕天的手,慢訴衷腸,順便提及一下這兩年中,自己是怎麽樣的孤苦無依,漂泊不定。
誰知,她還沒來得及楚楚可憐的講述一下自己不幸的遭遇的時候。
龍裕天卻突然之間扯了扯身子,回避了她的碰觸:“你是告訴絨兒朕和朵兒之間的事情?是你故意帶着絨兒,想讓她偷聽朕和朵兒之間的談話?朱思思,沒想到那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樣城府之深,蛇蠍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