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從他俊美無濤的面容上,落到了他領口前,纏繞在脖子上上等的雪狐披上。
錢朵朵蹭了蹭鼻子,吸了一口口水,小手在這圍脖上扯了扯:“沒想到你穿起戰袍來,竟然那麽帥,把我們家十四都給比下去了!”
她的話雖然是對龍裕天說的,可是目光卻閃閃發亮的看着那雪狐圍脖。
龍裕天看着錢朵朵詭異的小眼神,在自己身上亂打量,他疑惑的問了一聲:“朵兒,你看什麽呢?”
“哦,沒什麽,我在想這麽重要的時刻,絨兒怎麽沒來?”錢朵朵收回貪婪的目光,仰着腦袋,一點都不心虛的撒謊。
龍裕天唇角一扯,有些苦澀:“從那天朕不答應帶她出征的時候,她就一直和朕賭氣着呢,現在估摸着正躲在被窩裏罵朕呢!”
錢朵朵一爪子耷拉在龍裕天的肩膀上,笑的爽朗:“你看你一張臉耷拉的跟個長白山似得,難看死的,出征嗎,就要喜氣洋洋,眉開眼笑的,這樣的話,天使姐姐才會想你張開有愛的翅膀。”
“來,乖三兒,笑一個給姐姐看看?!”
說着,錢朵朵一雙小手捏着龍裕天的嘴巴,拉着他臉上的肉,當橡皮泥似混亂扯。
剛扯了兩下,還沒擺出一個令她滿意的造型。
龍慕宸突然之間就伸出手,一把将錢朵朵拽回了身邊,橫着身子擋在了龍裕天眼前。
原本繃着難堪的臉色,立刻變得和藹可親了起來,并且以一種慈愛的長輩身份,伸手理了理龍裕天的铠甲。
雲淡風輕,卻又語重心長的開口:“老三,你别聽朵兒胡說,專心退敵啊!”
龍裕天揉了揉被錢朵朵捏痛的臉,無比郁悶的點了點頭:“十四叔放心,朕壓根就沒打算理她,還喜氣洋洋呢,她以爲朕去慰問演出啊!”
龍慕宸搖搖頭,樣子看上去特别認真:“本王說的不是這句,本王的意思是,朵兒剛才那句‘你蠻帥的’,是在胡說,你别往心裏去!”
龍裕天頓時風中淩亂了,這還沒出城門呢,他咋就有一種不戰而敗的悲催感呢?
這夫妻兩,一個嘴賤,一個腹黑,可是真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絕配!
龍慕宸雖然看似專心緻志的幫他整理戰袍,可眼角餘光卻一直注視着兩個人的細微的變化。
錢朵朵那雙冒泡的小眼睛,像是木樁子釘在老三身上似得,時不時的還給他做着頑皮的鬼臉。
而龍裕天,上下嘴皮一碰,麻利的似乎在喋喋不休的暗罵着錢朵朵這個糟心的女人。
兩個人一來二去之間,壓根就沒把他這個正牌夫君和正牌皇叔放在眼裏嘛。
龍慕宸的狹長的眼眸微微一挑,晨曦映射在如墨渲染般的眸底,閃過一絲狡猾。
他彎了彎唇角,揪了揪他的毛圍脖,漫不經心的說:“好了,該出征了!”
龍裕天回過神來,看看時辰,便點了點頭,然後擡起腳步,正準備跨馬而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