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有一個是先皇的老臣,在群臣中還是有些聲望的:“皇上此言差矣,此時若是追根究底,乃是天絨公主得罪了年妃,間接的害的年妃香消玉殒,禮親王痛失親兒,所以才惹怒番禹,導緻他們出兵征讨聖宸國,既然是天絨公主所犯下的錯,那她爲了自己的過失,承擔該有的責任,也是義不容辭的啊!”
龍裕天突然站起來,抓下龍椅上被捏碎的一角,砸在了他們身前:“好一個承擔責任,義不容辭,當初在萬獸園,是誰怒不可揭,群起激昂的要求朕處死年妃,現在年妃一死,引來番禹嫉恨,你們一個個又把過錯推到了天絨的身上?”
“虧你們一個個還是朝廷大員,一個個竟然如此陽奉陰違,不知廉/恥!哼,拿天絨去贖罪?那還不如你們直接上書,拿着朕的腦袋,去巴結番禹,求他們饒你們一條狗命吧!”
龍裕天怒急,一腳踹翻了身前的九鼎香爐,在整個龍華殿之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
幾個大臣吓得面如死灰,一個勁的磕頭認錯:“皇上贖罪,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福子站在一旁,仰着頭裝死,其實心裏跟明鏡似得。
昨個親眼看着皇上把小公主按在懷裏——咳咳的時,他就知道,皇上對這個小丫頭,肯定是有着非同尋常的感情。
他們竟然敢叫嚣這把皇上一手養大的小媳婦送到别國去和親,簡直就是找死嘛!
福子捂着嘴笑,哈哈,終于有人比他還悲催,要做炮灰鳥!
龍裕天突然從龍椅上走下來,一手打翻其中一個人的官帽:“不敢?朕看你們膽肥的很,既然你們那麽想讨好禮親王,那朕就成全你們。”
“來人,把他們全部綁起來,連同妻女奴才一同送去邊疆,交給番禹!”
幾個跪在地上的官員們,一陣不可置信的驚愕——
他們隻不過說了一句實話,即便是貪生怕死,但也是爲了聖宸國的百年基業着想。
皇上不采納他們的意見也就算了,竟然要把他們一家老小都押入囚車?
兩國正是劍拔弩張,烽火狼煙之時,現在把他們遣送到番禹,還不要被割下腦袋,忌敵人的軍旗?
正當幾個侍衛跑上來把面如死灰的大臣們拉下去的時候,大殿外,便又一個從邊疆趕來的将士,大喊了一句:“皇上,邊疆八百裏加急!”
龍裕天眉心一蹙:“快說!”
那将士跪在地上:“啓禀皇上,邊疆兩日前忽降大雪,冰凍三尺,駐紮在那裏的将士們很多都不适應寒冷的天氣,感染的風寒;番禹借此機會,夜襲我軍,燒了我軍的糧草。”
“現在駐紮在邊疆的将士們,缺衣少糧,軍中又沒将軍元帥坐鎮,弄的軍心惶惶,士氣十分低靡。”
那前來報信的将士低着頭,壓根不敢看龍裕天的表情。
番禹與聖宸國的交界之處,地勢偏僻,人煙稀少,而且長年氣候寒冷,不是狂風暴雨,就是冰雹大雪,将士們水土不服,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