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到天一亮,還是自己親自往宸王府走一趟,把絨兒接回來再說吧!
再過幾天,絨兒又該喝他的心頭血了,長大五歲了。
若那個時候,他不在她身邊的話,也會就會影響到她的成長,說不定,還會被打回原形。
他可不想真的娶一上一隻小黃貓做皇後啊!
龍裕天給自己找了一個看似很充分的理由,這才舒了一口氣,翻了個身子,抱着絨兒的枕頭,睡了過去。
結果,他剛一閉上眼睛,渾渾噩噩的剛想入睡,便聽到院子裏隐約的傳來了一陣陣清淺的哭聲。
龍裕天幹燥的踹了一下被子,心想着又是那個小宮女想家了,偷偷的躲在角落裏抹眼淚,又怕驚擾了他,所以想哭又哭不出聲。
那種悶悶的聲音,讓他感覺一陣頭暈腦脹,煩悶得很,直接拿起一個杯子,就丢到了門檐上。
“福子,滾進來!”
福子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心,保持高度警惕,聽到龍裕天又叫他了,他兩腿一夾,菊花勒緊,就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了。
“皇上,您還沒休息啊?”福子陪着笑。
龍裕天揉了揉眉間,煩躁的低吼着:“你耳朵聾了,外面那麽吵的哭聲,朕如何睡得着?”
龍裕天看着福子低着頭愣在原地,也沒有要走的樣子,心想着這奴才越來越蠢了,他疾聲罵了一句:“愣什麽、還不滾下去把那個不懂事的宮女處理了?若是讓朕在聽到絲毫哭聲,朕就要了她的腦袋,順帶着讓你去陪葬!”
福子吞了吞口水,那個表情簡直比進宮‘淨身’的時候還痛苦萬分:“皇上,您就算把奴才給跺了,奴才也不敢處理她啊~~那個在院子裏哭的不是宮婢,而是小公主啊!”
福子話音一落,就看到龍裕天詐屍一般的,噌的一聲從床榻之上蹦了起來,眼睛的瞪的如銅鈴一般,揪着他的領口不松手。
“你說什麽,絨兒一直在殿門口呆着?”
該死的,天氣那麽冷,這都過去幾個時辰了,這些奴才竟然現在才對他說?
福子差點沒被勒死,隻能捏着嗓子說:“回禀皇上,公主她——在門口!”
龍裕天嗖的一聲就把福子丢到了地上,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踹了他兩腳,厲聲斥責道:“混蛋,竟然現在才告訴朕,絨兒要是凍着了,朕就把你剁碎了喂豬!”
福子跪在地上,被罵了還一直點着腦袋求饒,其實心裏苦逼的要死:這丫的皇帝比閻王爺都難伺候呢,他提到小公主,皇帝要他腦子,他遵旨不提小公主,皇帝要剁了他喂豬?
福子淚奔了,他突然發現,做豬都比他福利好!讓他去屎吧!
不過,去屎之前,還得屁颠屁颠的跟着龍裕天~~~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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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裕天一寝殿,就看到了庭院的角落裏,卷縮着一個鵝黃色的小身影。
小絨兒站了幾個時辰,也累了,便蹲在了地上,腦袋埋在雙腿之間,肩膀不停的打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