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裕天嚴肅的斥責了小絨兒幾句,可是手臂,卻萬分輕柔的把她抱了起來。
還伸手用指腹,溫柔的擦幹了她眼角上了貓尿,歎了口氣:“吓到了嗎?以後不能這樣到處亂跑了,你知不知道,爹爹急壞了!”
“嗯——我以後會乖乖的跟緊爹爹,爹爹不要生氣,不要關着我。”
小絨兒腦袋一個勁的往龍裕天的脖頸間拱,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讓她極度缺乏安全感,變得更加依賴龍裕天。
龍裕天抱緊絨兒,揉了揉她的頭發,以示回應和愛憐。
懷裏撒嬌委屈的,可是他一手養大的小貓兒,他怎麽舍得真心生氣,怎麽舍得真的關她?
“走了,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了!”龍裕天最終還是放軟了音調,拍了拍她的小屁股,作爲最後的懲罰。
“恩,回家洗澡呼呼!”
小絨兒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經過剛才‘人販子’的事件,讓她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興緻缺缺。
這外面的世界太複雜,心懷叵測的人也太多,還不如回宮玩福子呢!
(福子一臉淚:哎呦小祖宗,您是貓的時候,讓奴才陪您玩,您現在變成人了,又要玩奴才~奴才好歹也是堂堂首席大總管,就這麽的欠玩麽?)
然而,龍裕天剛抱絨兒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的身後,那一直沉默着的拓跋闊卻開口了:“絨兒,你要走了?”
他的眼神中,充滿着失落。
萍水相逢,他連她姓什麽,家住哪裏都不知道,以後想要再見,就難上加難了。
“哇,我差點忘記互相介紹了!”小絨兒在龍裕天的懷裏扭動了一下,轉身看着拓跋闊說:“闊兒哥哥,這是我爹爹,他可疼我了!”
龍裕天居高臨下的打量了自己身前的小男孩。
平心而論,這孩子無論是容貌形态,衣着打扮,都有一種人中之龍,不可小觑的貴族氣質。
龍裕天閱人無數,一眼便知道他并非等閑人家的孩子。
可是,那又如何,這并不妨礙龍裕天讨厭他,灰常讨厭他的感覺。
爲毛呢?誰叫他剛才牽着絨兒的手呢,誰叫他們甜蜜抱抱一起回宮的時候,跳出來引起絨兒的注意呢?
哼,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到處炫富耍帥,勾搭小姑娘,還敢讓絨兒,叫他什麽‘闊兒哥哥?’
她都沒那麽眉開眼笑的叫過自己‘裕哥哥’呢,還總是爹爹、父皇的喊着。
龍阿三明顯的感覺到赤/裸/裸的差距,龍阿三不開心!
小絨兒沒有注意到龍裕天陰陽怪氣的臉,被拉的像是一頭便秘的驢一般的難看。
她繼續自顧自的對着龍裕天說:“爹爹,這個是絨兒剛認識的小哥哥,剛才絨兒差點被人販子拐走了,是闊兒哥哥救的我呢!”
“什麽,人販子!”龍裕天驚的差點沒暴跳起來,心髒都差點跳到嗓子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