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絨兒耷拉着一個腦袋,萬分無聊的瞅着龍裕天。
她明明是隻貓,正該調皮搗蛋的年紀,爲毛總讓她讀書寫字,做人做得事情呢?
這簡直是違反自然規律,不科學嘛!
龍裕天批好一個朱批,又拿下一本奏折,一邊看着,一邊回到:“絨兒,你是公主,不可以出宮玩耍,抛頭露面的!”
小絨兒撅撅嘴,一臉的不開心:“切~~不帶就不帶嘛,幹嘛拿公主的名号壓我,大不了我鑽貓洞,有什麽了不起的!”
狡兔還三窟呢,它這是小神毛,可是皇宮各處都刨了貓洞的!
龍裕天的指尖定格了一下,扭頭挑眉:“你說什麽,貓洞?你偷跑出去過?”
“木有!絕對木有!”
小絨兒舉着毛筆,對蠟燭發誓,不過,看看龍裕天那帶着懷疑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就哼唧了一聲,低着腦袋,洩氣了。
“隻限在做貓的時候,刨坑出去過——”
龍裕天唇角勾起一笑,小妮子,想騙朕,你還嫩呢!
“福子!”
“哎!皇上奴才在!”在門口打瞌睡的福子應了一聲,卻不敢輕易進去。
“傳朕旨意,把宮裏所有牆壁牆角上的洞全部填平!”
福子二五八萬的摸不着頭腦,好好的披個奏折,怎麽又突然間和那些洞較勁了。
“皇上,您是要防老鼠吧?要不奴才去内務府那點老鼠藥?”
福子覺得自己,還是能夠體察聖意的。
結果——
“滾!哪那麽多廢話!”
龍裕天直接抄起一本奏折,打在了門上,那力道,即便隔着一層實木門,都能感受的到龍裕天的怒氣。
把福子給吓得,二話不說就尿遁了。
龍裕天哪裏是防老鼠,他明明是在防這隻狡猾的小貓妖!
小絨兒一看父皇竟然下旨封了她的老窩,她氣的坐在龍椅上胡亂的蹬歪。
伸着胖嘟嘟的小短腿,一腳踹到了硯台,發出‘砰——’的一陣巨響。
龍裕天兩耳不聞窗外事,繼續低着頭批閱奏章。
小絨兒淡藍色的眼珠,咕噜咕噜轉了兩下,又拿起一個桌上的一隻毛筆,丢到了龍裕天的腳下。
這回,龍裕天有反映了,擡起頭,淡淡的看了一眼正在發貓經病的小東西。
那小家夥明明就是故意折騰出點響聲,引起龍裕天的注意,可是現在龍裕天一看她,她倒是擺起了譜,哼了一聲翻了個小白眼,就扭過屁股趴在了龍椅上。
小辮子亂七八糟的搖晃着,明顯的再說:我不開心了!
龍裕天合上最後一本奏折,起身理了理龍袍,便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龍椅旁。
“絨兒?生氣了?”他輕聲笑,伸手拉着她的小爪子,習慣性的想抱她。
小絨兒屁股往裏挪了挪,一爪子打下了他的手,翻了翻眼皮,那嫌棄的模樣,好像在說:明知故問!
龍裕天也不急,收回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小絨兒畫圈圈的模樣。
揚聲問到:“不讓父皇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