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才妖娆公主忽然暈倒,禮親王擔心她有什麽不适,便留在了宮裏,居住在湖心上的一個宮殿裏,打算明早出宮的。
接到鈴铛的消息之後,便趕過來配合着演了一場對角戲罷了。
禮親王微微一行禮,笑道:“皇上息怒,小王許多年沒來聖宸了,恰好這次陪同年妃娘娘進京,就和先皇身邊的幾位老臣們一同品茶叙舊,沒想到談笑之間,竟那麽晚了,小王正要送幾位大臣出宮,卻遇到了皇上召幸年妃娘娘,便玩笑了兩句罷了。”
“既然這樣,就快些離宮吧,朕還有奏折要看,就不留你們了。”
龍裕天冷然的嗯了一聲,揮手之間,充滿了不耐煩的神色。
說完,便絲毫不理會一臉訝異的禮親王和妖娆公主,轉身進入了龍騰殿。
這哪裏是不留你們了,簡直就是用背影在下了逐客令嘛。
“皇上——”禮親王及時叫住了龍裕天,若有深意的和幾位大臣使了一個眼色,便再一次的開口:“在我們番禹,有一個民間習俗,就是出嫁姑娘的娘家人,在新婚之夜都要親自看着新娘子進入洞/房的,然後第二天再由喜娘捧着預示着‘百年好合’的落紅囍帕,贈與我們娘家人。”
龍裕天愕然轉身,月色的眸底,閃過一縷冷凝的寒光:“所以,禮親王的意思,莫非還要看着朕臨幸年妃不成?”
爲了遵守父皇的旨意和兩國的友好,他已經萬分容忍的冊封妖娆公主爲嫔妃,沒想到這禮親王竟然拿着雞毛當令箭,步步緊逼,連洞/房的事,他都要插一手。
難道父皇的旨意上,除了讓新皇迎娶妖娆公主,還親筆寫明了需要綁着上/床嗎?
面對龍裕天的責問,禮親王理直氣壯:“我們妖娆公主乃是番禹的金枝玉葉,掌上明珠,小王奉番禹大汗的旨意,送公主前往聖宸和親,當然有義務看着公主幸福美滿,才能安心回番禹複命。”
龍裕天緊抿薄唇,夜風帶動着他的長袍,摩擦出嘶嘶的聲響。
墨綠色的眼眸,漸漸眯成了一條淩厲的細縫,有着波濤洶湧的怒氣,在其中翻滾。
禮親王同爲武将,也屹立在龍騰殿的門口,面對着皇權至上的龍裕天,臨危不懼,氣勢絲毫不輸皇上分毫。
看着這劍拔弩張的場景,終于有一位老臣,提着腦袋上前打圓場,好言勸解到:“啓禀皇上,我聖宸國雖然國事繁忙,但您也要保重龍體,恰好年妃娘娘也在,不如就讓她伺候您早些歇息吧!”
這些老臣倒不是想着拍禮親王馬屁,他們畢生對聖宸國忠心耿耿,死而後已,萬事以國家利益爲先。
畢竟那番禹老皇帝膝下無子,就一個極度寵愛的女兒,爲了女兒日後能夠尊榮一生,那老大汗也會在想方設法的幫助聖宸國一統天下的!
眼看着宸王帶着王妃周遊列國,指不定何時回來,這個關鍵時刻,即便無法拉攏番禹,也無需爲這種兒女情長的小事,而斷了兩國的友好,徒增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