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朵朵拿起旁邊的一個小玩偶,丢在了他的身邊,試探一下這個危險物死沒死。
龍裕天聽到聲音後,微微扭頭,眼底映襯着錢朵朵絕代的容顔,墨綠色的眸底,竟然流淌出了一絲悲傷。
“你知道明天是什麽日子嗎?”
冷不丁的,他冒出了一句哈。
錢朵朵挑挑眉,頑皮的回了一句:“你媽生日?”
龍裕天搖搖頭,低聲說:“是我妻子的忌日。”
随後,便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錢朵朵,苦笑了一聲。
“這就是我的妻子,錢朵朵,怎麽樣,和你長得是不是十分相似?當初我一看到你的時候,還以爲是在夢裏一般,我的妻子竟然死而複生了,最後才不得不承認呢,這隻是我自欺欺人而已。。”
錢朵朵低頭看了一眼那照片,還是她大學時候照的,看角度,是應該是龍裕天偷拍的吧。
那照片有些陳舊,邊角處也微微褶皺,那個樣子,就像是被人撫摸過無數次一般。
“她去世了?”
錢朵朵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剛一開口,就後悔了。
你丫的簡直嘴巴賤,找抽了,你自己死沒死不知道啊?!
“嗯,三年前去世的,被雷電劈死的,我找到她的時候,她的屍體早就面目全非了,隻有她的包包掉在一旁,裏面放着她最喜歡的Kitty貓錢包,還有一個狐狸尾巴做成的鑰匙串~”
龍裕天灌了一口酒,那酒真烈,刺着他喉嚨火辣辣的疼。
“呵呵,錢包,鑰匙串~三年了,沒想到你還記得那麽清楚。”
錢朵朵自嘲的笑了一聲。
現在猛然想想三年前的那晚發生的事情,她竟然差點忘記了,是爲什麽和龍裕天鬧掰的。
是因爲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朱思思吧。
錢朵朵也真是氣惱上頭了,原本兩姐妹就水火不容,竟然還被自己抓/奸/在/床——
其實那個晚上,錢朵朵明知道龍裕天是被下了藥的,明知道他沒有錯,卻倔強的不肯去原諒。
也許,這隻能證明自己對龍裕天的愛,不夠堅定而已。
“她的死,和我脫不了關系~如果不是我一時粗心,被别人下了藥,我就不會和别的女人...。她也不會因爲和我鬧脾氣,而冒雨跑出去。”
再次回想那些事情,龍裕天整個人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痛苦。
他以爲經過時間的推移,那些往事都能慢慢的淡去,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
若愛得深,無關相隔萬裏,或是滄海桑田。
突然間,龍裕天像是受了什麽嚴重的刺激一般,倏地一聲從地上蹦了起來,錢朵朵吓了一跳,以爲他抽羊癫瘋,差點沒拔腿就跑。
可是,龍裕天卻在原地打圈圈,胡亂的揪着自己的頭發。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她,即便她要和我分手,我是這輩子認定她了,便不會放開她!”
“她死後的一個月,我是拿着她的相片和她舉辦的婚禮,我的戶口本上,寫着她的名字,我要讓她即便是死,都要葬在我龍家的墓地上,一輩子做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