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朵前爪子護着他的傷口,淡藍色的眼蒙上了一層輕薄的水霧,猛然聽到‘别碰、有毒’這些字眼後,心疼的貓尿噼裏啪啦的便掉了下來。
龍裕天一看到朵兒落淚,心裏的疼和傷口上的疼,完全糾結在了一起,纖細蒼白的手指擦拭掉它貓臉上淚水,扯動了一下嘴角,努力的去給木瓜一個安然無恙的錯覺:“别哭了,聽話,你很快就不要在做貓兒了,不是開心的嗎?”
某木瓜吸了吸鼻子,倔強的打落龍裕天的手臂,擡起自己的爪子,抹去一把貓尿,紅紅的眼眶盯着龍裕天的傷口,貓腦袋死命的搖。
‘我要你好好的活着,阿三,隻要你平安無事,即便我永世爲貓,我都心甘情願!’
木瓜朵的眼睛裏掉着眼淚,心裏不斷的呐喊着這句話。
雖然自己做夢都想以人的形态陪伴在龍慕宸的身邊,可是如果這個希望,是要建立在阿三用生命來換取的結果上的,她甯願一切如舊。
貓眼酸痛的厲害,哭了好久,木瓜朵才重新趴在龍裕天的身邊,心疼的用爪子抱着他的臉,一個勁的撫摸。
“喵嗚——”阿三,我有什麽好,值得你這樣爲我放棄生命……木瓜指了指自己哭的髒兮兮的貓臉,然後腦袋拱到了他的臂彎中,眼眶中又挂起來一串可憐兮兮的眼淚。
龍裕天的眼中閃過一抹惆怅,暗淡的眼睛,可以的閃躲着貓兒那令他心疼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瀕臨死亡,所以第六感特别的強大,他似乎能聽懂,能看懂木瓜那些米葫蘆畫瓢的動作了。
轉頭看過窗外那一輪漸漸被烏雲籠罩起來的明月,已經三更天了,至陰之氣開始慢慢聚集,可是那個女人似乎連一點動靜都沒有,相比在生死之間,她的那些所謂的生死相随,都成了過眼雲煙,變得微不足道了吧?
“不哭了,乖,朵兒,咱不哭了——”龍裕天撐着最後一絲力氣,低頭親了親木瓜的腦袋,眼中閃過濃厚的不舍與癡戀:“朵兒,朕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在臨死之前,朕希望,請求你可以答應朕一個心願。”
木瓜聽了這話,眼淚掉的越來越兇,咧着貓嘴,哇的一聲就嗷嚎了出來。
龍裕天被它的聲音,震的耳膜生疼,蹙眉低吼了一句:“别哭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不對,現在應該是該死的母貓,臨死都不讓他安生,真是個纏人的小妖精!
木瓜朵突然之間被一吓唬,果然不敢出聲了,打了個貓嗝,紅着眼眶沖着龍裕天,傻乎乎的點了點頭。
龍裕天看着木瓜呆萌的樣子,微微帶着控訴委屈的眼神,可不就和他的朵兒,一模一樣嗎?
伸手蓋住眼簾,悄然無聲的抹去眼底奪眶而出了一抹清淚,再次睜開眼,他的眼神中,充滿着向往。
“朵兒,我龍裕天這一生,也做過不少錯事,對待奴才苛責冷酷,對待兄弟也想過要斬草除根,還偏信偏聽的相信了慣會佯裝可憐的朱思思,害得你幾次差點命懸一線,當然了,這其中也包括曾經對待錢朵朵的;冷漠絕情~害的她在新婚之夜,便不堪羞辱,撞牆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