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一愣,這個小姑奶奶不是蠻能惹事的嗎,打起架來,一撸袖子,那個兇神惡煞的樣子,連鬼見了都要屁滾尿流的逃跑,什麽時候又成了手無縛雞之力了?
轉動一下眼珠子,福子想到了皇上的吩咐,便特别爲難的接了一句:“錢姑娘,宸王之所以會和皇上打起來,全都是因爲您啊,您若不去制止他們,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因爲我?錢朵朵瞬間呆滞了。
難道龍慕宸是跑來抓自己回去的嗎,裕爲了保護自己,才和他動手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龍慕宸此次前來,一定是想殺了自己,把他的朵兒迎回來的,若自己貿然前去,被龍慕宸抓到,是會有生命之危的;可是,若是不去阻止他們,以裕的武功,又不一定是龍慕宸對手,她到底該怎麽辦?
正當錢朵朵在原地猶豫不決,左右爲難的時候,宮殿外卻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錢朵朵擡頭望去,便看到龍裕天在一個小太監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搖晃了進來,肩膀上還未幹澀的血迹,在明黃色的龍袍上格外的明顯。
“裕,你怎麽了,傷到哪裏了,快點,快去傳太醫啊!”
錢朵朵三兩步奔了過去,扶住龍裕天不穩的身子,順口沖着那小太監低吼了一句。
“不用傳太醫,朕隻是受了些皮外傷,用一些止血的金瘡藥就好。”
龍裕天阻止了小太監,揮了揮手,讓他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隻留下福子一人在身邊伺候着。
錢朵朵謹小慎微的解開了龍裕天的龍袍,看着他肩膀一道劍痕,刺的很深,宛若溪水一般的鮮血不斷的從傷口中湧出。
胡亂的翻出了金瘡藥,塗抹在手帕上,便按住了那傷口,防止繼續流血。
“裕,你怎麽會受了那麽嚴重的劍傷,是誰傷了你,是龍慕宸嗎,他怎麽可以這樣,你是皇帝,是他侄子啊~他這樣傷你,是弑君大罪啊!”
錢朵朵心疼的眼淚,從眼眶裏不斷的溢出來!
看着龍裕天的傷口和有些蒼白的臉頰,錢朵朵真恨自己剛才沒有當機立斷,奔到禦書房,去阻止龍慕宸對裕痛下殺手。
“朵兒,不哭了,朕一個天子,受這點傷,不算什麽的。”
他擡起手,想要擦幹錢朵朵的淚花,卻不小心撕裂了傷口,鑽心的疼,像是螞蟻啃咬的傷口似得,他倒抽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氣息變得平穩。
“朵兒,你不要怪十四叔,他隻不過是生氣朕把你藏了起來罷了,所以才一時沖動,不過你放心,朕答應過你,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現在他出了氣,已經離開了皇宮,朕想,他應該不會在爲難你了吧!”
龍裕天的話音一落,便有一個侍衛,跑了進來。
“啓禀皇上,攝政王集結的京城的軍隊,現在已經帶領着大軍出了京城,看樣子,是去往邊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