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龍裕天的聲音,帶着一抹悲涼和心痛,彌漫了開來。
錢朵朵的指尖,因爲聽到這句話,而瞬間定格在了半空中,她不敢再去碰觸他,生怕将他吵醒。
而是屏氣凝神的豎起耳朵,等候着龍裕天夢話的下文。
隻是,這男人在痛苦的吐息了兩下之後,便環抱着自己的雙臂,換了個姿勢,繼續睡了過去。
錢朵朵的眼神中,漸漸浮現了一抹不安,焦躁,恍惚與慌張的情緒,連她的呼吸,都有些起伏不定了。
欲的口中,所說的‘我會救你回來,不會讓你魂無所歸’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不是原先的那個錢朵朵,難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把原先的那個錢朵朵的魂魄,給逼出了體外?
可是,如果是這樣,那裕爲什麽要對自己表現的如此寵愛,甚至不惜違背宸王的意願,也帶着自己回宮?
錢朵朵重新縮回了被褥之中,第一次,因爲龍裕天的一句無心的夢話,而感到無比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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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朵朵那天晚上,還因爲龍裕天的一句夢話而憂慮不安,然而經過這幾日和龍裕天的朝夕相處,她卻完全放下了心中的疑慮和警戒。
淩薇閣雖然地處偏僻,少無人煙,龍裕天又不想讓她在宮裏公然露面,所以她也隻能過上了這種金屋藏嬌的日子。
不過好就好在,龍裕天除了清晨去上早朝,在禦書房裏處理完政務之後,便會在第一時間跑回來,陪伴着她一起用膳,聊天。
白天,他在書房批閱奏章,她便在一旁紅袖添香;晚上,他坐在草地上仰望星空,她便在一旁彈琴助興。
這段時間,是錢朵朵從小到大,過的最滿足,最幸福的日子,她就想啊,如果上天能讓這種甜蜜的生活繼續下去,她即便折壽十年,也心甘情願。
這一天,錢朵朵親自下廚,準備好了精美的晚膳,等候龍裕天回來陪她用膳。
可是到了飯點的時候,龍裕天并沒有向往常一般準時回來,反而是他身邊的福子,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錢姑娘,皇上他出事了!”
福子一進寝殿,連大氣都沒喘一聲,便嚷了起來。
“福子,你快說,皇上怎麽了?”
“砰——”的一聲,錢朵朵心急如焚,手裏的茶杯也被摔碎了。
“是這樣的,下午攝政王到禦書房裏找皇上,把所有的宮人都屏退了下去,奴才就在外面候着,可是過了沒多久,也不知道怎麽了,禦書房裏突然之間就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奴才偷偷的往裏面一看,宸王和皇上正打的不可開交,戰況無比的激烈。”
“那你怎麽不進去攔住他們啊?!”錢朵朵拉住福子的手臂,使勁的搖,急的都快哭了。
福子一陣冤枉:“我的小姑奶奶啊,奴才哪裏敢進去啊,您要知道,宸王和皇上可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您别說是奴才了,就連一隻蒼蠅,要是不小心飛進去,都會被一巴掌怕死在半空中的,所以奴才急匆匆的趕來,希望您能去阻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