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朵朵被龍裕天冷不丁的一道聲音,吓得差點把墨汁翻掉,她鎮定了一下心緒,唇角上扯開了一道尴尬的笑容。
“沒什麽,我隻是突然間想到了我們初次相遇的場景。”
“裕,你還記得,那時候我跟着娘第一次進宮向太後請安,路過禦花園的時候,看到你站在飛舞的櫻花樹下練劍,那樣的氣宇軒昂,引人奪目,那時候,我便對你一見傾心,在心中暗暗的發誓,此生非你不嫁——可是——”
錢朵朵想到以往和龍裕天相處的點點滴滴,恍惚的眼神中,透出一絲憧憬與美好,卻說着說着,變成了一陣歎息,化作一股無奈惆怅的語氣。
“以前的事,就别提了,隻要你現在和十四叔能夠幸福安康,便是朕最大的心願了。”
龍裕天因爲錢朵朵的感歎,也陷入了一種怆涼的無奈裏。
是自己親手斷送了他和錢朵朵的夫妻情分,讓她對自己心灰意冷,現在即便自己再懊悔,再不甘,也隻不過徒添煩惱罷了。
錢朵朵看着龍裕天似乎不太願意她提及以前的事情,便乖巧的點了點頭。
龍裕天此時也批閱完了手中的奏折,起身離開書桌,拉起了錢朵朵的手,帶着她去用膳。
錢朵朵的手腕輕輕的顫動了一下,看到眼前的男人的側臉,在窗外陽光的照耀下,俊美溫柔的令人驚心動魄,她鬼使神差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可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站了太久的緣故,竟然雙腳一軟,踉跄了兩步。
龍裕天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手臂,挽住了她的纖腰。
錢朵朵剛才在禦書房門口,就被龍裕天這樣抱在懷裏的,無奈門口侍衛衆多,她推搡了兩下,便直起了身子,可現如今,偌大的宮殿裏,就隻有他們兩人,錢朵朵便順水推舟似得,索性窩在他的懷裏,不動了。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龍裕天首先擔心着她的身子,并未發現懷中女子的異常神态。
“沒什麽,可能是最近太過勞累了,頭有些眩暈。”錢朵朵小鳥依人的依靠在龍裕天的懷裏,四處瞟了兩眼,便發現書房的後面,便是一個寝殿,她索性指了指書房後面,說到:“裕,你扶我去後面休息一下吧,我剛才被憶妃一推,可能腳腕受傷了。”
龍裕天也沒多想,二話不說的就扶着錢朵朵進了後面的寝殿,然後吩咐了去禦醫。
“裕,不用那麽麻煩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錢朵朵出聲制止了他,她可不想兩個人如此好的獨處機會,就被禦醫給破壞了。
說着休息,她還真不客氣的用手解了一下自己肩上的披着的錦衣。
那副白皙柔滑的肩膀,便在下一秒,暴露在了空氣中。
龍裕天墨綠色的眼眸倏然緊縮了一下。
畢竟她以嫁爲人婦,是十四叔的新婚王妃,即便兩人之間毫無奸/情。
但是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錢朵朵睡在他的床榻之上,竟然還想着像是在自己王府一般,把外衣脫掉,上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