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禀皇上,宸王求見,正在禦書房等您呢。”
龍裕天聽了這話,眉眼微微閃動了片刻,便随手放下了宮服。
轉身對着福子說:“你一會去宸王府一趟,将這宮服親自交給宸王妃,知道嗎?”
福子點了點頭,道了一聲遵命。
然後便捧着錢朵朵大婚時候的禮服,外帶着那個藏匿于其中的玉葫蘆,走出了憶凝宮的宮殿。
而龍裕天站在門外,看着那禮服上的珠翠,折射出的光線,五彩絢爛,他的唇角,如沐春風一般的笑了~
這幾天,他特意去庫房,精心挑選了邦外進宮的上等珠寶,鑲嵌于宮服之上。
每一顆都是價值連城的。
這下,貪财朵的眼中,可是金燦燦的小人,冒個不停,再也不會說自己做了皇帝之後,就小氣吧啦了吧?
龍裕天想啊——他要讓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成爲這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即便,這女人從此已爲人婦,與他之間,雲泥之别,再無瓜葛。
他也心甘情願的,爲她編制出,最美妙動人的一天。
金銀珠寶算什麽,傾國傾城又如何?
如果可以重來,如果可以選擇,無限江山,拱手他人,隻爲換錢朵朵傾顔一笑,便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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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慕宸進宮一趟,也無非是告訴龍裕天一聲,明天便是他和錢朵朵的大婚之喜。
作爲臣子,他是要來謝恩的,作爲皇叔,他是來送請帖的。
于情于理,他都要跑這一趟。
龍裕天的手裏,不斷地摩挲着那張紅色的請帖,正面畫着一個很Q的頭像,穿着龍袍,帶着皇冠,還寫着——龍家阿三。
一看那個蝌蚪字,就知道這個馊主意,又是錢朵朵出的。
不過喜帖内,卻畫着兩個穿着紅色囍服的小人,女子伸出小拳頭,打在男子的側臉上,而男子卻是一副喜笑顔開的樣子,似乎還挺受用的~
那小娃娃眉眼之間,被描繪的栩栩如生,宜喜宜嗔,數不盡的甜蜜與幸福。
龍裕天覺得自己已經做主了要把錢朵朵嫁與他人的準備,可是看到這封喜帖的時候,他才知道,錢朵朵能帶給他的痛,其實還能更加深刻。
龍慕宸坐在椅子上,閑适的品茶,眼角時不時的輕掃着一下龍椅之上的侄子。
他說是皇叔,其實也隻是比龍裕天大上個三四歲而已。
這龍裕天在登基爲皇之前,還是一個火爆的毛躁王爺,事事随心所以,霸氣側漏。
可是曾幾何時,這個曾經爲所欲爲的男子,變得如此的城府内斂。
就連他這個做皇叔的,也看不出此時此刻,龍裕天雲淡風輕的表情下,隐藏着的是怎樣波濤洶湧的情緒。
這兩個人,一個看着喜帖,一個喝着茶,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什麽。
禦書房内,似乎有些窒息的靜寂。
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龍裕天才緩緩的放下喜帖,沖着龍慕宸扯動了一下嘴角,臉上的神态,有些微微的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