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俱備,隻欠婚禮了。
而在不遠處的皇宮内,憶凝宮裏的憶妃娘娘,被禁足了十天後,終于趕在錢朵朵成親的前一天被放了出來。
那天錢朵朵在冷宮離奇暈倒之後,龍裕天親自去了宸王府,一直等到錢朵朵清醒之後,才帶着貼身太監回了皇宮。
進到宮裏的第一件事,便是直接去了憶凝宮,想要把事情差個水落石出。
隻是不論是時間上,還是人證物證上,憶妃包括整個憶凝宮,都沒有任何引人懷疑的地方。
再加上看守的侍衛作證,說憶妃娘娘最近一段時間,在憶凝宮内忏悔思過,簡直就連宮殿門,都沒踏出一步。
那些侍衛都是對龍裕天忠心耿耿的,聽了他們的話,自然是消除了對憶妃的懷疑。
憶妃一看龍裕天來了,她整個人都喜出望外的,自然知道,今晚就隻是自己重獲盛寵的最好機會。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一眼便看出了龍裕天的神色似乎有些郁悶,眉間緊縮的,像是一股無力的哀愁,濃的化不開。
她便沒有像以前那般,嬌羞發嗲,隻是很乖巧的準備了一些酒菜。
龍裕天便靠着窗前,仰頭看着夜空中的一輪殘月,自飲自酌了起來。
這樣的一個夜色撩人的晚上,十四叔和朵兒在做什麽?
如果當初,他能夠早點看清自己的心,勇敢的承認着他愛上了錢朵朵,果斷的放棄朱思思的話。
那如今,他和朵兒,也許會在華麗無比的鳳藻宮中,繼續他們的春宵一刻吧?
在一個轉身的瞬間,早已物是人非。
她的身邊,陪伴的是别的男人,而她,在幾日之後,卻要成爲自己的皇嬸?
想到這裏,龍裕天就覺得心中無比的沉痛煩悶,猛然擡起手,便灌下了一杯酒。
也許是喝的太猛的緣故,火辣辣的感覺刺痛的他的喉嚨,像是被千萬隻利劍穿透一般,讓他低頭猛咳了幾聲。
憶妃坐在一旁,一直都是安靜的看着他的側臉。
原本,她也隻是因爲,龍裕天本是這世上最尊貴的男人。
俊美非凡,冷傲貴氣,渾身散發着一種宛如黑暗中走出的魔鬼一般的冷凝的氣息。
卻讓人忍不住的迷失,沉淪。
可現在,看着他也會因爲情殇而消沉低迷,她的心,也跟着驚顫的微微一痛。
憶妃連忙伸手扶住了龍裕天的肩膀,嬌聲到:“皇上,您喝醉了,臣妾扶您到榻上休息一會吧。”
龍裕天搖了搖頭,壓根沒有擡眼看身邊的女人一眼,而是無情的甩開了她的手,繼續灌着酒。
憶妃擡起的手,尴尬的抽了回來,扯了扯嘴角,不死心的接了一句:“既然皇上不想休息,那臣妾就爲皇上舞上一曲,供您欣賞可好?”
龍裕天沒有說話,憶妃以爲他是同意了,便招來了樂手,然後先去内殿,換了舞衣。
樂譜是憶妃給樂師門的,一開始彈奏出來的時候,帶着一個服異域的風情。
龍裕天的心情原本就煩悶,現在聽到這種怪異的曲調,他更覺得吵鬧,蹙了蹙眉,就想揮揮手,把樂師都趕出去。